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大意了…」葉斕珊沉聲道。
十七，「夫人，這事怎麼能怪你呢？蘭斯想要使壞，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出的。」
只是現在的事情變得有些棘手，如果三少知道這個瘋狂的男人至今還沒有死，恐怕內心也是極為震動的。
而且，更令十七起疑的是，蘭斯這次來C城的目地。
恐怕沒什麼好事。
葉斕珊一直陪着顧尚衡，直到他醒來。
床邊，當顧尚衡睜開眼睛時，發覺自己身體依舊沉甸甸的。藥力剛退，他還把控不太好度。
葉斕珊見他醒來，嘴角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
她伸手上前摟住他的脖子，身體貼上他的胸膛，「尚衡，你終於醒了…」她不是常喊他的名字，但每次說都能驚起顧尚衡心中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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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改口？」似乎是因為太累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葉斕珊，「我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嘛，叫三少是因為之前的習慣，而且方便撒嬌。叫你的名字嘛…就有點害羞。」
別人稱呼他為三少是因為敬重，葉斕珊每次甜甜的叫那就是在撒嬌。
顧尚衡對於她怎樣稱呼都沒什麼執念，向來都是隨便她。
她開心就好。
顧尚衡握着她的手，餘光瞥到了她手指上戴着的尾戒，「現在你倒是常戴着了？」
也不再把它壓箱底了。
葉斕珊聞言，看了看，「對啊，三少你才發現嘛？我最近一直戴着它。」
顧尚衡沒吭聲，但葉斕珊感覺的出，他內心還是歡喜的。
「不過我一直有個疑問，這個戒指叫什麼名字啊？我發現之前的官方文件里好像也沒有正式定義。」
顧尚衡，「…也沒什麼特別的名字。」
「不可能，肯定有命名的。難道它就是個無名氏嗎？這麼可憐？」葉斕珊不放過，繼續步步緊逼。
顧三少覺得好像也不能再躲了，斟酌了一會兒，「它叫Iris（鳶尾花）。」說完，臉色似乎稍稍有些不自然。
「Iris？」葉斕珊看着他偏頭的樣子，有些驚奇。
Iris在希臘語中有「彩虹」的意思，而它的另一個音譯別名就是愛麗絲。
愛麗絲，
Alice。
是她的英文名？
這麼巧？
「三少…」葉斕珊的心跳有些快，總覺得自get到了什麼了不得的重點！
「這不是你臨時想的用來哄我的吧？」
顧尚衡：……
「不是。」
葉斕珊聽了，心中一喜，乾脆上床躺在他的身側，「那鳶尾花代表着什麼啊？」
「自己查。」
「不要，我偏要聽你親口說～」她說着，又開始不懷好意的撩撥他。
其實身為一個設計師，她熟知許多花的話語，現在裝作不知道只是想親口聽他說罷了。
鳶尾花有很多種意思呢，不知道他心儀的是哪一種？
顧尚衡看着她頗有一副不說誓不罷休的意味，覺得自己可太難了。
「你希望會是什麼意思？」他反問。
「讚美，女孩子都愛聽讚美～」葉斕珊回答耿直又直白。
顧尚衡瞥了她一眼，嗯了一聲，「那你就當是讚美吧。」
葉斕珊有些不滿，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這個答案不合格，三少，你太不懂晴趣了。這麼多天難道我都是白教的嗎？」
還是說鋼鐵直男真的是史詩級難教程度？
顧三少不為所動，表情依舊冷艷。
「說吧，你說我就親你一下。」
「……」似乎覺得這個條件還不太行，顧尚衡擺出一副拒絕賄賂的模樣。
葉斕珊見了，仍不死心，「一下不夠就十下。或者換成你親我也行～」葉她在他面前出賣美色做的可是十分豪氣。
似乎是覺得這筆買賣好像挺划算的，顧尚衡終於有心動的意思。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半晌，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沉聲道，「光明，還有…」
「自由。」
當初，他在給出這枚尾戒的時候，想的就是光明和自由。
他感謝她讓他目睹到了短暫的光明，
也願意放她自由。
與其說是讚美，其實說是祝願來的比較妥當。
雖然，那段心路歷程充滿了掙扎與糾結就是了。
葉斕珊聽到這裏，心軟的一塌糊塗。她的眼眶有些熱，喃喃道，「你要是早說，我早就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何必要耽誤這麼多年呢？
當他說出戒指的含義后，她就懂得他內心深處的用意。
這個世界上，或許也就只有葉斕珊才會將他當成一個凡人來關心，關心他痛不痛苦，累不累，會不會受傷。
剩下的其餘人，仰望的只是顧尚衡這個人的「皮囊」。
一個人一生的靈魂漂泊並不是都能幸運的遇見願意渡他的人。
顧尚衡沉默，直到現在，他也說不準自己當年推開她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決定。但葉斕珊很顯然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不過現在也不算晚…」
「三少，我娶你吧？」
顧三少：？
她剛剛說了什麼？
「再給你組織一次語言的機會。」顧尚衡深吸了一口氣，裝作淡定。
葉斕珊來勁兒了，一手撐著下巴，打量着他，不懷好意的笑着，「我娶你好不好？」
顧三少，「不好。」
見他拒絕的冷艷，葉斕珊傷心了，語氣變得委屈巴巴，「為什麼？你是嫌棄我現在求婚都不夠正式嗎？要不我馬上給你訂個鴿子蛋？」
當然，是用你卡刷的～
顧尚衡聽的眉尖一抽，「再問你一遍，誰娶誰嫁？」
葉斕珊理所當然，「我娶你嫁啊。」
顧三少：……
他好氣。
看着他隱隱有些炸毛的跡象，葉斕珊哄的越發真情實感，「我是說真的啊，嫁給我有什麼不好，我長得漂亮才華橫溢還會哄人，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三少你要好好考慮清楚，不然將來別後悔。」
顧尚衡不理會她這番自誇，倏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看着她鋪滿枕面的烏黑秀髮，顧尚衡目光灼灼，良久，深呼吸道，「葉斕珊，你認真的？」
你是認真的嗎？
不僅僅是為了哄他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