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信

發佈時間: 2023-02-15 13: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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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的力道實在是太大,徐昭兩顆門牙都被打落在地,嘴角也有鮮血流淌了出來,此時此刻,明白自身處境的他,早就沒有了剛剛在外面巷子裏的那股子狠勁,聞言痛哭流涕的大聲喊道:“幾位爺,我錯了,求你們饒了我吧!”

 “饒你?”聽了這話,屋子裏其他的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帶疤男子充滿戲膩的瞧了徐昭一眼,聲音裏帶着一絲殘忍的興奮:“當你老婆死的時候,你就應該有那個自知之明,你是活不了了,還是講講她到底怎麼死的吧!”

 “是,是太子妃讓你們來問的麼?”徐昭聞言,原本膽怯的要死的他,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多了一絲力氣,整個人也與剛剛不太一樣。

 “是又如何?”帶疤男子冷冷道。

 “哈哈哈哈……”徐昭聞言,忽然仰頭瘋狂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與鮮血糊了滿臉,聲音裏帶着無限的痛快與滿足:“反正都是一死。我爲什麼要說?就讓太子妃抱着這個謎團過一輩子去吧!哈哈哈!她最忠心的丫鬟爲了我出賣了她,我雖死猶榮!”

 “不知死活的東西!”帶疤男子聞言臉上頓時出現一絲陰霾來,狠狠一腳踹在了徐昭身上,踹的他整個人趴在地上半天都動彈不了。

 然而,他還是不肯說。

 帶疤男子目光閃了閃,忽然走近徐昭,蹲下身來湊近他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爲林夫人做事的,是他讓你勾飲的玲兒吧?”

 徐昭閉着眼睛,一聲不吭。

 “我猜猜看,你寧願被折磨死,也不願意將她招供出來,是因爲林夫人手中有你的全家老小吧?”帶疤男子慢悠悠的道:“我聽說,在玲兒之前,你其實還有一個妻子的,她還給你生了個兒子,爲了做這件事情,能從林夫人手中得到更多的銀子,你將你的妻兒遠遠的轉移走了是麼?”

 原本裝死的徐昭在聽了這話之後,猛然睜開了眼睛,略帶驚恐的瞧了帶疤男子一眼,顫抖着聲音道:“你從哪裏聽說的這些?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我只有玲兒一個妻子!”

 “真是煮死的鴨子,嘴梆梆硬。”帶疤男子聞言一聲冷笑,慢慢站起身來,轉頭衝着站在門口的一男子使了個眼神。

 男子得令,轉身便退出去了。

 而屋子裏,徐昭還在那裏一聲聲的狡辯着:“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我已經被你們抓來了,即便要我死,我也心甘情願!我願意在地底下與玲兒作伴,你們牽扯那麼多做……”

 他話未說完,門外一聲輕響,隨後便是腳步聲,下一刻,一個瑟瑟發抖的婦人懷中抱着一個才不過兩歲的小男孩被人推搡着從外頭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徐昭一看到那婦人與小孩,整個人的眼中立刻迸發出極大的恐懼來,還不等他有所反應,那婦人懷中的小孩便衝着他伸出了雙手,哭喊道:“爹……”

 徐昭不敢應答,整個人瞬間迸發出極大的憤怒來,他轉過頭來滿臉憤怒的盯着帶疤男子瞧了一眼,大聲喊道:“你們抓我就是了,爲什麼要抓她們?你們這羣瘋子!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不想做什麼。”帶疤男子緩緩掏出一柄小巧鋒利的匕首來,拿在手上磨他厚厚的老繭,一邊磨,一邊漫不經心道:“我們只想知道玲兒死亡的真相。”

 徐昭聞言一下子閉了嘴,整個人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相公!你就說啊!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我們母子死在你面前麼?”徐昭的妻子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樸**子,眼中有着鄉下人的質樸,但還有一絲精明,眼前的局面,讓她充分認識到,若是夫君死也不肯開口的話,那麼她們母子兩個,今日定會凶多吉少了。

 這種情況她如何能夠允許?

 自然要拼命的哀求自家丈夫了。

 “媳婦兒,不是我不肯說……”面對自家妻子的哭訴。徐昭內心裏也如同針扎一般難受,可是,他還是不能開口。

 說了,他們一家就更沒有活路了。

 “還挺有骨氣的。”帶疤男子見到了如此地步,徐昭還是不肯說,頓時冷笑一聲,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婦人懷中抱着的小孩奪了過去,用手中的匕首在孩子白嫩的臉蛋上來回的比劃着:“你當真不肯說?你兒子的命也不要了?”

 孩子雖小,但也預知到了危險,在冰冷的匕首貼上去之時,他便猛然間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來。

 “哇!——”

 這嘹亮的哭聲在寂靜的地下室裏顯得尤爲刺耳,徐昭看到這一幕,終於變了臉色。

 婦人看到這一幕,也瘋狂的衝着徐昭大喊大叫起來:“徐昭!你個沒有人xin的東西!那是你的兒子啊!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他死麼?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人啊……”

 怒罵聲與兒子的哭喊聲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種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徐昭內心中的防線終於被一點一點的擊垮了。

 “我說!你們放了他!”他終於開了口。

 聽見這話,帶疤男子微微一聲冷笑,道:“早這麼聽話不就得了?你兒子也不用遭這種罪。”說着,收了匕首,卻沒有將孩子還給婦人。

 徐昭知道,他若是不說,帶疤男子就會再一次掏出匕首來,這一次,一定不會只是在臉上比劃這麼簡單。

 他咬了咬牙,終於緩慢的開了口:“在太子妃住在林府那段時間,林夫人對她總是霸佔太子的目光十分不滿,但又找不到法子來對付她,每一次的設計,太子妃總能很輕易的就躲開,而我,就是林夫人在太子妃一入住林府之時,就佈置下的一枚暗棋。”

 “目的就是接近太子妃身邊唯一信任的丫鬟玲兒?”帶疤男子問道。

 “是。”徐昭點了點頭,然後道:“林夫人覺得,只要我將玲兒迷惑了,並且娶她爲妻,這樣一來,以後林夫人想要知道太子妃的消息就輕鬆多了。但沒想到的是,事情一暴露出來,太子妃直接就將玲兒留在了林府,反而帶走了小姐身邊的柳兒,這下夫人可氣壞了,因爲柳兒並不是她的人。”

 帶疤男子聽了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冷笑來:“林夫人總算是沒有對自己女兒身邊的人下手。算她還有一點人xin。後來呢?”

 “後來,無論夫人如何努力,最終太子妃還是沒有我家小姐的份兒。”已經說到了這裏,徐昭反而沒有了顧忌,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榮貴妃娘娘曾經召見夫人與小姐入宮,談話中流露出要我家小姐做太子側妃的打算,夫人大喜過望,可是這件事情最終還是不了了之,因爲小姐不願意。”

 “這件事情加上太子妃大婚的刺激,夫人終於忍不住,派了人去撞玲兒。”徐昭說到這裏,臉上莫名出現一股悲傷來:“可憐玲兒,就這麼一屍兩命,等我得到消息之時,只是見了她最後一面。”

 他說完了,整個人早已經泣不成聲。

 “那個玲兒原本就是個見人,她該死!”卻在此時,徐昭的媳婦兒忽然瘋狂的大喊起來:“她原本就是要死的,最終也是夫人派人殺了她,這與我相公有什麼關係?你們快放了我們!”

 “美芹,閉嘴!”徐昭聞言大驚失色,忙去呵斥自家婆娘。可是來不及了,帶疤男子聞言一聲冷笑,猛的一下子將手中的孩子舉的高高的,冷笑道:“剛剛可是你相公親口承認的,是他,勾飲了玲兒!所以才有了後邊這一切,現在你還說跟你們沒關係嗎?”

 “你放開我兒子!”美芹壓根就沒聽帶疤男子說了什麼,她所有的目光都在自己的兒子上,見狀猛的朝着帶疤男撲了過去!

 帶疤男壓根沒動,站在他身邊的一個男子猛然舉起刀柄揮舞了一下,美芹頭上挨了一下子。白眼一翻,整個人便昏死了過去。

 徐昭看到這一幕,頓時瘋狂了,從地上掙扎着爬起來就要找帶疤男拼命:“你要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爲什麼要殺我老婆?”

 “你看清楚了,要殺她的話,我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用刀柄!”帶疤男一把抓住了徐昭,將他狠狠往地上一拋,正好落在他那昏迷的婆娘身上。

 “我殺了你!”徐昭一邊嚎叫,一邊翻身從自家妻子身上下來,將她翻了個面兒,伸手湊在鼻子下一聞,感受到緩慢的呼吸聲,他一顆心才放鬆了下來。

 目光在媳婦兒身上掃視一圈,的確沒有見到流血的刀口子,徐昭這才相信,帶疤男說的是實話。

 “你們放了我兒子!”徐昭叫道。

 現在的他,因爲將實話全都說出來的緣故,整個人放鬆了不少,也膽大了不少。

 “你兒子可以放,我從不殺無辜之人。”帶疤男居高臨下的瞧了徐昭一眼,面無表情道:“但因爲你,玲兒才會死,你覺得太子妃會放過你麼?”

 徐昭聞言,臉上頓時出現一絲慌亂來。

 “這一切都是林夫人的主意,跟我沒關係啊!”徐昭大聲喊道:“我只是聽命行事,太子妃要報復,應當去找她啊!”

 “林夫人太子妃當然不會放過。”帶疤男慢悠悠的開口道:“但你是直接導致玲兒死亡的真兇,太子妃同樣也不會放過你!”

 “我也不想這樣啊!”徐昭聞言忽然失聲痛哭道:“林夫人對玲兒下手之前,我曾經有過預感,便苦苦哀求了她許久,求她放過玲兒,可是後來林夫人便叫人把我看守起來了,等我再見到玲兒之時。她就已經死了!”

 帶疤男面無表情的聽着,等徐昭說完,他沉默良久。

 房間裏只有徐昭的啜泣聲,還有小孩子沙啞的哭聲。

 “先把他們一家關押在這裏,等稟明太子之後,再做處置。”帶疤男瞧了徐昭一眼,一拳將他打昏過去。轉過身去便離開了。

 屋子裏其他的人並未離開,而是默默的守在這裏。

 當李毓將這一切都告訴葉照清之時,她正坐在東宮內享用午膳,聞言放下了才吃幾口的燕窩粥。面上表情很是複雜。

 “你接着吃啊!”李毓挑眉道:“你瞧瞧你瘦的!”

 葉照清擡眸瞧了他一眼,語氣淡然道:“你若是真想讓我吃飯。就不會提前說了。”

 李毓聞言嘿嘿笑了起來:“我是太激動了,想立刻將這消息告訴你,卻忘記了你正在吃飯,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

 “那徐昭,當真這麼說?”葉照清擡眸瞧了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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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毓點點頭,道:“不錯,真實情況跟你料想的差不多,要不是去調查,我還真不知道這個老實巴交的徐昭,居然早已經有妻子了,仗着自己長相英俊,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令人不齒。”

 “他還不想死呢!”葉照清聞言,頓時冷笑一聲。

 李毓聞言點點頭,笑眯眯道:“是,誰都不想死,但他早幹嘛去了?人都要爲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代價!”

 葉照清聞言沉默不語。

 李毓斜睨她一眼,忽然一笑,湊近她道:“清兒,我看你這樣子,是不是準備饒這徐昭一死?”

 “你這麼會有這種想法?”葉照清聞言,立刻挑眉。

 李毓笑嘻嘻道:“留着這徐昭,用他的妻子兒子做籌碼,要挾他聽命於你,這樣對付起林夫人來,豈不是事半功倍?”

 葉照清聞言,雙眸眨也不眨的瞧着李毓。

 李毓一張臉瞬間就紅了,他扭扭捏捏的道:“清兒,你幹嘛這麼瞧着我?是不是突然發覺我長的挺俊的?”

 “沒個正經。”葉照清聞言頓時翻了一個白眼,語氣淡然道:“林夫人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女人對付女人,那法子有的是,何必要做出如此陰損的事情來呢?”說着,頓了頓道:“更何況,我這個人小氣的很,但凡得罪我的人,就別想有僥倖的心理,這徐昭,必須死!”

 李毓聽她正大光明的說着自己‘小氣’,莫名的便覺得心中一樂,當下笑眯眯道:“好好好。是我想岔了,行了,我這就去通知黑龍,將徐昭做掉。”

 “那婦人與小孩就留下吧!”葉照清補充道:“咱不傷無辜之人。”

 李毓聞言,雙眉頓時一挑,幽幽的道:“清兒,你這麼聰明,不會不明白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吧?留着這兩個人,日後指不定弄出什麼亂子來。”

 “那卻未必。”葉照清聞言一聲冷笑,擡眸瞧了李毓一眼,道:“你也太看得起她們了,不過一婦人,一孩子,日後發配到荒山野嶺裏去,能造出什麼亂子來?”

 說着,頓了頓道:“再說,徐昭死了,那婦人總是要改嫁的吧?她要是胡來,那婆家能允許麼?你既然如此擔憂,便叫底下人好人做到底,幫徐昭的婆家找個好婆家吧!找個厲害點的男人。不愁她日後不安分。”

 李毓聞言久久的瞧着葉照清,瞧的葉照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才猛然開口道:“清兒,若輪心狠手辣,你是比不上本宮,不過你這樣子,本宮很喜歡!”

 “快去幹活!”葉照清聞言頓時翻一個白眼。

 李毓深深凝視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葉照清瞧着他離開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慢慢拿起了放置在門口置物架子上的那把焚寂劍,輕輕的撫摸着。

 現在,這把劍已經回到了她的手中。

 慕容慎,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僅僅只是因爲假山崩塌,對她的愧疚麼?

 還是說,他想隱瞞什麼?

 葉照清並不傻,自然知道好好的假山不可能一瞬間就崩塌了,她自己本身並不胖,憑藉自己的重量,也不可能一瞬間就將一座並不算太低的假山給踩塌。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那假山上做了手腳,故意引自己上去。

 會是誰呢?慕容嫣麼?

 葉照清腦海之中浮現出那個容貌絕美,笑起來嘴角帶了兩個酒窩,有些嬌憨女子來。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應該,不是她吧?

 幾個時辰之後,李毓回來了:“清兒,徐昭已死。”

 葉照清坐在那裏佁然不動,好半天才點了一下頭:“嗯。”

 徐昭死了,她的心裏並未輕鬆多少。林夫人,這個造成玲兒死亡的幕後黑手,還在逍遙度日,她必須,要讓她付出代價來!

 “清兒,你那麼恨他,要不要看看徐昭的屍體?”李毓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問道。

 “怎麼死的?”葉照清不答反問。

 李毓沉默了一下。才道:“是咬舌自盡,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是麼?那可真是便宜了他!”葉照清冷笑一聲,道。

 “清兒,看你的樣子,是準備對林夫人動手了?”在一起相處了這麼久,葉照清心裏想什麼,李毓還是能猜測到幾分的。

 “她做了那麼多的惡事,難道不應該受罰嗎?”葉照清反問道。

 李毓聞言,頓時嘆息了一口氣,放緩了聲音道:“清兒。她的確是該死,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林熙蓉的感受麼?萬一她因此而恨你,你們之間的友誼可就……”

 葉照清聞言沉默了,臉上盡是糾結。

 “就是因爲她,我才一次又一次的對林夫人手下留情,可她卻越發的變本加厲。”葉照清有些艱難的道:“難道因了一個林熙蓉,要考慮她的感受,我就要忍受一輩子麼?誰爲我考慮過?”

 李毓聽着這一聲聲的質問,忍不住一把抱住了葉照清,將她攬進自己懷裏,輕聲安撫道:“清兒,你不要難過,其實林夫人所做的一切,林熙蓉都是看在眼裏的,她對你,一直都充滿了愧疚。”

 “愧疚能做什麼?”葉照清並不能適應李毓這突如其來的溫柔,一把推開了她,有些不自在的道:“我不求她放棄母親站在我這一邊,可是最基本的是非公斷總要有的吧?難道我對林夫人出手,她就會恨我一輩子?”

 “你說對了。”李毓聞言,立刻點了點頭,他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被推開這一件事情。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解道:“林夫人做出這麼多事,林熙蓉一方面對你感到愧疚,另一方面,又充滿了警惕,因爲她知道,你現在已經是太子妃,要真的對她母親動手的話,那真是易如反掌。”

 “她還防備上我了?”葉照清聞言冷笑了起來。

 “是,事實就是這樣,雖然說出來很傷人。”李毓點點頭,道:“那日在定國公府之時。林熙蓉便將玲兒已死的消息告訴你了對不對?你你聽了這個肯定會情緒失控,那是在定國公府,你萬一衝動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是要被人恥笑的,但林熙蓉壓根就沒考慮到這一點。”

 葉照清沉默不語。

 李毓伸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接着道:“說起來,她也不過是爲了自己母親才這麼做,拋開這一切不談,她也是將你當做之交好友的,只是在母親與好姐妹之間,她選擇了自己母親。”

 “是啊,朋友的分量如何比得上自己母親。”葉照清說着,苦笑一聲,然後嘆息道:“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清兒,你要做什麼?”李毓聞言,登時挑眉。

 葉照清擡眸瞧了他一眼,神情平靜道:“你說我做什麼?林熙蓉已經爲了她的母親放棄了與我的交情,我還傻傻的單方面堅持下去豈不是很傻?跟她了斷了之後,對付起林夫人來,我才不會束手束腳!”

 李毓聽了這話,已經明白葉照清這是下定決心要對付林夫人了,無奈嘆息一口氣道:“好吧!無論你怎樣做。我都支持你!”

 葉照清壓根就沒有要聽他的意見,那句話說完,她便已經去到書案前,攤開宣紙,準備寫信。

 “我來幫你研磨。”李毓說着,走了過去。

 葉照清瞧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很快,墨便研好了,葉照清提起毛筆來,稍稍停頓了那麼一下,便毫不遲疑的在紙上寫了起來。

 李毓將目光轉向一旁。沒去看那信中寫了什麼。

 葉照清書寫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寫好了,她麻利的將信紙摺好,裝進信封裏,用火漆封好,然後將柳兒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