646:你不能生育

發佈時間: 2022-11-28 07:4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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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tqR1

 他這輩子,就是為了復仇而生。

 倘若沒了復仇,那麼,他就不是他了。

 赫連夜閉上眼睛,不再看那滿天的繁星。

 他相信,母親會理解他的。

 他已經為她報仇雪恨了,她的在天之靈,終於,可以安息了。

 “主人?”

 十分突然的,一道高分貝的驚呼聲,自他耳畔響起。

 赫連夜煩躁的睜開眼睛,淩厲的黑眸瞟向身後,一名小女傭正縮手縮腳的躲在門後,無比驚訝的看著他,恐懼到話都說不清了:“主、主人,你怎麼不進去啊?我、我扶您吧……”

 她見赫連夜狼狽的倒在地上,體貼的向前,將他扶了起來。

 男人沒有拒絕,看來,是真的醉的不輕。

 借著傭人的力量,他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別墅。

 看著空蕩蕩的四周,他的心中,說不上來的落寞。

 “夫人呢?”

 傭人白著小臉,恭敬地將他扶到沙發上,這才脆生生的應答:“夫人已經去樓上歇著了,要我去叫醒她嗎?”

 “不必了。”赫連夜突地從沙發上站起,推開了她:“我自己上去。”

 他借著扶手,慢吞吞的朝樓上走去。

 醉到神志不清的時候,最想見到的人,也還是她。

 二樓的臥室門緊閉著,他輕輕一推,門便從外面打開了。

 溫暖的燈光,從房間裏迸發出來。

 赫連夜搖了搖頭,把虛幻的光暈從眼眶中剔除,他眯起眼睛,打量房中的一切。

 黑白分明,偏冷系的房間裏,擺放著一張偌大的歐式大床。

 白色的床單裏,裹著一個身穿家居服的女人,她微微歪著腦袋,柔順的長髮傾瀉而下,遮住她的大半張臉,唯獨露出稍稍啟開的佑人紅唇。

 她仰靠在床頭,左手撐著腦袋,姿勢十分佑人。

 右手拿著一本書,似乎看書看得太過著迷了,連房門被人推開,都不知情。

 赫連夜直勾勾的看著床上的佑人尤物,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下。

 無法冷靜的繼續看下去,他一步一步,亦步亦趨的走到了床邊。

 看書看得正專心的女人,突然被黑色的人影籠罩,她皺了皺眉,將書本暫時擱下,疑惑的昂起腦袋,看向床側的男人:“你回來了?”

 幾乎是看也不用看,就能猜到對方是誰。

 抬起頭一看,果然是他,不過……

 怎麼那麼濃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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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靈雨傾起上半身,打量著男人臉上怪異的紅暈,稍稍一靠近,即刻被酒味熏到,她趕緊後退,離他遠遠地:“怎麼又喝酒了?你上一周不是還答應我,以後不會喝酒了嗎?”

 “有什麼關係?”男人輕蔑的笑了一聲,坐到床邊,大手很自然的攬過床頭的女人,充斥著酒氣的嘴巴,往她的臉頰上凑。

 夜靈雨厭惡極了,這一年多來,她天天陪他應酬,喝酒喝到想吐,現在光是聞到酒味就有相當重的陰影,結果他還凑過來親她?

 她當然是一掌將男人推開:“今晚,我們分房睡。”

 說著,她厭惡不已的從他身上翻開,企圖下床。

 雙腳還沒有踏到地上,反而先被男人扯住脚腕,一個突然用力,她整個人由後倒回,狼狽的翻了個身,重新被渾身酒氣的男人,壓在了身下。

 夜靈雨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惶恐。

 但僅僅是一絲,眨眼便消失殆盡了。

 時間,果然是個神奇的東西。

 經過一年的光陰,她對赫連夜的恐懼消失了大半。

 再也不像從前一樣,在他面前束手束脚。

 現在,她甚至還敢反抗他不可一世的命令。

 人,果然無時無刻都在成長。

 她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將赫連夜壓在身下,讓他臣服於她,而非現在這樣,他動動手指頭,就能將她拉回來!

 男人看著她悠遠的目光,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這種掌握不了的失落感,讓赫連夜有些抓狂。

 他一直都是王者一樣的存在,夜靈雨一直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竟然起了微妙的變化?

 她的眼裡,似乎再也沒了他。

 是他對她太好了嗎?

 好到,讓她忘了自己,是怎麼有今天的?

 男人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嘲諷,伸出兩根骨節分明的長指,突地捏住女人的下顎,另一隻手,則霸道的撥開她的睡裙。

 撫摸著女人光滑的大腿,他的眸底深處,升起濃到化不開的**。

 彼時,躺在他懷裡的女人,就是他唯一的解藥。

 醉酒之後,連體溫都直線上升。

 赫連夜剝開她面頰上煩人的碎發,冰冷冷的問:“你想跟我分房睡?”

 夜靈雨頷首,沒有半秒的猶豫。

 “怎麼?”他輕嗅著她的發香,笑了出來:“就因為,我喝了酒?”

 她沒說話。

 不管他有沒有喝酒,她都不想和他同床共枕。

 這一整年來,都是如此。

 若不是,她與他達成了協定,她現在早就遠走他鄉了,哪裡還會待在他身邊,還要不定時的與他履行夫妻義務?

 想到他觸碰自己的那些畫面,她的胃裡就一陣陣的翻滾,噁心到不行!

 對於兩人的關係,赫連夜心知肚明,但是不願意戳破。

 醉意,早在見到她的一瞬間,消失殆盡了。

 “喝點酒又有什麼關係?”他的聲音略有些沙啞,那雙黑眸似笑非笑:“反正我們又不能要孩子,喝酒對於我們來說,沒多大影響吧?”

 聞聲,本來還如死屍一般直挺挺躺著的夜靈雨,頓時從床上翻騰起來,像是被人戳到痛處一般,帶著刀疤的面龐,逐漸變得猙獰:“你又來了!”

 “明裡暗裡,你要說多少遍這個話題?”

 她惡狠狠的看他,眸子裏充斥著血腥。

 這個男人,似乎永遠只會戳她的痛處!

 她越難過,他反而,就越開心。

 可他不知道,她的心裡,其實殘存著一絲僥倖。

 “怎麼?”赫連夜訕笑:“我說實話也有錯?”

 說話間,那雙不老實的大手,慢騰騰的滑過她平坦的小腹:“你本來就不能生育,醫生說過的話,難道你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