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怎麼,心疼了?

發佈時間: 2022-12-02 08: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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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家的餐桌上,方建宏也問起了這起火災的事情:“這件事情真的跟你沒關係吧?我聽說警察都去公司抓人了。”

 方亦宏本來正在低頭吃飯,當爺爺提及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便轉過臉去,似乎是故意說給程寒佳聽的:“估計是有人在警察面前亂嚼舌根了,但是很可惜,我好好地從警局出來了。”

 初聽到方亦宏這樣說的時候,程寒佳的手明顯頓了一下,但是很快她便裝作若無其事地吃飯了,故意將方亦宏的有意指控當作耳旁風。

 方建宏轉過臉去看向程寒佳,就這麼一天的時間,程寒佳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這個孩子真是受了不少的苦:“寒佳,這幾天你要是願意,可以多過去陪陪你媽,或者把她接進來住也是可以的,反正方家不缺這個一個房間。”

 程寒佳停下吃飯的動作,眼神柔軟而帶有些許不可遮掩的感激:“謝謝爺爺,但是我媽習慣了農村裏面的生活,恐怕適應不了這裏,我會在外面給她租一套不錯的房子,這樣她也能自由一些。”

 既然是程寒佳自己和母親做出來的決定,他自然不好干涉,反正他這個好人也只能做到這裏爲止了:“那親家的葬禮呢?已經選好墓地了嗎?”

 “嗯,這些事情都籌備得差不多了,謝謝爺爺的關心。”程寒佳感激地說道,同時看向了方亦照,他正在面無表情地繼續用餐,看樣子對程寒佳一點都不在意,大概她那天的話語真的惹怒他了,只是,如果這場大火跟他無關,那又是誰呢?

 她真的毫無思緒了,父親的仇家挺多,但是不過都是來討債的,他已經還清所有的賭債了,還有誰會向他動手呢?

 用餐結束之後,程寒佳便上樓去了,明天便是父親的葬禮了,她要去送父親最後一程。

 他想要錢,她當時要是給他,那該多好,他也就不會黔驢技窮,想出綁架她來威脅方亦照這樣的

 主意,最後倒是把自己的命都給賠上了,這何止是得不償失?

 程寒佳微微拉開一半的窗簾,從這裏可以看到方家後面的一片花園,平日裏都能夠看到那片噴泉,噴泉的水時而噴起時而落下,是不是誰的人生都有可能經歷那麼的**,卻也有可能在最精彩的時候落幕呢?這就是人生無常。

 想着想着,那雙靈動的雙眼便有淚水開始呼之欲出,只是她的執拗堅持不讓這些眼淚流出來。

 父親的存在沒有給她帶來什麼,但是至少證明,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親人。

 可是現在,她還剩什麼?這裏不是她的家,因爲她找不到屬於家的溫暖與團結,卻只有無盡的勾心鬥角。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慢慢隆起的肚子:孩子,媽媽只剩你還有外婆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你也是支撐媽媽好好活下去的唯一動力了。

 “你說我是不是得跟你說聲謝謝呢?”一個醇厚而帶點諷刺意味的聲音在程寒佳的身後傳來,接着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不緩不急。

 程寒佳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所以並沒有去理會他,他們之間的冷戰從那天她的父親去世之後就註定開始了。

 她的默不作聲卻並沒有換來平靜,方亦照走到了與她並肩的位置:“多虧你,我這輩子居然也進過警局,你還真是我的貴人。”

 程寒佳還是選擇保持沉默,她說不過他,也不敢再與他作對,他有權有勢,捏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方亦照蠻橫地抓過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再告訴你一件事兒吧,我把方亦宏從公司趕出去了,你開心嗎?這樣也算是給你們更多的機會去相處。”

 因爲她,方亦宏受到了連累嗎?方亦照是故意讓她覺得有愧於方亦宏嗎,但是怎麼可以這樣做:“方亦照,惹怒你的人是我,你爲什麼要找方亦宏宣泄?”

 “怎麼,心疼了?”方亦照勾起嘴角,但是眼中卻生出了一股嫉妒,是的,他正在嫉妒方亦宏,嫉妒得快要瘋了。

 程寒佳伸起手費盡了全力纔將方亦照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扯掉,捏得她生疼:“我只是爲你覺得可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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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悲?”方亦照不以爲然:“我擁有了別人努力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東西,我可悲什麼?”

 “你說你可悲什麼呢?在你所擁有的這些東西里面,有沒有哪一個是可以讓你快樂的?那個陪伴了那麼多年的女人,慕紗,你確定你愛她嗎?你愛過誰嗎?發自內心的那種愛,有過嗎?如果沒有的話,我真的爲你覺得可悲。”程寒佳鎮定地看着方亦照說道,反正已經將冷戰拉開帷幕了。她也不會半途宣告退場。

 程寒佳的話語一針見血,他驕傲地活過了二十幾年,一直是別人眼中的幸運之兒,不僅有着揮霍不盡的家產,還有着如同上天精心雕刻的完美面龐,也因此,他恃寵而驕,目中無人。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以來,他還不知道什麼是快樂,阿諛奉承的人見多了,趨炎附勢的人見過了,虛僞的小人也見多了,卻不見得交到什麼真心朋友。

 程寒佳的話語堅定不已,讓他沒有了任何的反駁能力,可是他也不想跟程寒佳爭口舌。

 這場火災的消息已經在這附近的區域傳開了,曹凡昊也聽說了,他自然有點驚訝,什麼火來的那麼及時?媒體們也對此猜測紛紛,因爲程海言在方建宏的宴會上曾經對程寒佳有過不妥當的舉動,而他也因此而成爲了媒體較爲關注的對象,大家都想要從這個心直口快的人口中得到些什麼風聲,可惜,現在再也問不到什麼了。

 站在墓地前面,除了母親,就只有她了,畢竟這裏是座父親不曾來過的城市,有哪裏來的故友可以來探看他呢?即便是在老家,大概也是這般冷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