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永鍾不想楚峻北居然公開承認靳南心是他的人!
“楚少可以把她娶了去,不是更好?”靳永鍾心想,既然是你的人,你就娶了她,這樣就可以大方把靳南心從靳家除名。
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除非上門女婿,私生女哪有一輩子留在家譜上的道理!
楚峻北也沒有料到靳永鍾居然來了這麼一句。
讓他娶靳南心?
呵!
現在離還沒離呢。
裴錦程以前就說過一些南方大的門閥那些封建統治,女人的地位的確不高。
祖治嚴明的大家族裏,對血統的要求很高。
就算是妾生的孩子也會好得多,但是若是沒有名份的私生子,那待遇可就兩樣了。
入不了家譜,得不到公平的遺產繼承只是其一。
就算入了家譜,也不會是純黑炭墨的筆跡,以後家裏發生變故,被其他門房奪了權,私生子的命運就是被家譜除名。
靳永鍾想讓他娶靳南心?
難道是想讓靳南心從靳家除名?
楚峻北眼中盛有詭譎,“二爺這話說得嚴重了,不能說我要跟個女人在一起就要娶她。
那我要娶多少個太太了?
而且,楚家家產這麼豐厚,娶一個太太的慎重度不是買水果,怎麼可這麼隨便?
我這個人對結婚沒有興趣,但是靳南心跟我一天,我就得護她一天,你可以等我們分手了,再來從她身邊搶人,我沒有意見。”
“那你們什麼時候分手?”
“”楚峻北挑了挑眉,看着已經被氣得破罐子破摔的靳永鍾,哈哈大笑,“才開始就結束,二爺,我楚峻北可不是這麼不長情的人。”
靳永鍾無語。
長情又不結婚?
長情還怕靳南心分財產?
這不是扯蛋嗎?
偏偏他還無法反駁。
現今社會,幾對在一起的人,就非要結婚的。
楚峻北再次給自己煮了杯子,沏了茶,這次他倒是慢慢的將茶水送進了嘴裏,飲了個乾淨,“其實靳家這些事,我是沒心情去管,但是既然二爺專門來一趟京都,實在辛苦,不想二爺以後還這麼辛苦,所以有些事情,我還是給二爺提個醒比較好。
靳家對燕窩的把控很嚴格,有自己的燕屋和海島,但是若有些人從外面收小燕屋的燕窩以次充好,萬一哪天不小心砸了招牌二爺到時候若是找出這樣的人不好下手,也不用擔心,楚某人手裏有證據,一定讓對方死是心服口服二爺可以來找我,免費提供。”
這頓茶沒有別完,靳永鍾走了,面對楚峻北最後的威脅,他不得不讓步。
那個從外面收小燕屋燕窩的人,就是他
楚峻北晚上又約了人,應酬到晚上十一點才回到海景園。
這一天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靳永鍾離開的時候,楚峻北覺得心裏爽點觸到了。
他這人有時候有點奇怪,通常什麼都能看得順眼,但是千萬別讓他碰到不順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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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樣,他就會好好的出腳踩踩,踩平了就順眼了。
靳永鍾最不該的是,那天他明明和靳南心演了戲,不管真假,靳永鍾是看在眼裏的。
明知道他是靳南心的靠山,還想在他嘴裏拔牙?
這種丟面子的事情,他楚峻北是絕不會容忍的。
至於收小燕屋燕窩這種事,他也不過是亂猜的,哪知道靳永鍾還真幹了這些的事,做賊的就是心虛,有什麼辦法。
心情不錯,晚上酌了兩杯。
故意不坐電梯,腳步有淡淡的虛浮感,走樓梯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一樓到十七樓。
他一梯梯的慢慢上,走到自己房門外的時候,十一點二十了。
十七樓,他居然走了二十分鍾。
可想而知他是有多慢。
開了門,打開燈,黑得發亮的軒轅gucci從白得無塵的地板上驚坐起來,沒來迎接他。
楚峻北換好鞋子,走到大廳,把手中的車鑰匙往茶几上一扔,正好扔在便籤條上。
他實在不記得白天記過什麼事,於是拿起便籤條來看。
字寫得真不算好,但還算秀氣。
“楚先生,我身上沒有帶錢,從玻璃小缸裏拿了五個一元硬幣,改天還你。
謝謝。
靳南心。”
哦,靳南心。
今天她的確沒錢,從法院出來,手機和包都沒有帶。
那後來去醫院身上也沒錢?
有錢爲什麼不還他?
看到謝謝兩個字,楚峻北不禁想起今天在人羣中,她抱着昏迷的孩子,深深的對着人羣鞠躬,不停的流淚說謝謝的樣子。
屈指揉了揉眉心,這女人有這麼弱嗎?
那次她和裴錦程兩個人到京都的時候,可是能說會道,小嘴利得很呢。
楚峻北體內有酒精亂竄,醉意氤氳,心情說不上好,但絕對算不上不好。
乾脆倒在沙發上,拿着大巴掌大的四方型小便籤便躺在沙發上,繼續看便籤條。
這字跡只能算是秀氣。
看來靳家人不練字。
山水江南,一聽就詩情畫意。
南方人不是對舞文弄墨挺有興趣的嗎?好多文化名人都是南方人。
可這字還不如他寫得好。
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南方人?
楚峻北在沙發上睡着了,一-夜無夢。
gucci也是難得沒有叫他起chuang,因爲主人昨夜睡的不是chuang,它摸不清狀況,還是不要去叫的好。
門鈴叮咚響起來,gucci吠了兩聲走到關着的站口,又鐘響般吠了兩聲。
楚峻北以爲是鍾點工,鍾點工不會這麼早過來,一般都會家裏沒人的時候過來。
擾人清夢。
現在想睡也睡不着了,gucci吠個不停,再好睡眠的人也經不起狗這麼亂叫。
楚峻北從沙發上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沙發上委屈了一-夜。
趿上拖鞋走向玄關處,步子懶懶的,拉開門正想轉身,看到門口站着的女人和小孩時,楚峻北腦子裏最後一點瞌睡蟲被甩乾淨了。
眼前一亮。
南心穿休閒套裝,拉着闖闖站在門口,看到楚峻北時,縮肩一笑,倒是甜美溫婉。
今天沒穿職業裝,今天不是上班?
呃,不對,上班帶孩子幹什麼?
不對不對,上班帶着孩子上他這裏來幹什麼?
“靳小姐?”
闖闖的小手從南心的手中脫出來,也不管門內是不是還站着一頭超大猛犬,就去抱住楚峻北的腿,奶糯着聲氣撒嬌,“北北,你想我了嗎?我都想死你了。”
gucci起了狗皮疙瘩,抖甩了身體,像是從水裏剛剛跑出來般甩抖得那麼厲害,但它沒有吠,以大欺小,恃強凌弱總不是它的風格。
楚峻北搞不清狀況。
靳南心來幹什麼?
昨天他們分開,是在什麼時候?
對了。
醫院!
他們在醫院闖闖的病房那裏分開的。
那時候她正說離婚協議的事!
這麼一大早的跑過來,難道是因爲昨天他替她找到了闖闖,爲了表示感謝,她一大早帶着孩子過來跟他籤協議?
狡猾的南方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實在了?
“靳小姐,你來幹什麼?”
南心今天頭髮發成兩片,披着的,頭髮黑亮直順,是闖闖讓她這樣梳的,闖闖說,“麻麻,電系(視)裏的那些姐姐和阿姨的頭髮都系(是)這樣滴哦,飄油(柔),就是介麼技信(這麼自信)!”
那小子還甩甩頭,飄着眼風,可愛死了。
南心被他纏得沒辦法,只能披着。
看到楚峻北,心裏沒了那些算計,倒比以前大方自然得多,手背到身後,腳並着踮了兩下,清新之氣,散發開來,“哦,那個,那個,昨天的事情,謝謝你,我帶着闖闖過來,跟你說聲謝謝,然後,然後”
楚峻北出聲打斷道,“你今天不用上班?”
“嗯,今天專門過來過來,不上班。”
楚峻北眸色緩緩沉下,專門過來?
專門過來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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