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的聯姻對象又是誰?」
這些問題宴靳南也沒發給溫念一個準確的回答。
他派去查的人,也沒有查出來年夕瑤的聯姻對象,更不可能知道她逃婚的真正原因。
是不滿家族的安排?還是像夏晴媛一樣,想要出來自己闖蕩一番?
「這事件看起來更加撲朔迷離了……」
溫念以為安琪的事件解決,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然而,夏小汐對自己的忠告,點醒了她,從方慕慧——不,應該是說,從錢倩在監獄中假死的那一刻起,他們好像就被卷進了一個漩渦之中,任人宰割,只能順著對方的設計一步一步走到如今。
完全陷入被動之中。
「我會盡全力保護好你和孩子們的。」宴靳南握緊了溫念的手。
溫念溫婉一笑,知道宴靳南是希望自己不要多想。
但是,她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這一系列的事情。
她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可若是他們的目的是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會拼盡全力和對方對抗,絕不給他們任何機會傷害宴離,還有雙胞胎姐弟。
看到溫念眼中的堅持,宴靳南也只能無奈一笑,然後便是對她的縱容。
無論發生什麼,他在前面替她和孩子擋著便是,絕不允許心懷不軌的人傷害他們分毫。
「對了,靳南,你還記得夏小汐之前說的那句話嗎?會不會,年夕瑤也和那個在幕後盯著我的人有關?」
宴靳南也有同樣的猜測,可是,也只是猜測,並沒有任何證據。
「我會繼續讓人盯著年夕瑤,如果她真的和那人有關,我們也能順藤摸瓜找到真相。」
想起黑斗篷的人留下的字條,宴靳南心中琢磨著他可能與年夕瑤有的關係,陷入沉思。
然而,接下來幾天,宴靳南派去監視調查年夕瑤的人,彙報的結果讓人大所失望。
年夕瑤那邊根本沒有什麼動靜。
她通過朋友的關係,有了一個住處,然後就一直待在家裡,完全和宴靳南的猜測背道而馳。
得知此事,溫念也覺得奇怪,難道她和宴靳南猜的都不對?年夕瑤的出現真的只是巧合?
可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巧合呢?
這段時間,溫念每天都去劇組拍戲,回到家就陪著三個孩子,偶爾一天里都沒有她的戲份,她便和宴靳南一起帶著孩子出去逛街、玩耍,既然放鬆身心,又能增進一家人的感情,一舉兩得。
轉眼,就過去半個多月。
宴靳南的人跟了也跟了年夕瑤這麼久,依舊沒有發現異常,兩人對年夕瑤的懷疑漸漸降低一些,剩下幾分,又覺得年夕瑤或許只是按兵不動,正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是夜。
年夕瑤住的房子外面,停著一輛黑色的路虎,非常低調,基本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裡面的人正是宴靳南派出去的手下。
約莫**點的時候,路虎後面忽然多出了一輛普通的轎車,停下后,從裡面走下來一個身穿休閑服裝的男人,帶著鴨舌帽,手上提著一個紙袋子,看上去不大。
監視的人主要是注意年夕瑤的動靜,瞟了那男人一眼之後,見他拐進了和年夕瑤家南轅北轍的一條巷子,便沒放在心上,收回了視線。
平時這個點年夕瑤便要休息了,今天也沒有例外,見她窗戶的燈光滅了,監視的人就更加放鬆。
而他不知道的是,年夕瑤在熄滅房間的燈光后,悄悄換上了一身黑色不惹眼的衣服下樓了。
她從小路走到了另一邊,然後在一個深巷裡面停下腳步。
她走進去,看到裡面的人穿著黑色斗篷,留給她一個背影,並不感到意外。
「你這個時候找我幹什麼?」
年夕瑤壓低了聲音,有些緊張地開口詢問,同時也一直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確定這個地方足夠安全不會被發現。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才會來找你。」
如果宴靳南此刻在場,一聽到這聲音,恐怕就能辨認出這人就是給他留下字條的神秘人。
「什麼事?」年夕瑤非常忐忑,總擔心會被宴靳南的人發現。
「這麼緊張做什麼?那個人估計以為你已經睡下了,不會懷疑的。」
黑色斗篷的人倒是非常愜意,好像看著有人緊張不安的樣子,他就會非常高興。
「到底是什麼任務?」
「你放心,這次的任務非常簡單。」黑衣人淡定從容,「最近年家有一筆生意,我要你回去接手這筆生意,然後親自出面去和宴靳南談合作。」
聽完,年夕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一開始就懷疑我,現在我好不容易才讓他洗脫一點,我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豈不是不打自招嗎?」
「怕什麼?就算他懷疑你,可是他拿不出證據,就沒辦法把事情聯繫到你身上。」黑衣人不以為意地嗤笑一聲,對年夕瑤的推拒,其實已經有了一絲不麻煩。
聽出黑衣人語氣里的危險氣息,年夕瑤咬咬牙,還是立馬答應下來,「好,我只能盡量談攏。」
「去吧。」
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黑衣人終於大發慈悲允許年夕瑤離開。
年夕瑤像得到敕令一般,飛快轉身離開,避開宴靳南手下的視線,很快回到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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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約莫過了十幾分鐘,宴靳南的手下看見之前停在自己車後面的車主回來了,手上還是提著一個紙袋子,手上晃著車鑰匙,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上車后沒多久就開車離開了。
宴靳南的手下沒多想,在車上忍不住犯起了困。
第二天,宴靳南剛到公司,特助迎面走來,告訴他,會客室今天有一位客人一早便來了,特助還說來人是一個看上去挺年輕的小姑娘。
宴靳南波瀾不驚,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回到自己辦公室,不緊不慢地看了幾份文件,這才起身往會客室走。
看見裡面端坐著的年夕瑤,宴靳南臉上沒有任何意外,彷彿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似的。
看到他的態度,就輪到年夕瑤忐忑不安了,宴靳南完全沒有自己意料之中的驚訝,這讓她心裡越發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