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衡話音剛落，周圍的各位大佬內心都默默的抖了抖。
是真不敢，把企業和生化研究搞起來，一旦被政府查到，那絕對會別挫骨揚灰。
不誇張，真的是挫骨揚灰。
在C國，一些條條框框可沒有表面看的這麼簡單。
顧暮白聽了，微微勾唇。他的這個弟弟，一旦出手就不喜歡給別人留活路。
瑞士的這個單子，不能在C國展開。
顧尚衡把話挑明，在場的人就算有人有賊心，也沒賊膽。
負責人見全場的氣氛又尷尬了下來，趕緊開始通報下面的環節。
「那下面就進入到自由提問時間。時間為十五分鐘，在此期間內有什麼問題都可以通過舉手與哈里先生溝通。」
負責人話音剛落，全場倒是有些許討論聲。但眾人又摸不準顧尚衡他們的脾xin，怕多問多錯。
搞不好會讓那幾尊大佛以為他們真的對這個合作案感興趣。
誰想被顧氏盯啊？又不是沒活過。
葉斕珊美眸微轉，最後還是在顧尚衡微微訝異的目光下舉了手。
「好，那就這位小姐。」
葉斕珊站起后，全場的目光便瞬間匯聚到了她的身上。哈里也開始認真打量起了她。
「哈里先生，其實我的問題很簡單。眾所周知，瑞士銀行是全球安全系數最高的銀行。你們做的金融交易也很傳統經典。那麼，是什麼促使你們現在想改行做風險投資呢？」葉斕珊說到最後，語氣微微有些調侃。
她就是覺得不對勁。
一個著名的銀行簡簡單單靠着各種富豪的存款也能輕鬆問鼎全球。是什麼促使他們對科研感了興趣？
葉斕珊此話一出，周圍的議論聲紛紛響起。
她的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卻十分簡明扼要。甚至說，是一種十分尖銳的逼問。
果不其然，哈里一時間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了。但勝在大風大浪見過不少，微微愕然後就開始流利回答：「是這樣的，這位美麗的小姐。人類對於未來的好奇心是永無止境的，我們瑞士銀行這次的突破xin嘗試也是為了人類未來的偉大探索。」
這個回答是典型的和稀泥。
也葉斕珊聽了，笑了笑，知道這位哈里公子是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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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令我很意外了。之前好奇，瑞士銀行名利不缺，想不開才燒錢玩科研。原來是要為人類做貢獻？那可真是太偉大了！」說到最後，所有人都聽得出她話語中的微妙諷刺。
名利不缺，一家銀行卻冒風險做科研投資？
還為人類做貢獻？可別逗了。
資本家不都是唯利是圖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偉大了？
很顯然，場下人也十分清楚這點。
「這位小姐很不錯啊，懟的很妙。」
「哈哈哈，你們看那位哈里先生的臉色。像被唰了油漆。真搞不懂他們外國人是怎麼想的，把我們C國企業家和他們國家的相提並論幹嘛？外國企業家還可以包下總統票庫呢。我要是被允許倒是想包包。」
「你可別做夢了。果然顧家三少不會挑沒腦子的女人做女伴啊。你看這才貌雙全的。嘖嘖，真令人嫉妒。」
葉斕珊款款坐下后，收到了各處欽慕的眼神。顧尚衡也有些驚訝，「怎麼會想去提問？」
「不然我啃的那些資料不都白啃了？顧三少，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嘛。待在你身邊不表現就像一個花瓶。我雖然是不介意當花瓶的了，但是……」
但是，我不想讓別人認為，以你的品味帶的女伴就只是個花瓶。
「但是什麼？」顧尚衡微微湊近了她。
當男子身上熟悉的冷香縈繞在她周圍時，葉斕珊的臉下意識的往旁邊偏了偏。
「我就不告訴你。」
「……葉斕珊，你這個叫『作』懂嗎？」
「我樂意啊。」葉斕珊聽后也不生氣，一副「有本事你治我」的樣子。
坐在他們身後的瑞奇一臉生無可戀。
這真的是金融峰會嗎？為什麼他要全程目睹別人打情罵俏的現場？
「那還有誰有問題嗎？」最後五分鐘，負責人又問。
就在場內一片寂靜的時候，另一隻纖細白皙的手就高高舉了起來。
「我有問題。」一個清亮的女聲在眾人背後響起。
葉斕珊循聲望去，發現竟是穿着清麗職業裝的林知晚。
知晚居然也來了。
葉斕珊心中有些驚訝，但後知後覺的想起，對方也是學金融的。
林知晚的出現使得周圍人的眼神紛紛一亮。顧暮白目光也隨之放到了她的身上。前者在接到話筒后，就開始了提問。
「哈里先生，雖然您這次是以瑞士銀行的名號來談這份合作案。但我關注到實施這份合作案的卻是一家叫高棱的公司。它註冊於年初。按理說這種資料年輕的公司還擔不上這麼大的合同。」林知晚說到這裏，語氣微微一頓。
「所以我剛才查了下資料，發現高棱的法人是喬治．切西爾。這又令我想起在三年前，就是這位喬治先生背後的黑侖集團一度使瑞士銀行的股票陷入了低迷。外加剛才葉小姐的提問，將這幾件事結合起來考慮，不得不令我懷疑這份合作案的初衷。」林知晚說話向來點到即止。
她知道，自己只要開個頭就夠了。她身旁的潘教授表情有欣慰也有無奈。果不其然，林知晚的發言，瞬間給在場的所有人敲了個警鈴。
「Smartgirl！」瑞奇聽了忍不住想要吹口哨。
這位小妹妹是專業的嗎，問的問題不僅僅是犀利了。
完全是在扒人家的遮羞布啊！
一旦扯到了黑侖集團，更沒有人會願意隨隨便便來冒險了。
誰知道哈裏帶來的到底是「合作」還是「炸彈」？
顧暮白看着不遠處眼神清明，勇氣可嘉的女孩，嘴角逸出了一抹溫柔的笑。
「這……」哈里聽后，額頭不免有些發虛汗。他苦笑了一聲，沒想到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會給男人發難啊。
「你這個問題超出了我所能回答的大綱範圍。所以，抱歉。」
林知晚聽到這個回答，也並沒有介意。她知道是自己有些逼過了頭。但做這種科研生意，不弄清楚點怎麼行？
「還有，如果方便能告知一下你的姓名嗎？美麗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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