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番外一141了斷孽緣一更

發佈時間: 2022-10-07 05:2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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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番外一141了斷孽緣一更

拓跋罕林暗暗握緊了拳頭,毫不猶豫的點頭:“朕決定了!”

皇甫曜月點頭:“既然如此,臣妾遵旨。”

話落,伸手端起了藥碗。

“慢著!”

拓跋罕林的聲音里有了慌意。

皇甫曜月看向他。

拓跋罕林反應過來,掩飾性的說道:“這種場面,朕還是不要看到的好,讓明月他們進來伺候吧。”

皇甫曜月輕扯了下嘴角:“皇上,無論怎樣,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也會是最後一個。親自看著她流出,你不是更應該有成就感嗎?”

話落,仰頭,毫不猶豫的大口喝了下去。

拓跋罕林動了動,恨不得上去打翻她手里的藥碗,終歸是什麽也沒做,眼睜睜的看著她喝完。

皇甫曜月將藥一滴不剩的喝完,把碗遞給了忽總管:“你也退下吧,沒有傳喚,不許進來。”

不管何種原因皇上要打掉皇後肚子里的孩子,但皇甫曜月的皇後身份還在,忽總管不敢不從,應聲後退了出去。

屋內沈寂一片,兩人靜靜的坐著。

不大的功夫,皇甫曜月感到腹部絞痛,身下有熱流湧出,血色浸濕了她的襦裙,先是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然後越流越多,椅子下很快浸濕了一片。

皇甫曜月的臉色也蒼白的沒有了一絲血色。

站起身,看向拓跋罕林,盯視著他的眼睛,皇甫曜月嘴角露出一抹飄忽的微笑:“皇上,當年你救下臣妾,臣妾欠你一條人命,今日臣妾還你了,我們兩清了,從此以後,路歸路,橋歸橋,我們此生再無任何瓜葛。”

說完,站起身,踉蹌著朝床邊走去,迤邐的長裙拖曳在地面上,帶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路,灼燒了拓跋罕林的雙眼,刺痛了他那慌亂的內心。

在床上靜靜的躺下,任憑身下的血不斷的流出,皇甫曜月感受著孩子從她的體內慢慢的流失,神色哀戚。是她錯了,錯的離譜,她當年以為拓跋罕林是真的心儀她,才在危機時刻救下了她,甚至於後來救下了他們全家。原來著一切不過是她自己美好的想法,真相竟然如此殘酷,今日孩子流掉也好,自此以後,永生再和他沒有任何瓜葛。

拓跋罕林受不住的站起身,踉蹌著走了出去。驚慌的對著忽總管吩咐:“速去太醫院宣院首來。”

忽總管領命,快步的跑著去了太醫院。

拓跋罕林快步出里鸞鳳宮,對明月幾人吩咐:“你們,進屋伺候你們的主子吧。”

說完,轎輦也沒座,腳步不穩的朝著清宣殿走去。

明月幾人慌忙跑進屋里,入眼的血色嚇壞了幾人。

“娘娘!”

幾人顫著聲音驚呼,跑到了床邊。

皇甫曜月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沒有回應。

幾人嚇壞了,“噗通”跪在床前,齊聲驚呼。

皇甫曜月還是沒有反應。

明月跌跌撞撞的往外跑,想要去太醫院喊人。

院首已然背著藥箱滿頭大汗的隨著忽總管跑來。氣喘籲籲的跑進屋里後,看清屋內的情形,倒抽了一口氣。

忽總管也是駭得腳步踉蹌了一下,這,這,這……皇後娘娘這是兇多吉少啊。

藥箱也沒有卸下,脈枕也沒有拿出來,院首直接跪在床前,手顫抖得搭在了皇甫曜月得脈搏上。

明月幾人急得留下眼淚,屏住呼吸看著皇甫曜月。

好一會兒,院首放開手,吩咐:“快,拿筆墨來!”

拓跋罕林平日里在鸞鳳殿批閱奏折,這紙筆備的的有,明霞沖到桌邊,拿過紙筆交給了院首。

院首趴在地上,快速的寫下了一個方子,就起來,急聲吩咐:“快去拿藥,熬好了給娘娘服下。”

皇甫曜月昏睡了一天一夜,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時明月幾人憔悴的臉。

“娘娘,您醒了?”

明月首先發現了她醒來,紅著眼睛詢問。

其余幾人也紅著眼睛看過來。

皇甫曜月掃視了幾人一眼,露出安慰的笑容:“我沒事,嚇到你們了嗎?”

她的話音落,明月首先哭了出來,聲音哽咽:“娘娘,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您怎麽會……?”

“沒什麽,償還了一些債而已,我現在感覺全身輕鬆的很,你們不必難過,我很快會好起來的。”

明月幾人泣不成聲。

皇甫曜月不知怎麽安慰她們,轉移了話題:“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您昏睡了一天一夜,現在已是第二日的寅時。”

明霞哽咽著回答。

皇甫曜月點頭,又開口詢問:“鸞鳳宮可有異常?”

明霞眼神閃躲。明香一看,開口說了出來:“皇上命人封鎖了鸞鳳宮,我們幾個不得外出。”

這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皇甫曜月閉了閉眼,睜開:“吩咐下去,我餓了,讓他們送些飯菜進來。”

明香出去傳信,飯菜很快送來,熱乎乎的,全是適合小產的人吃的。

明月上前,將皇甫曜月扶坐起來,明霞,明香,明翠三人分別端著飯和菜,一人一口喂著她吃。

吃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皇甫曜月吩咐:“我乏的很,再睡一會兒,接近子時的時候,喊我起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幾人應下,扶著她躺下,拿著碗筷,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侯在門外。

將近子時,幾人來到屋內,輕聲喊醒了皇甫曜月。

皇甫曜月睜開眼睛,吩咐:“扶我起來,幫我穿好衣服。”

幾人沒動,明月開口勸道:“娘娘,您現在的身體不能亂動,有什麽事情吩咐奴婢去做就行了。”

皇甫曜月搖頭,“還是我來吧,一切因我開始,還是由我來結束吧。明日,我便帶你們回武國,自此不再踏上鷹國土地一步。”

幾人驚駭住了,以為皇甫曜月是在說胡話,明月還不相信的伸出手,放在皇甫曜月的額頭上,看看她是不是在發熱。

皇甫曜月勉強微笑了一下,喘了口大氣後,問:“怎麽,你們不願意回去?”

“不是,娘娘,您……”

話沒說完,被皇甫曜月打斷:“扶我起來吧。”

幾人互相看了看,齊齊上前,扶了她起來,幫她穿戴好,在她的吩咐下,打開了從武國帶來的藥箱。

皇甫曜月伸手,將那瓶與眾不同的藥瓶拿出來,緊緊的攥在手里,吩咐:“扶我去院子里。”

幾人將她包裹的緊緊的,幾乎是擡著她來到了外面。

外面的宮人們看到他們出來,齊齊看過來。

皇甫曜月熟視無睹,吩咐幾人在院中停下,打開藥瓶,從里面拿出一個筒狀的東西,扒開上面的塞子,一道亮麗的光直直沖到了空中。

皇甫曜月擡眼,看著它消失在了那里,笑著對幾人吩咐:“回去吧,睡醒了,我們就可以走了。”

幾人擡著她又回了屋子里。

鸞鳳宮里的宮人們卻嚇壞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不知為什麽陣陣發涼。柏總管則是直接擡腳朝著清宣殿跑去報信。

武國邊境,得了密旨的林仲吩咐守城的兵士時刻注意鷹國的動向,告訴他們,無論白天黑夜只要有信號出現,立刻稟報與他。

子時,守城的兵士看到鷹國的皇城亮起了一道亮麗的光,立刻跑去了總兵府稟報。

林仲剛睡下不久,聽聞稟報,穿戴好了衣服出來,再三詢問了以後,確定是從鷹國皇城發出的,回身走進屋內,拿出那道密旨,點齊了兩萬兵馬,朝著鷹國皇城而來。

與此同時,有兩騎快馬也飛速的出了邊關,朝著武國京城齊王府拼命奔去。

柏總管跑去了清宣殿,告訴了忽總管這件事,請求他告訴皇上。

忽總管嘆著氣搖頭:“皇上喝的酩酊大醉,叫也叫不醒,只能等明日早上再稟報了。”

“可是,萬一……”

柏總管面色著急。

忽總管瞪他一眼,“灑家可沒有那個本事,不然,你自己進去,看看能不能喚醒皇上?”

聽他有些怒了,柏總管趕緊賠了笑臉:“幹爹,我這不是怕出了什麽事,丟了這總管的位置,給您老丟臉嘛。您老莫生氣,我這就回去,看好了皇後娘娘,不讓她們出了事。”

忽總管滿意的點頭:“這才是幹爹的好兒子,去吧,皇上醒了,我會即刻稟報他的。”

柏總管應聲,跑回了鸞鳳宮。

林仲帶著人馬來到了鷹國邊境。

自打鷹國成為了附屬國,這對武國邊境的城門就沒了重兵把守。不過守城的將領看到這大半夜的,武國來了這麽多的兵士,還是嚇了一跳,親自過來詢問林仲。

林仲舉著書中的密旨到:“皇上有聖旨要給鷹皇,我等是去傳旨的。”

傳旨還用得著帶這麽多的兵馬,守城的兵士心有疑惑,卻也不敢阻攔,放了他們進去。

兩萬兵馬到達皇城的時候,天剛蒙蒙亮,皇城的門還沒有打開,林仲照樣亮出了聖旨。

守城的將領一邊命人打開城門,一邊派人飛快的跑去宮中傳信。

宿醉的拓跋罕林直到早朝時間才迷迷糊糊的醒來,任憑宮人給他穿戴好了以後,晃晃悠悠的去了早朝,

還沒下早朝,就聽聞了稟報,拓跋罕林皺了皺眉頭,厲聲問:“他們可說了為何事而來?”

“說是來傳旨……”

兵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有人慌張的跑進殿中:“皇上,武皇派人來宣旨了。”

拓跋罕林站起來,走下台階。

林仲已經端著聖旨走了進來。

拓跋罕林彎腰而立,文武百官全部跪下接旨。

林仲打開聖旨,大聲念了出來:“月兒郡主,已出嫁幾月余,齊王爺和齊王妃著實想念得很,現特命邊關總兵林仲率人接回探親,鷹皇接旨後,立刻放行,不得有誤。”

文武百官聽聞,驚詫不已。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莫非這齊王爺和齊王妃快不行了,武皇才下了這樣一道聖旨。

拓跋罕林卻是黑沈了臉,武皇下了這樣一道聖旨,要說皇甫曜月流產了消息沒有人傳送出去,打死他也不信。

看他不動,林仲沈了聲音提醒:“鷹皇,接旨吧,另外派人快點將小郡主送出來,京城路遠,我們要及早趕回去。”

文武百官看著,拓跋罕林不得已接過聖旨,謝恩。卻對林仲說道:“皇後要遠行,朕沒空陪同,總要去囑咐一番,還請您稍等片刻。”

林仲點頭,“鷹皇請。”

拓跋罕林頭也不回的出了金鑾殿,坐上轎輦朝著鸞鳳宮走。

忽總管看著他黑沈的臉色,咬牙將昨夜的事情稟報給了他。

“停轎!”拓跋罕林喊了一聲。

轎輦停下。

拓跋罕林從上面下來,一腳將忽總管踹翻在地:“該死的奴才,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早稟報給我?”

忽總管急忙辯解:“皇上,您喝的爛醉,奴才怎麽叫也叫不醒您呀。”

拓跋罕林這才想起自己昨晚喝多了,確實是不省人事。但心里的怒火還在,又踹了忽總管幾腳後,轎輦也不坐了怒氣沖沖的朝著鸞鳳宮走去。

忽總管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跡,慌忙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

進了鸞鳳宮,走到門邊,一腳將門踹開,走了進去。

皇甫曜月早已經穿戴好,虛弱的倚坐在床上,看到拓跋罕林氣呼呼的進來,臉上露出笑意:“皇上怎麽有空過來了?”

拓跋罕林走到她面前,怒視著她,惡狠狠的說:“皇甫曜月,你別得意,你一日是我的皇後,終身都會是我的皇後,就算是齊王府使了手段接你回去了又如何,早晚你都會乖乖的回來的。”

“是嗎?”

皇甫曜月笑著反問。

拓跋罕林直覺的那笑容無比的刺眼,恨不得親手扒下她臉上的那張皮。

皇甫曜月站起身,對著拓跋罕林福身行禮:“皇上,臣妾這就走了,您保重好自己,願您早日有子嗣。”

“皇甫曜月!”

拓跋罕林咬牙切齒的喊她。

皇甫曜月沒有理會,站直身,吩咐明月幾人:“我們走吧,回家!”

明月幾人上前,包裹好她,扶著她往外走,出了屋子,到了宮門口。

拓跋罕林沒有下令,守著門口的宮人自然不敢放行。

拓跋罕林從屋中出來,看著皇甫曜月的背影,好半天才下令:“放她們走!”

宮人讓開,幾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拓跋罕林看著她們越走越遠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了一種感覺,皇甫曜月再也不會回來了。

林仲帶人侯在宮門口,看到幾人出來,快步迎了上去,剛要恭敬行禮,看到皇甫曜月孱弱不堪的樣子後,嚇了一跳,沖口而出的問:“郡主,您這是……”

“我無礙,走吧,回家。”

林仲不敢再問,急忙讓開身體,招手,一輛華麗的馬車駛了過來。

皇甫曜月上了馬車,明月幾人跟上。

待她們坐好,林仲揮手,兩萬兵士護著馬車緩緩走出了鷹國皇城。

拓跋罕林站在空蕩蕩的鸞鳳殿里,感覺心里忽然缺了一角,疼的厲害。

出了鷹國邊境,來到武國邊境,林仲勸皇甫曜月在邊境休息幾天再走,道:“郡主,我已命人給齊王府送了信,相信世子和世子妃很快就會派人過來的,您還是歇息幾日再走吧。”

皇甫曜月搖頭:“不用了,馬車里舒服的很,我們可以邊走邊休息,多謝林總兵了。”

林仲拗不過她,讓她稍等,回了府里給家里人說了一聲,囑咐林從文代為看好邊境,他親自帶領兩千兵士護送皇甫曜月回京。

幾日後,京城齊王府。

兩騎快馬風塵仆仆的來到齊王府,對看門人說:“我們奉林總兵之命,特來齊王府送信,你速速去稟報。”

看門人直接跑去了孟倩幽的院子里。

孟倩幽這幾日不知為何,正心神不寧的很,聽了看門人的稟報,立刻命人進來。

兩人看到孟倩幽,從懷中掏出書信,恭敬的遞了過去:“這是林總兵讓我們交給世子妃的書信,說您看過以後,自然知道出了什麽事。”

孟倩幽接過,打開,快速看完,變了臉色,揚著聲音吩咐:“青鸞,去宮中請世子回來!朱籬,你去準備一下,我們即刻啟程去邊關。”

兩人應聲,分別去做自己的事情。

孟倩幽又吩咐看門人:“你帶他們去見管家,每人賞銀一百兩,另外再給他們安排好住處,等歇息夠了,再讓他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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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世子妃。”

兩人謝過,跟著看門人出去。

孟倩幽跌坐回了椅子上。當初她特意給月兒制作了一枚特殊的信號彈,為的就是她有危難的時候,好傳信於他們,但她一直希望她不要用到,沒想到,沒想到,這才短短的幾個月,她就出事了。

青鸞到了宮門口,讓守門的太監傳信了進去。

皇甫逸軒接到了消息,出了宮門,邊走邊詢問青鸞府里出了什麽事情。

青鸞也說不上來,只是告訴他邊境來送信了,世子妃看過後,臉色都變了,才讓她來宮中喊他,而且還吩咐朱籬去收拾東西,準備去邊境。

皇甫逸軒聽完,臉上如染了墨一般黑沈,吩咐周安:“召集三百精衛,去城門外候著。”

------題外話------

大熱天的感冒了,嗓子疼的想割掉,鼻涕流的頭都暈,我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