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劇組所有人的努力,這部劇終於殺青,甚至比最開始預計殺青的時間還提前了兩個星期。
這個消息放到網上,粉絲們紛紛期待起電視劇的播出。
殺青當天,殺青宴上導演做東,邀請全劇組一起歡聚慶祝電視劇的順利完成。
「咱們劇組這一路走來,到現在終於殺青,期間也經歷了很多風風雨雨,並非一路順遂。但是——」
導演頓了頓,低頭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的酒,然後端到面前,這才繼續說道:「但是全靠大家的努力與堅持,我們最終還是出色地完成了全部拍攝!」
「在這裡,我先干為敬,感謝大家的付出。」
話落,導演舉起酒杯豪氣地一飲而盡。
「導演難得這麼豪邁喲~」
「大家一起敬導演一杯!」
「這靠我們的努力可不夠,全都離不開導演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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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眾人,無論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私下裡和導演關係都不錯,現在拍完戲,便互相調侃起來。
而作為兩個投資人,這次殺青宴,宴靳南和玉良辰也受到邀請。
兩個久居高位的男人坐在席間,卻好像與世隔絕,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一般。
「你居然會來參加這種聚會,玉總不是向來看不上嗎?」宴靳南指尖端著高腳杯,姿態優雅,一舉一動都透著種天生的貴氣。
他笑著調侃玉良辰,視線卻並未停留在他身上,始終沒有離開溫念分毫。
玉良辰聞言一聲苦笑,和宴靳南一樣,他的注意力也是放在他心心念念的麗影之上。
王安洛正和劇組其他工作人員相談甚歡,她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某個人灼灼的目光一般,依舊談笑風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你說說,你當初是怎麼把溫念追到手的?我可是聽說你們最開始……」
說起兩人之間的往事,宴靳南內心也是感慨良多,不過面對玉良辰,他可不會說那麼多,淡淡一笑,「這就是你我的不同了,我現在老婆在懷,孩子成群,不像你,混跡花叢那麼多年,結果孤家寡人一個。」
玉良辰被戳中內心深處的傷口,鬱卒,「傷口上撒鹽,宴靳南,你可真會!」
宴靳南挑挑眉,不置可否。
一番推杯換盞之後,一桌的人紛紛散開,目光轉向了始終坐在角落裡的宴靳南玉良辰二人。
溫念假裝沒看見王安洛彆扭的姿態,拉著她過去坐下,若無其事地繼續和她聊天。
劇組有很多人都想趁著這個機會結識兩個大佬級別的人物,想方設法湊近兩人想要巴結他們,表情諂妹地過來敬酒。
這些人像是空氣一般直接被兩人忽視。
宴靳南過去坐在溫念旁邊,伸手握住她的,不滿地指責她,「念念,你今晚都忽視我這麼久了!」
溫念回眸看他一眼,哄小孩兒似的揉揉他的腦袋,「別鬧,我和安洛聊天呢。」
說完,又回頭繼續和王安洛說話。
宴靳南一個眼神甩給玉良辰——管管你的人!
玉良辰接收到宴靳南的意思,也很無奈,他輕咳兩聲,然後假裝淡定地在王安洛身旁的位置坐下,然而他略帶顫抖的聲線卻出賣了他的緊張。
「洛洛,我……」
王安洛連頭都沒有回,在感到玉良辰在自己身邊坐下后,她直接往溫念那邊挪了挪,雖然收效甚微,這抗拒的意思卻表達得非常明顯。
玉良辰受傷不已。
周圍想湊過來的幾個人尷尬不已,只好悻悻然離開。
原本有幾個女演員看見玉良辰,想到他在圈內的花名,還想過來刷刷存在感,希望可以得到青睞,也許就能像王安洛一樣飛上枝頭。
在見到玉良辰一心只放在王安洛身上,壓根沒有分給她們分毫注意力,頓時泄了氣,識趣地離開。
「洛洛,你理理我……」
玉良辰決定厚著臉皮繼續纏著人,王安洛往溫念那裡移,他就往王安洛靠。
王安洛臉都黑了,可是想起經紀人的話,又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玉良辰翻臉。
「玉總,您可是大忙人,來參加殺青宴實在是浪費您的寶貴時間。」王安洛終於和玉良辰說話了,不過這語氣里的嫌棄豈止三分明顯。
玉良辰像是沒聽明白似的,表現得非常開心,「你終於和我說話了,洛洛!」
「你——」王安洛對玉良辰的厚臉皮快要五體投地,她忍無可忍,看了眼周圍悄悄往他們這邊看的八卦者們,忽然湊近玉良辰耳邊,咬牙切齒地開口,「玉良辰,你適可而止!我們已經結束了!」
玉良辰順勢把人摟住,不讓王安洛再逃離自己的懷抱,看著她,滿臉寫著認真。
「洛洛,你聽我說,我們——結婚,好不好?」
王安洛一直在掙扎,在聽清玉良辰的話之後,整個人都愣了愣,身體跟著一僵。
察覺到她的僵硬,玉良辰以為她是因為過度驚喜,嘴角已經逐漸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他想,王安洛之所以一直拒絕自己,一定是因為以前自己太過混賬,讓她沒有安全感,現在他都願意主動提出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這足以證明他的真心了吧?
理想總是豐滿的。
玉良辰料到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
王安洛在聽完玉良辰這類似於求婚的話語之後,眼中瞬息間閃過千萬種情緒,欣喜,迷惘,震驚,回過神,這些最終化作了冷漠。
她使勁推開玉良辰,聲音冷淡,「抱歉,我恐怕不能答應。」
話落,不顧玉良辰和溫念的挽留,她直接轉身離開了包間。
「洛洛!」玉良辰起身想追,被溫念阻止。
「你追過去有什麼用?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其實,就連溫念最開始聽到玉良辰的求婚,都非常驚訝,同時也為王安洛感到高興,她等的或許就是這個吧。
玉良辰的話是她意料之外的,王安洛的拒絕也是同樣如此。
她現在也摸不透王安洛心裡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了。
玉良辰苦澀地坐回沙發上,然後直接拿起面前的酒杯灌下。
烈酒入喉,火辣辣的燒,非但沒有讓他沉醉,反而意識更加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