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江睿跳樓也不關你的事

發佈時間: 2023-02-14 10: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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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睿拿開老太太的手,翻了個身,把被子拉了拉,捂住心口,雙手緊緊的攥著被子,閉著眼睛搖頭說:“不找了,不找了,這女人真是把我傷透了,我這輩子對女人都絕望了,你們打電話給她,叫她來見我最後一面。我是叫不動她了,她總是罵我禽獸,她終於得逞了,可以逃離我的魔掌了,等我死了,她就解脫了,我再也不會纏著她了。”

 老太太的心疼得說不出話來,佈滿皺紋的手,輕輕的撫著江睿的肩,一摸到那肩膀,更覺得心疼厲害,都瘦成什麼樣了。

 老爺子訓斥:“江睿,你是個男人,為了個女人這麼要死要活的,我們江家沒你這樣的孬種。”

 老太太轉臉瞪了老爺子一眼,年紀雖大,但腰杆子,身子健,嗓子裏喊出來的話也是字字鏗鏘:“你吼個什麼勁?你還要吼個什麼勁,不想呆在這裡都給我走!以後我們倆婆孫相依為命,不要你們管,都走!!!”

 江睿松了鬆手,低眉看著站著床尾的老爺子,揶揄道:“敢情你們還沒給我的戶口本改内容啊?這幾天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把這事給辦妥了,現在你們滿意了,向晚終於如願以償的拋弃我了,你們滿意了吧?”

 江來源和老爺子知道江睿心情不好,都不吱聲。

 江睿看著窗外,悠悠的說道:“從一開始她就鉚著勁的想從我身邊跑開,終於在你們的幫助下,她得逞了,你們真是我的親人,真是我最親的親人,你們要從我身上挖肉,一刀刀的挖,反正你們幹的事也沒把我當成江家的人來整,改個姓還這麼拖拖拉拉的,還有沒有一點江家人的作派啊?”

 老爺子覺得心頭一痛,聲音都有些打抖,真想斷絕關係了?“你……”

 江睿鄙夷的環了屋裡站著的江來源和老爺子,冷嗤了一聲:“別在我面前作出一副心痛的樣子,你們要的不就是看到我這個樣子嘛,想讓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從小到大都要苦,從小吃飯七分飽,穿衣七分暖,上學走路,騎車,坐公車,發洪水也不給家裡的車接送,上大學零花錢自己去掙,我苦得我都快三十歲了,你們還是見不得我快活,一天也見不得,巴不得我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然後鉚著勁的去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然後給江家爭光,長臉。”

 江來源皺著眉,不敢吐出氣,他就這麼被自己的兒子教育著,不是江睿,江家哪個不是這樣長大的,他和大哥,後來他們都有了孩子,就連最玩世不恭的江鋒,也是這麼長大的,若說苦,幾個孩子哪個又真的苦了,個個都是人精,老早的時候就知道從別處去弄錢來花,手段是五花八門。讀書的時候,除了不准配車以外,哪有過過苦日子?

 吃飯穿衣,那是遵循了以前老人的話,說這樣的孩子帶出來抵抗力好,身體棒。

 江睿給自己頭上又墊了個枕頭,深陷的眼珠子依舊看著窗外,“陸啟帆跟我說,我再喜歡向晚,也不能和家裡鬧,家裡兩個老人年歲大了,鬧出個好歹來,後悔一輩子,那樣就算和向晚在一起了,我也幸福不了。我就聽著姓陸的這小子說話挺中肯的,我就熬著,我沒想跟你們鬧了,我就想自己把向晚的地方查出來,查出來,你們不同意我見,我不見就是了,我偷偷的去見見她,也行,能見到就行。你們哪天高興了,再把她放出來。我都由著你們。”

 “現在好了,她終於不要我了,她連跟我說話都懶得說了,聽我都胃穿孔了也不來了,你們真真的是我的親人,我現在是不去逼你們了,我逼你們幹什麼,我身上的骨血都是你們給的,非要我削肉削骨的還給你們,我這副鬼樣子也還得差不多了。你們也該知足了,我這二十八年,沒給江家丟過什麼人,也給江家長了不少臉,你們也該知足了。看到我被自己千辛萬苦才搶來的女人拋弃了,你們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老太太倒在江睿的肩頭上,哭著說:“我的乖孫,不說了不說了,奶奶替你打他們,他們不是東西,奶奶收拾他們,睿睿不難過了,不難過了哈。”

 老爺子轉過臉看著門口,眼淚流了出來,背過身去,從兜裡拿出手絹擦了擦眼淚,又放回去,再回過頭來,這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哪個人都强硬不了,再强硬下去,這長孫真就沒有了,真要去消戶了,這小子絕對幹得出來這種事,若不然,也不會跟來源鬧了兩年多,他這麼老把骨頭了,還有幾個兩年了?

 他從來沒到過會把自己的孫子逼成這樣,他覺得江家的男人個個頂天立地的,拿得起放得下,哪個都是條漢子,就算現在不打仗了,在沒有硝煙的戰場上,他江家的男人個個都是出色的。

 自己的孫子明明就是出色的,就如他所說,他沒給江家丟過什麼人,也給江家長了不少臉,誰一說到江睿,那都是豎大拇指的,江州這麼多名門旺族,紅門豪門,卻只有江睿一個走哪裡,人家都叫一句“大公子”。

 他表面是說最討厭這種舊社會的叫法和作派的,像什麼,玩地主還是權貴啊?

 其實他心裡是高興的。

 如此出色的一個孫子,如今被弄成這副樣子,居然還說出削骨削肉,當初他說那些狠話,什麼不准進江家的門,那都是嚇江睿的,他知道江家的娃都孝順,沒人會真的忤逆他。

 前幾天都瘦成那樣了,還看檔案,打電話,公司的事照管。這三天啥也沒管了,他覺得江睿頹廢了,真的快廢了。

 “睿睿,這事情已經過了,以後你的事,我們都不管了,那靚女現在自己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勉强人家,爺爺保證,下一次,你愛找個什麼樣的,都不管了。”這次是胃穿孔,下次呢。

 老爺子說完,緊緊的盯著江睿,注意他的每一個變化,看著他撐著坐起來,靠在軟軟的床頭,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拳頭握得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額頭上的青筋也在跳,那胸膛起伏得,看著挺嚇人的,好象裡面燃著一盆子火,那火苗子被風一吹,一陣陣的想串高,想從那胸腔裏串出來。

 江睿一張俊臉瘦了很多,有些凹陷的眼睛滿滿的都是狠光,微有青渣的下頜時不時的咧一下,咬牙的時候,有種想把某人挫骨揚灰的味道,看著江老爺子,眯著危險的眸子道:“她不願意就算了嗎?她憑什麼?我付出這麼多,她憑什麼說不願意就可以撤?錢我不計較,一個一千萬算什麼?我江睿有得是錢,她再要十個一千萬我都給,可我花了那麼多心思,我一個顆心都給她了,她收了就這麼跑了?她敢!!!我這輩子沒有敗得這麼慘過,向晚讓我敗得太徹底了,我不甘心,甘心不了,所以,她千萬別讓我好起來,否則,她以後嫁給誰,我就要把那個男人弄死!”

 老爺子看著江睿的樣子,舔了舔唇,這就是江家的種。卻因為他的發混的話,這真TMD是個逆子,逆孫。氣得暴吼一聲:“江睿!!!”

 江睿看著老爺子的眼光很是堅定,嘴角露出來一計猙獰的笑:“我就是這樣的人,以前我就這樣跟她說的,她敢反抗我,我就用强,反正她的第一次就被我强的,我不在乎强她一輩子,她要是敢去跟別的男人好,我就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把那個男人弄死,管他是誰。”說完激動得把床邊輸液的架子一打,“叮叮哐啷”的倒了一地。

 江來源無力的搖頭,又看了老爺子一眼,老爺子覺得自己的頭裂了,真的裂開了,痛得很,他沒看到江睿這麼癲狂過。這種姿態,讓他覺得陌生。

 老爺子看著江來源:“你給那丫頭打電話,讓她過來。”

 江來源看了一眼江睿,發現他的情緒似乎平穩了些,趕緊給向晚打電話,掛了電話後跟老爺子說,那丫頭說最近在聯系工作了,她打算去外地。

 情不他樣。老爺子看了一眼江睿,果然江睿已經炸毛了,長臂伸在空中,跟個竹子似的,都是青筋,手指直指著江來源,發著狠:“江來源!你打給她,你就跟她說,她敢!她敢跑!等我找到她我要拿鐵鍊把她鎖起來!!!有種讓我死在這裡,我死不了,她休想好過!”

 老爺子覺得頭有些發暈,事情鬧成這樣,完全亂了,沒有平息下來,反而愈演愈烈,那丫頭是不是本來對江睿的感情就不深,所以對於江家的軟禁,她反而很快忘了江睿,所以江睿跟她說話讓她來見他的時候,她馬上就能拒絕。

 這本來是件好事,可是江睿這樣子太可怕了,像只發了瘋的豹子一樣,他以後真要去報復那丫頭嗎?

 他强暴了人家,死纏爛打,現在人家不愛了,走了,他就要報復了?還要報復人家以後的男人?人家靚女沒做錯什麼啊,若真是如江睿說的,從一開始人家就是被迫的,後來在一起了,江家的人又讓那靚女離開,現在人家離開了,江睿又要人家回來。哎,這事情左右江家不是人了。

 江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暴君,頭髮立著長的嗎?怎麼摸都不行了?

 江睿喘著氣,瘦得看起來很虛弱,卻是一雙眸子暗如深潭,時而泛著的光,盡是殘忍:“江來源,我跟你說,你就給她打電話,就說我氣若遊絲了,我就不相信她真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她不來我就用苦肉計也要把她逼出來,我就天天不吃飯,你告訴她,我從現在開始不吃飯了,她狠得下心就別來,她敢不來,我就敢一直都不吃飯。她狠心,我也跟她比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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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急得六神無主:“睿睿,咱換個管道比,咱把飯吃飽了比,好不好?”T2ax。

 江睿搖頭,依舊堅定:“不,就這樣,她就是這樣的,狠著呢,我不慘一點,她是不知道對我有沒有感情的,我不相信她對我沒有半點情份,絕對不相信。她就是塊石頭,我也該把她捂熱了。”

 老爺子看著江睿發紅的眼睛讓江來源打電話,然後獨自出了病房,這事情他從一開始就錯了,他低估了他孫子的xin子,一直都是做任何事都很認真,他低估了他孫子對向晚的感情,這一個多月江睿什麼也沒說,只跟他鬥過一次嘴,之後再也沒怪他,但是他受不了江睿這樣子了,跟精神出了毛病似的。身體跨了,精神也跨了,江家的長孫,怕是要被折騰死了。

 江來源次次電話過去,那邊都說沒有時間。

 第二天一早,老爺子看著江睿的樣子,熬不下去了,聯系了向晚,讓警衛員開了車過去見她。這事情是他起的頭,得他來收拾這個爛攤子,那丫頭對他還算客氣,開始也猶豫著說不見的,好一陣說服才同意了。

 他覺得這輩子沒幹過這麼丟份的事,好馬都不吃回頭草,當初趕人家走,現在,又要去找人家。這要是在古代就好了,直接綁過去。

 寧默和向晚一起坐在茶樓的包廂裏等待江老爺子,向晚握著拳頭的手,一直在打抖,這一個多月,她也瘦得臉頰都凹下去了。向晚的小拳頭上是寧默的手,輕輕的撫摸。

 江老爺子進了包廂,點了碧螺春,茶香嫋嫋,卻無人品茶。

 “向丫頭,瘦了好多……”老爺子說話的聲音有些輕,有些慢,看到向晚的樣子,又想著江睿說過强暴了這丫頭,他有些內疚,這靚女送到西山那邊後就再沒見過,今天穿的白色中袖小襯衣都顯得有些空了,寧默倒是沒什麼變化,跟寧默一比較,向晚瘦得跟一把柴似的,狀態也不見得好,紮了馬尾,並沒有顯得奶精神,化了點淡妝,可是黑眼圈還是遮不住,哎。

 口氣上微微頓了頓,“你看今天有沒有時間,去看看江睿吧,他很想見你,病得有些嚴重。”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是左思右想,千回百轉,難以啟齒,當初是他要人家走的,現在要人家去看,這丫頭也熬得累,瘦得跟他們家老大一個樣,他甚至有些不太敢盯著這丫頭看太久。活脫脫的一顆小白菜。

 向晚眼框倏地轉紅,剛剛顫顫的一個“他”字說出口,寧默猛的“咳”了一聲,向晚立即收了聲,頭垂下,吸著氣,咬著唇,然後桌下的手,更用力的握起來,指節泛著白青色。

 老爺子瞪了寧默一眼,寧默得意的搖頭晃腦,桌子下麵,依舊撫摸著向晚的手。然後是一臉乖巧的看著老爺子笑:“爺爺,咱們喝茶吧,其實不用擔心我們家小晚會糾纏你們家老大,我們已經聯系到一家新組織了,可以去面試,爺爺上次說替我們家小晚換身份的事,可別賴啊。小晚媽媽姓曾,改姓曾吧,這樣方便,我以為也可以叫她小晚。”

 老爺子眉毛跳了跳,寧默這鬼丫頭真是記仇,現在人命關天的時候,還提當時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叫向晚去見江睿才對,凝了凝氣,說:“那麼先去看看江睿,這事一過,我就替向丫頭換身份。”13116381

 寧默不同意,歪著腦袋,扯著脖子,有點小傲慢的姿態:“爺爺,一馬歸一馬啊,當初您說要替我們家小晚換身份的時候,條件可不是要去見你們家老大啊。”寧默撞了撞向晚的肩,左一個我們家小晚,右一個你們家老大,分明就是兩個家庭的家長在會談一樣。

 江老爺子幾次想把寧默趕走,這鬼丫頭盡壞他的事,明明向晚不是那麼抵觸,就是因為寧默在,才什麼都不說。

 他已經把架子放得這麼低了,還想怎麼樣?談條件來了?“看了江睿,什麼都好說,老頭子不會說話不算話。”

 寧默故作沉重的說道:“哎,爺爺,您上次說的話,不是還沒兌現嗎?咱們把身份一換,再友情客串著去看一分鐘你們家老大,也算是福利了。我們家小晚現在是一點也不想跟你們家老大有一毛錢關係,您別這樣,您這樣,搞得我們好難做的。”

 老爺子哼了一聲:“你怎麼這樣說話,就算是作為朋友,江睿現在生病了,去看看也無可厚非,又何必說得這麼絕?”

 寧默挑了挑眉,她手下的小拳頭還在不停的抖,她慢慢的安撫,臉上的表情有些流裡流氣的,“爺爺,您怎麼能這樣說,男女朋友談過戀愛的,最怕的就是藕斷絲連,當斷不斷方寸大亂,這個道理您以前肯定聽過,萬一你們家老大見到我們家小晚又要什麼舊情複燃的,我們家小晚可沒那麼多柴禾陪他一起燒了。小晚的柴禾早被爺爺收拾乾淨了,您總不能讓我們家小晚去見你們家老大,然後玩**吧?”

 老爺子自覺理虧,無言,可不是嗎,江睿不死心,肯定不放手的,他這不也是被逼得沒法子了嘛。

 寧默又說:“所以,男女朋友分手後,對雙方都好的做法是老死不相往來,這也是爺爺開始要的效果,我們家小晚這一個月多月過得可是痛苦極了,您看看她都瘦成什麼樣了?跟個非州難民似的,好不容易熬過來了,爺爺可不能看著她親情單薄,就想怎麼捏她就怎麼捏她,你們老大當初用强的手段把她弄到手,好不容易有了感情,您又要用强的方法把他們拆散,現在人家要重新開始了,你又要把她往火坑裏堆,這樣做不合適不人道啊,總不能什麼都以你們江家人馬首是瞻吧,咱們家小晚那也是血肉之軀,再被你們這樣折騰下去,十條命也不够玩了啊,對吧?咱們家小晚還年輕,以後還得嫁人呢,老跟前任這麼糾纏不清算個什麼事?”

 老爺子被噎得難受,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寧默這鬼丫頭,講話怎麼就這麼狠?狠得他覺得江家人不是東西,真是地主惡霸了。

 但他看得出來向晚眼中的焦急,那就是餘情未了,說明她還是想去見江睿的,只不過因為寧默那鬼丫頭在旁邊一直扇風點火,下不了决心,他孫子現在還在病床上等著吃飯呢,他這時間耗不起。“向丫頭,這事情你來决定吧,你不想見江睿嗎?”

 向晚剛一抬頭,眼睛紅得跟個兔子似的,寧默立刻轉過頭,惡聲惡氣的跟向晚說:“我告訴你,你別這麼沒出息,那沒結果的鏡花水月趁早別抱幻想,他又不是你的誰,要死要活關你屁事,他就算馬上跳樓了,馬上跳黃河長江了,他也是姓江,你又不是江家後,操那個心幹什麼?江家那麼多人,知道張羅,你一個外人,不管得寬嗎?記住,你現在就是一個外人!懂麼?要是你以後的老公知道你對前任這麼割捨不下,得天天跟你吵架,所以一刀揮下去,該斬就斬,哪有那麼多屁放,沒事捐幾塊錢給貧困山區小朋友吃飯,人家還感謝你,你去看他,能落個什麼好?看了回來,又是一身傷。”寧默說完還有意轉過臉,挑釁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覺得還好自己心臟好,年輕的時候鍛煉得好,身子骨硬朗,承受力也强,不然他要被寧默這個臭丫頭氣死了,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毒啊?江睿可是他的命根子,心肝寶貝啊。怎麼在她眼裡就命如草芥了?外人?連朋友都不是?江睿這次非要這麼熬下去,他這把老骨頭怕是熬不住了。

 向晚的手還握成拳,只是掌心裏,指甲摳了進去,疼也不知道疼,看著老爺子,眼淚忍在眼框裏,搖搖欲墜,抽著鼻子說:“江爺爺,我不能去,小鈴當說得對,不見面,對他對我都好。”

 鈴聲響起,老爺子的老人手機接起後,那邊是江來源的聲音,很急:“爸,怎麼樣了?醫生跟我說,江睿如果再不吃飯,再不輸液,直接可以把胃切除了,不要了。爸!!他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吃了,本來胃穿孔,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