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字中疑

發佈時間: 2022-12-07 05:53:33
A+ A- 關燈 聽書

 “皇室專用?”

 “這字體除了雲雪國皇帝以外無人會寫,而且雲雪國建國不到三年就覆滅了,整座皇宮付之一炬,緊接着就是羣雄四起,哪裡會有什麼古琴譜留下?所以你怎麼肯定他所說的那句詩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認識那八個字?”嶽瀟瀟聽了他最後一句,立刻緊張了起來,如果連他都不認識,那這事情可就真的不簡單了。

 “正因爲我不認識,我纔不能相信他。”

 “可是承恩真的沒有理由說謊啊,而且他真的是劉尚書的外孫,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的生父我也已經調查了,的確如他所說一般,這說明他的身份沒有問題,那麼可疑的是那個送畫的白鬚道人,他肯定還說了什麼,但是劉承恩沒有告訴你。”

 “難道是白鬚人告訴他那八個字是什麼?”

 “可能是,也可能是劉承恩故意篡改了內容。”

 “你不要總是把人想得那麼壞,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而且他根本不認識飲血劍。”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只有查過才能知道。”

 “你怎麼查?我不許你動他!他忍辱負重那麼多年剛回到家過好日子,你不要去破壞好不好?”

 “哼!你倒是護着他。”

 “我當他是朋友,是弟弟,你不要總是想歪了。”

 “那你當我是什麼人?殺人狂嗎?”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查啊?對了!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灰髮血瞳的人?”

 嶽瀟瀟見趙言成神色不悅就不想再繼續劉承恩的話題,於是便說出了那個夢裡的人,其實寒城之後她就一直想問問趙言成,既然封國皇室沒有出過這樣的人,會不會是其他國家的皇室因爲她確定那人穿得絕對是龍袍。

 趙言成聞言一把抓住嶽瀟瀟的手腕間溝壑深深,瞬間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嚇了嶽瀟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灰髮?血瞳!你在哪裡見過!”

 “夢,夢裡,你弄疼我了。”

 “對不起。”

 趙言成減輕了力道,但沒有鬆手,一邊輕輕的揉着她的手腕,一邊喃喃自語:“夢裡?”

 “你認識?”

 “如果我說,我也夢到過,你信不信?”

 “你也夢到過!!”

 嶽瀟瀟很想說不信,可是直覺告訴她,趙言成沒有說謊,但是這確實太荒誕了,兩個不同的人怎麼可能夢到同一個人呢?”

 “不止,我還夢到過畫中的女子。”

 “什麼?!你不是開玩笑吧!”

 趙言成完全無視嶽瀟瀟的目瞪口呆的模樣,凝視着那畫中的女子,聲音有些飄渺:“我從五歲開始,就經常會夢到她,所以只要一眼,我就認出來了。”

 “你認識她?她應該已經死很久了!”

 聞聽此言,再看他滿目的癡迷,嶽瀟瀟的胸悶已經轉變成了痠痛,她究竟是誰,可以讓他從小夢到大?

 “我不認識她,但她總是叫我雲。”

 “叫你雲?”

 嶽瀟瀟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她想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麼玄機,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只是心裡亂糟糟的特別煩躁,而且胸口越來越燙,心口也越來越痛,她忍不住去扯自己的領口,身體一點點向下滑,可是喉嚨裡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我還經常夢到另一個人,她總是在看雲彩,有時躺在石頭上,有時躺在樹上,可是,我卻看不清她的臉,每次我走過去她就會突然消失,就好像在和我做迷藏……”

 趙言成全然不覺,仍然對着那幅畫動情的自言自語,墨眸裡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纏綿,比這世界上品質最好的綢緞還要細膩,比初春的暖風還要輕柔,只可惜這一切的一切,嶽瀟瀟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咚的一聲,嶽瀟瀟滑下了椅子,摔倒在地。

 “瀟瀟!”

 趙言成驚呼一聲抱起摔倒的嶽瀟瀟,看着她漸漸失去焦距的雙眼,急切都呼喊着她的名字:“瀟瀟!瀟瀟,你怎麼了。”

 嶽瀟瀟聽不到他說的話,模糊中只能感到他的懷抱,所以她用盡全力去抓他的手,慢慢拉向自己的領口,想讓他解開她的領子,好燙,好燙啊。

 趙言成似乎總是能明白她的意思,一把扯開她的衣襟,見環佩微微發光,周圍的肌膚已經被燙得發紅,他趕忙撥開環佩,觸手滾燙讓他禁不住挑了挑眉,然後就俯身一口一口輕輕吹氣,緩解她的疼痛。

 與此同時,他胸口也跟着突然熱了起來,但只熱了片刻就恢復了常態,連同他手中的環佩也恢復了正常,不再發光也不再發熱,可是裡面的生生涌動流動不息的瑩光卻清晰可見。

 趙言成瞥了一眼,目光越發深邃起來,不過見嶽瀟瀟雖然昏睡,但眉頭已經舒展開來,他也就放下心來。

 趙言成將嶽瀟瀟抱到牀上,從懷裡掏出冰霜給她脖頸胸口燙傷的地方塗上,不一會兒肌膚就白晢如羊脂,沒有絲毫燙傷的痕跡,手指反覆在柔滑的肌膚上摩挲,他經迷戀上了這種觸感,捨不得再離開半分,食指輕輕描畫着美麗的鎖骨,總感覺她最近又瘦了,鎖骨比從前更深。

https://www.nunu1109.com/ 波妞言情

 “瀟瀟,也許該是告訴你真相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怪我瞞着你……我發誓,這是我唯一瞞過你的事情。”

 他真的已經等不及了,他想要她,簡直想得快瘋了,但是他還要再忍一個晚上,甚至更久,因爲他要她心甘情願。

 趙言成脫掉靴子和外衫,躺在她的身側,將她攬在懷裡,吻着她的額頭,聲音輕柔的彷彿一片羽毛:“明天,等你睡醒了,我就不再是趙言成了。”

 揮袖拂滅燭火,一對璧人相擁而眠,芙蓉帳裡,沒有激/情纏/綿,只有枕邊纏纏綿綿糾糾結結的青絲,分不清這一絲一縷到底是誰的,也許根本不需要分清,這份感情就如這萬千青絲一般,早已經千絲萬縷的糾纏着,理不清剪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