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徐昭之死

發佈時間: 2023-02-15 13: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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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貴妃聞言,登時眉頭一皺:“那你怎麼不提醒本宮?”說着,目光落在眼前的茶几上,那上頭放着今日快馬加鞭從外地運回來的荔枝與葡萄,另外還有其他幾樣水果。她當即一揮手,道:“薛嬤嬤,你去將這幾盤水果給太子妃送過去吧!多送一些。”

 “是,奴婢遵命!”薛嬤嬤笑着應了下來,快要走到門口之時,又忍不住回頭道:“娘娘,還有一件事情,奴婢不知道應不應當與您說。”

 “說!”榮貴妃眉頭一皺,道:“別吞吞吐吐的,本宮最見不得這樣的人!”

 “是!娘娘!”薛嬤嬤聽了,當下在不敢遲疑,連忙道:“今日奴婢去請太子妃的時候,其實太子也在的。”

 容貴妃聞言一愣,當即便問:“毓兒也在?他說什麼沒有?”

 “奴婢站的遠,隱隱約約的聽着,像是太子要來,被太子妃給攔下了。”薛嬤嬤絞盡腦汁的想着:“後來,太子殿下便出宮去了,不知道是去做什麼,還帶了好些侍衛……”

 榮貴妃聞言,登時一愣,不過很快便笑了起來:“這太子妃!說是不在意,實際上卻在意的很哪!她這是派太子殿下暗中去動作了,相信很快,這件事情便有變數,本宮就等着瞧好了!”

 “娘娘英明!”薛嬤嬤連忙奉承道。

 然而下一刻。榮貴妃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這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指使我的毓兒去做事!”

 ……

 天色將晚,華燈初上。

 春香院,這個京城最大最豪華的技院之中,早已經是口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在二樓走廊靠左側的一間超大豪華包廂內,來來回回走動着數十位的美貌嬌娥,全部輕紗罩身,玲瓏有致的身段在橘黃的燭光下若隱若現,令人血脈噴張。

 主位之上,坐着一位左擁右抱的中年男子。一身華貴衣袍,圓圓的臉膛,笑的只剩兩道縫隙的色眯眯的眼,還有那圓滾滾的身材,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着這個男人的身份。

 “三王爺,你可真壞……”站在左側的一名少女,用一雙纖纖玉臂圈着男人脖頸,整個軟玉溫香的身子都緊緊貼在男人身上,咯咯的笑着,聲音如銀鈴一般優美動聽道:“皇上都爲你賜婚了,你怎麼還來找我們姐妹啊??難道不怕新王妃吃醋麼?”

 “怕,當然怕。”三王爺笑嘻嘻的說着,拉過少女來,湊上去嘴對吧唧嘴的親了一口,這才笑着道:“可她不還有一個月才能過門的麼?現在就想管本王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些?”

 這句話一出,頓時惹的四周的女子們都咯咯的笑了起來,花枝亂顫,脂粉香濃,怎一個活色天香可以形容。

 “可是。新王妃是會生氣的哦?”先前問話的那女子再次咯咯的笑了起來:“聽說她是個大美人兒,親姐姐又是當朝太子妃,這後臺硬的,王爺小心回去以後跪搓衣板哦!”

 此言一出,頓時惹的女子們又是咯咯一陣笑。

 三王爺的臉不由的變了一變,但很快便再次笑了起來:“後臺硬又如何?本王的身份難道就差了?”

 “對對對!三王爺與新王妃可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啊!”衆女子聞言,知他有些生氣,當下便不住口的誇讚起來。

 三王爺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接過衆女子遞過來的酒杯。全都一股腦兒灌了下去,一雙肥肥的大掌也閒不住,開始在衆女子身上上下其手起來。

 被摸的女子驚叫一聲,卻並不敢躲,反而將身子往上湊了一些。正玩的開心之時,忽然三王爺一把推開了衆女子。

 “三王爺,你怎麼了?”衆女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來。

 三王爺沒有回答,而是站起了身,將胸前被衆女扒開的衣襟攏了攏,打了個酒嗝道:“你們先玩,我去解個手,等着我,馬上回來!”說着,朝衆女拋了個妹眼。

 衆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忙笑嘻嘻道:“那三王爺快去快回啊!要不要我們姊妹幫忙?”

 “好啊!誰跟本王去?”三王爺笑嘻嘻的道。

 話音落,衆女全部都往後退了一些。

 技館之中,曾有過技子陪着客人出去入廁,結果憑空消失的經歷,所以一聽三王爺說起這個,人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懼怕來。

 “果然是一羣表子!”三王爺冷笑一聲,徑直轉身出去了。

 門口的侍衛立刻跟上。

 屋子裏,衆女臉上都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來。

 估摸着三王爺走遠了,其中一個技子忽然開口道:“不知道得意什麼,還好意思笑話咱們?他自己娶的就是一個破鞋,頭上早就被戴了綠帽子了還不自知,真是可笑!”

 “紅柳!少說兩句!無憑無據的你少說兩句!”此言一出,屋子裏頓時一靜,隨後其他人便紛紛開口,阻止起那女子來。

 “我沒有胡說!”那紅柳聽到衆人阻止,不僅沒有住口,反而越說越起勁了:“我說的是真的!就三王爺自己不知道而已!他以爲自己娶的是個冰清玉潔的天仙,誰知道這天仙早就已經與旁人暗通曲款了!”

 “啪!”的一聲,房間們被人從外頭推開了,三王爺鐵青着一張臉站在門外,眼中閃爍着嗜殺的光芒!

 “啊!”衆女驚呼一聲,那名叫紅柳的技子看到這一幕,嚇的白眼一翻,頓時昏死過去了。

 三王爺一臉鐵青的站在原地,他剛剛走到半路之時,想起身上最重要的一塊玉佩忘記了拿。便返回來取,沒想到,就聽到了這個勁爆的消息。

 葉向晚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難道李毓對她下手了?

 一股滔天的怒氣在三王爺的胸口上盤旋,他目光冰冷的瞧着站在面前的這些女子。這一刻,在他眼中,這些人已經是死人了。

 不過在臨死之前,他一定要問出真相。

 “去拿水來!將她潑醒!”三王爺冷冷道。

 “是!王爺!”一個侍衛應了,立刻轉身去了外間,一刻鍾之後,他提着一大桶的冰水走進來,嘩啦一下子潑在暈過去的紅柳身上。

 “嚶嚀”一聲,躺在地上的女子慢慢睜開了眼睛。

 “把門關上。”三王爺面無表情哦的說着,擡腳走進去,再次在上首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這一次,衆女們擠成一堆,全部靠牆站着,沒人敢走近三王爺一步。

 那躺在地上的紅柳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她猛然從地上爬起來,膝行到了三王爺面前,抱着他的腳哀求道:“三王爺!我剛剛是發癔症了。是胡說八道!求求您不要相信!”

 “癔症?”三王爺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眼中露出一種嗜血的光芒來,忽然飛起一腳,紅柳整個人都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落在門口,發出通的一聲。

 “把她帶過來。”三王爺淡淡道。

 一個侍衛立刻走過去,像是拎小雞一般的提起紅柳,將她扔到了三王爺的面前。

 衆女看到這一幕,嚇的幾欲昏厥,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個聲音來。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本王還有可能放過你。”三王爺慢慢的俯下身去,拿出一張雪白的帕子來,用手指尖捻着,輕輕擦去紅柳嘴角鮮豔的血跡,然後一字一句道:“如若不然,本王讓你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他忽然猛的一下出手,狠狠鉗住了紅柳的下巴!

 “啊!……”紅柳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忙不迭道:“我說!我說!還請三王爺饒命!”

 “饒命是不可能的了。”三王爺聞言,語氣涼涼道:“不過本王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紅柳聽了這話,眼中立刻露出一絲絕望來!左右都是一死,那她這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似乎猜測到了紅柳的心思,三王爺好整以暇道:“憑着本王的身份,要查出你的家人來那是易如反掌。你若是肯說,本王可以保證留你全家人xin命,若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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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中意思威脅十足。

 紅柳聞言登時渾身打了個冷戰,不由自主的瞧了三王爺一眼,從前這位爺總愛在她們這花街柳巷裏亂鑽,爲人和氣,出手也大方,所以技館裏的姑娘們都很喜歡他,恨不得他天天來,人人都以能服侍三王爺感到榮幸萬分。

 可是如今,她總算是看清楚了這位三王爺的模樣。原來他裝的再多情風流,骨子裏的陰霾也還是擋不住!果然皇家人都是心狠手辣!

 她能不說麼?不說的話,她的家人都會因爲她而死!

 儘管那些親人早就不當她是親人,否則她也不會呆在技院裏賣笑迎客了。

 “我說,我說……”紅柳用盡力氣喊道。

 捏着她下巴的那隻手總算是鬆開了。

 紅柳整個人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她擡眸瞧了一眼面前冷血無情的三王爺。顫抖着聲音道:“我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誰告訴你的?”三王爺立刻反問:“你只是一個下見的技女,怎麼會知道如此隱祕之事?以你的身份,根本就進不去寧國侯府!”說着,冷笑一聲道:“不要拿話再來矇騙本王!本王沒時間聽你說這些……”

 “是,是寧國侯世子告訴我的。”紅柳急急道:“前兩日,寧國侯世子葉玉瑧來了我們翠玉樓,是我服侍的他,世子喝多了酒,才說出的這些……”

 三王爺聽了這話,不由一愣:“葉玉瑧?”

 紅柳怕他不信,立刻轉頭對着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衆姐妹們道:“那日世子來的時候,你們也看見的對不對?三王爺若是不信,大可以將花媽媽叫來一問,她肯定知道……”

 花媽媽,是這翠玉樓的老鴇子。

 衆女聽了這話,都紛紛點起了頭:“寧國侯世子真的來過!”

 三王爺聽了這話,卻是相信了幾分。

 那寧國侯世子葉玉瑧也是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主兒,他來這翠玉樓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了。有那麼幾回,三王爺來這裏尋花問柳之時。也是見過葉玉瑧的。他也知道,一個男人在喝醉了酒之時,的確是很容易吐露一些平時從不對外人說的祕密。

 如此說來,這紅柳說的事情,倒是極有可能是真的。

 三王爺感到了一陣濃濃的恥辱,他一生流連花叢,但最瞧不起的卻是技院裏這些最爲下見的女人,可偏偏,自己被人戴了綠帽子的事情就是這些技女發現的。一時之間,他有些無地自容。

 之後,便是瘋狂的殺欲了。

 這些知道了祕密的人,都得死!

 “那他有沒有說,壞了葉向晚處子之身的人,到底是誰?”良久之後,三王爺慢慢的開口問道。

 紅柳搖搖頭,道:“世子沒有說名字,只說,是侯府裏一個下人……”

 下人?

 三王爺聞言,瞳孔猛的一縮!

 下人……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瞧着一臉的冰清玉潔。居然在背地裏是個如此銀蕩不堪的女人!

 他如同吃了一口屎一般噁心起來,差點就吐了。

 “這裏交給你們了,下手乾脆點,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好容易穩定了心神,三王爺轉頭對着身邊的侍衛們道:“記住了,不留活口!”

 侍衛們早就對此見怪不怪,聞言脆聲應道:“是!王爺!”

 三王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屋子裏的那些個瑟瑟發抖的女子,他一個也沒瞧,轉過身去便大踏步的離開了。

 身後的屋子裏頓時慘叫聲四起……

 當晚。三王爺便連夜進了宮。

 不知道他與皇上說了什麼,只知道,三王爺從御書房裏出來之時,一張臉漆黑如墨。

 ……

 “那三王爺可有去找我大哥問個清楚明白?”第二天陽光晴朗,葉照清坐在屋子裏,瞧一眼正眉飛色舞向她稟報情況的李毓,緩緩問道。

 李毓聞言頓時便笑了起來:“清兒,你還是不太瞭解我三王叔,他這個人,越是相信一件事情。就越不會當面找人問個清楚明白,他只會在背地裏暗暗的使陰招。就只有我父皇,還有天下百姓,被他那身胖乎乎的肥肉給欺騙了,以爲他是一個只知吃喝享樂的閒散王爺,但本宮可不會被這表象給欺騙。”

 “是麼?”葉照清聞言,瞧了李毓一眼,無奈道:“瞧瞧你那嘚瑟的樣兒!不過話說回來,昨晚上三王爺去找父皇,說的肯定是退婚的事情吧?”

 “這次你說對了。”李毓聞言立刻點了點頭,道:“這莫名其妙的就被戴了綠帽子,這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我三叔呢?他這個人,喜愛女色喜到了發瘋的地步,如今卻偏偏得知即將要娶的媳婦兒是個破鞋,這口氣,他絕對忍不了!”

 “我猜,他必定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葉照清想了想,道:“只會想法子讓皇上同意解除婚約。可是,皇上絕對不會答應,還會訓斥他一頓!”

 李毓聞言笑着讚道:“你說的都對!再猜猜看,接下來三王叔會怎麼做?”

 “他不會再去找皇上了。”葉照清想了想,道:“三王爺是個聰明人,得罪皇上的事情,他不會做第二次,不過他心中既已經認定葉向晚不是處子之身,那麼這口氣,他一定會出在她身上。”

 “不錯,這樣一來,你那個好妹妹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李毓笑着拍手道。在侯府裏被葉向晚糾纏的時候,他實在是煩透了,如今終於有機會報復回去,他心中別提多舒坦。

 若是葉向晚知道李毓這麼想,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三王爺一定會去找我大哥問個清楚明白。”葉照清想了想,道:“現在咱們就等着看,他會如何三王爺解釋。”

 “這就不是咱們操心的了。”李毓聞言,呵呵一笑,瞧了葉照清一眼,關切的問道:“今日母妃她沒有爲難你吧?”

 “沒有。”葉照清聞言頓時笑了起來:“你母妃只是叫我過去說了些話,沒有別的事情。”

 “真的?”李毓略帶狐疑的問。

 “我還能騙你?”葉照清反問一句,笑眯眯道:“殿下,我可不可以拜託你再幫我一個忙?”

 李毓聞言,雙眉頓時一挑,就在葉照清以爲他不高興的時候,李毓開了口:“清兒,你我之間需要這麼客氣麼?你有什麼需要,直接說給我聽就好,何必要說個謝字呢?”

 “好,那我就直說了。”葉照清聽了這話,衝着李毓微微一笑,道:“我需要殿下借給我幾個人……”

 ……

 林府後宅位於長順街口,看似熱鬧,實則偏僻,平時少有人來。

 這一日下午天快黑之時,那角門忽然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面容俊朗的小廝,穿着一身靛藍色粗布長衫,出了門之後,他用兩隻眼睛四下裏張望了一番,確定沒人之後。才摸了一把鼓鼓囊囊的腰間,低着頭快速的離開了。

 拐過長街,他便融入了熱鬧的人羣中,如今天色黃昏,街上盡是一些匆匆歸家的老百姓,年輕小廝低着頭,貓着腰,在人羣中穿梭不止,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一個時辰之後,他出現在了京城西北角的一處偏僻巷子,鬼鬼祟祟的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到自己,他才擡腳往巷子裏走去。

 巷子裏的地勢有些低,前兩天才下過雨的緣故,地上還有一些未乾的小積水潭,那人慌慌張張的只顧着看身後,壓根就沒注意腳下,一路走來,踩的水花四濺,在安靜的巷子裏顯得尤爲響亮。

 驀的。年輕小廝停了下來,神情戒備的盯着前方。

 片刻之後,那原本空蕩蕩的巷子裏,忽然從兩邊房屋頂上飛躍下數十位蒙面黑衣人來。呈包圍之勢,將年輕小廝包圍在了中間。

 “唰!”的一聲,每個人都抽出了腰間的佩劍,那寒光閃閃的鋒利劍刃頓時嚇的年輕小廝幾乎快要昏過去,他捂緊了腰間的鼓起,顫抖着聲音開口道:“衆位好漢,你們爲什麼要攔我?”

 “你叫徐昭是吧?”領頭的黑衣人淡淡瞧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聽說你剛死了老婆?”

 那叫徐昭的小廝聽了這話,俊朗的面容上頓時出現一絲古怪的神情來,他沒有回答黑衣人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你們是太子妃派來的人吧?我早就知道她不會放過我!”

 “你說錯了,我們不是太子妃的人。”爲首黑衣人陰測測一笑,道:“而是太子的人。”

 “那都一樣!”徐昭滿臉驚恐之色,卻依舊故作鎮定:“世人都說太子妃賢良大度,可我看卻未必!玲兒纔剛死,她就來殺我,難道不怕玲兒在天之靈死不瞑目麼?”

 “你還真是喜歡狡辯。”領頭黑衣人瞧了一眼徐昭顫抖到不行的雙手。嘲諷一笑,手一揮,身後站着的蒙面人便朝着徐昭包抄而去。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徐昭見狀大驚失色,忽然放開嗓子大聲的尖叫起來:“太子妃買兇殺人啦!快來人救命……”

 話才說了一半,便突兀的中斷了。

 站在徐昭身後的一個侍衛猛的一出手,狠狠切在徐昭的脖頸上,他兩眼一黑,整個人便昏死了過去。

 “蠢貨!”領頭的蒙面人低低的咒罵一句,面無表情道:“帶走!”

 下一刻,這一羣人便像來時那樣。迅速消失在了黑夜裏。

 “砰!”一盆冷水潑下來,角落裏昏迷不醒的徐昭便哆嗦兩下,然後睜開了眼眸。

 屋子裏燈火通明,四面八方的都站滿了人,門與窗都被釘死了。

 這是一間京城長街上不知道哪裏的地下室,倘若他死在這裏,一定不會有人知道。

 只一眼掃過去,徐昭便明白了自己目前的處境,眼中頓時露出一絲絕望來。

 “你剛剛不是挺能說的麼?”一個左臉頰上帶了一道疤痕的中年男子慢吞吞走到徐昭面前,緩緩開口道:“來!現在我給你機會,說吧!”

 徐昭聞言哆嗦了一下,半天開了不了口。

 “你倒是說呀!”那帶疤的男人不耐煩了,猛然出手,閃電般的在徐昭臉上狠狠打了幾巴掌,怒道:“勾飲別人婢女的時候就那麼膽大,剛剛在外頭還叫的那麼大聲,我還以爲你膽挺大的啊?沒想到卻是個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