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我對陌生人向來這樣重遇虐沈渣9000

發佈時間: 2022-10-06 13:2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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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妻成新歡 003 我對陌生人向來這樣 重遇,虐沈渣,9000+

 沈亦晨的手頓了頓,可是最終還是擰開了門把,拉開大門準備離開。

 就在他的右腳剛邁出去一步時,一個清甜圓潤的聲音響在了他的身後,“各位競拍人大家好,我是來自中國的珠寶設計師Vera……”

 這個聲音太過熟悉了,雖然不大,卻震得沈亦晨腦子一陣陣的暈眩起來,心跳驟然停止了幾秒鐘,他甚至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左手緊緊地攥着門把,纔不至於倒下。沈亦晨緊緊地閉上眼,渾身都開始輕輕地發抖,喉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他咬緊牙,握着門把的手背上繃起了青筋,脖子上動脈血管清晰地讓人有點怕丫。

 “跟我結婚,就這麼爲難你嗎……媲”

 “你給我的東西,我一輩子都會當做最重要的來看。”

 “我明白了,這東西,我會籤的,不然也太對不起你的處心積慮。”

 那個刻進心扉的聲音勾起了沈亦晨塵封已久的記憶,曾經的話像海水一樣涌進腦海裏,衝擊着沈亦晨全部的思緒,幾乎將他擊倒。

 他是瘋了嗎?還是出現幻聽了?爲什麼身在異國他鄉仍然能聽到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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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亦晨輕輕地喘息着,幾乎是有些慌亂的想要逃離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然而那個甜美的聲音繼續的說起來,“爲了幫助非洲兒童,這一次我特別設計了一個公主式的皇冠,名叫Angla……”

 是的,就是這個聲音,她曾經在他面前哭泣過,也曾說過我愛你。

 沈亦晨邁出去的腳緩緩地收了回來,僵硬的轉過身子,看着臺上的那個女人。

 沒有被泡的浮腫的臉,嘴脣也沒有青紫。

 就連坐在最後一排的Vincent也驚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臺上的女人,那不是夫人嗎?!

 反應了幾秒之後,Vincent猛地轉過頭想要去尋找沈亦晨,卻發現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傻了似的看着臺上的女人。

 她燙了捲髮,順順的垂在兩肩,臉上還化了素雅清淡的**妝,細細的眼線將她的眉眼勾勒的愈發嫵妹,眉梢微揚,柳眉帶着笑意,薄薄的脣不點而紅,脣角微微挑起。她的眼裏沒有了當初的羞怯和躲避,晶亮的大眼睛充滿了自信和沉穩,可是也有着淺淺的漠然。

 她以前不喜歡戴首飾,對他說覺得太累贅,只要有他設計給她的戒指就足夠了。然而她現在卻戴上了耳環項鍊,唯獨把那戒指取了下來。

 她曾經並不喜歡穿黑色,總覺得死氣沉沉,然而黑色穿在她的身上,卻將她的身形修飾的纖細而高挑,比起五年前那些素色的衣服,這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將她的疏離表達愈發清晰。

 她與曾經相比改變的太多,一切的一切都在與過去劃清界限。

 他最後見她時還是在給她買禮服,那時她流產有一段時間,精神比較差,人也消瘦得厲害,她現在看上去要豐腴一些,有着少婦的成熟,眉眼間都透露着對世俗的漠視。

 她沒有死,也沒有像陸子琛說的那樣悽慘,這應該是讓他感到最欣慰的事情了。可是他也能感覺的出來,她變了。

 “歡歡……”沈亦晨張了張嘴,卻沒有一絲聲音發出來,好像他啞巴了似的。

 鬱歡的臉上還是平和的笑意,看了看旁邊禮儀小姐手上的皇冠,繼續道:“Angla是天使的意思,我相信每一個孩子都是上天派到這個世界上的天使,他們應該得到人們的愛護和關心,這個皇冠雖然製作的不算很精緻,可是卻是我在和製作師協商後,親手做的,裏面融合了我對非洲兒童全部的關心。此次拍賣得到的資金,我將以中國兒童基金會的名義,全部捐助與拯救非洲兒童基金會。”

 每一個孩子都是天使……

 沈亦晨心裏有些悶悶的發疼,他們的天使,已經不在了……

 原來她就是那個設計師Vera,Orland的事件沒有擊垮她,她現在仍然在做自己的設計,並且越來越好。他沒有想到,把他從Diamond榜單上擠下來的人,竟然就是他的歡歡。

 這一刻,沈亦晨心裏沒有絲毫的不甘和氣惱,反而充滿了喜悅,他愛的人是多麼有才華的女子,敗在她的手下,他心服口服。

 可是她爲什麼要設計出那麼憂傷暗沉的設計,“寡婦”,她是在暗指自己嗎?在她的心裏,她已經將他看作是死了嗎?

 她不再像從前那麼畏畏縮縮,說每一句話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此時站在臺上的她,舉止優雅,落落大方,每一句話都沉着有力,自信而沉穩。

 她真的是變了,舉手投足之間都和五年前記憶裏的她判若兩人,他不知道這五年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唯一能確定的是,五年的時光,卻是在她身上劃下了深深地痕跡。她變得堅韌和淡漠,完全是一副要徹底告別過去的樣子。

 沈亦晨靜靜的站在後門,心潮翻涌的聽着她將自己的構思娓娓道來。

 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輕靈,沒有絲毫的改變,唯一不同的是,裏面再也沒有一絲緊張的顫抖。

 他的歡歡,真的還活着。

 沈亦晨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喉頭有些發堵,鼻尖泛着酸,他的眼裏有些氤氳,眼前的女人變得有些模糊。心裏瞬間有些急了,沈亦晨皺着眉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世界又恢復了清晰,眼前仍然有一個淺笑的女子。

 視野模糊的一瞬間,他多麼害怕這是一場幻覺,害怕眼前的女人消失。

 “Vera小姐的拍賣品,起拍價爲中國人民幣五萬元,現在競拍開始。”

 拍賣師輕輕敲了一下槌,宣告開始。

 “十萬。”槌音還沒落盡,坐在第一排的向錦笙就已經舉了牌,淡笑着報價。

 “十五萬!”後面的一個男人舉了牌,跟着加價。

 “二十五萬。”向錦笙笑的沉穩,目光纏繞在鬱歡身上。這件小皇冠,他今天勢必要得手。

 鬱歡的目光投向他,眼裏有了一絲感激。她不知道他是爲了幫她提價,還是真的要拍下她的東西,但是他的支持,確實是給了她不小的動力。

 兩人的目光相接,向錦笙微微的點了點頭向她示意,讓她不要擔心,鬱歡的脣角也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站在最後面的沈亦晨皺了皺眉,心裏有些沉,他不知道鬱歡是在和誰打招呼,可是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鬱歡對那個人有着很強的信任感。

 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頂替了他的位置嗎?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心慌,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像是要看到她心裏去。

 前排一個貴婦模樣的女人舉了舉牌,“三十五萬!”

 “五十萬。”向錦笙薄脣輕啓,勾起的脣角有着十足的把握,眉眼間是滿滿的自信。

 “八十萬。”一個小珠寶公司的老闆舉了舉牌,看了看向錦笙,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一百萬。”向錦笙淺笑,繼續往上叫價,他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讓人不由得覺得自己無望。。

 方纔叫價的貴婦猶豫了一下,還是提了提聲音,“一百二十萬。”

 向錦笙聳了聳肩,一派閒適的靠了靠椅背,毫無壓力的悠然自得說:“一百五十萬。”

 會議廳裏寂靜了下來,底下的競拍人都小聲的交頭接耳,有些猶豫這樣一個做工不算精細的珠寶,還值不值得他們以一百五十萬之上的價格拍下。

 鬱歡有些焦急,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平靜了下來,小皇冠趕製的有些緊迫,做工有些粗糙,鑽石也沒有用好的,但是一百五十萬對她來說還是比預期的要低一些。

 向錦笙四下看了看那些人,眼底劃過一絲懊惱,也覺得自己叫價叫得有些急了。

 Vincent看着會議廳裏的氣氛低了下來,正要舉牌叫價,牌子卻被人一把奪走了。

 “兩百萬!”

 一個沉着冷淡,略帶低啞的聲音在最後一排乍起,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回頭看,然而在那聲音響起的瞬間,鬱歡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她的目光還投在別的地方,可是心跳已經飛快的加速起來,指甲在不知不覺中嵌入手心,她卻沒有感到疼。

 沒有絲毫的懷疑,鬱歡的腦子在瞬間就辨識出了這個聲音的所有者。

 她知道,是沈亦晨來了。

 沈亦晨單手插兜,一手舉着牌子,直直的站在最後一排,目光緊緊鎖着臺上那個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女人。

 鬱歡緩緩地擡起眼,嚥了咽口水,牙齒緊緊地抵住下脣,眼神複雜的看着最後一排的男人。

 他比五年前要瘦一些,身形顯得愈發的頎長修挺。鬱歡站的地方有些偏,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沈亦晨的輪廓比五年前還要清晰分明,甚至有些冷硬。他眼裏的冷漠比五年前更甚,然而整個人都散發着生冷的氣息,可是卻將他的沉着和氣度襯托的張弛有度。

 這五年,她時刻想要躲避有關Sunnie和他的消息,然而她越是想逃避,現實越是給她沉痛的一擊。

 Sunnie在他的打理下愈發的強大,看到他頻頻出現在各大時尚人物雜誌上,她卻不知道該以一個怎樣的心態去對待。

 她不知道自己該自豪還是該自卑,他將自己的事業打理的這樣好,Sunnie也成爲國際知名的珠寶品牌,然而有關他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了。

 坐在第一排的向錦笙也回過頭,在看到沈亦晨的一瞬間,他的眸子中染上了一絲晦暗,攥緊了手上的牌子。視線回到鬱歡身上,卻看到她也是怔然的樣子。

 沈亦晨的目光側過去,與鬱歡相接,兩人的視線對上的一剎那,都是重重的一震。

 他看得到她眼裏的抗拒和陌生,她卻看到了他眼裏的心疼和愛意。

 曾經的目光,經過這麼多年的打磨,終於還是調換了位置。

 曾經在她眼裏的愛意,到了他身上,然而曾經只屬於他的冷漠,現在卻成了她的所屬。

 只是那一瞬間,鬱歡就迅速別開了眼,視線投到了別的地方,臉上換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沈亦晨的心被撞擊了一下,卻還是先坐到了Vincent身邊。

 向錦笙轉過臉看向拍賣師,舉高了自己手上的牌子,冷聲道:“兩百五十萬……”

 “三百萬。”

 他的話音還沒落盡,沈亦晨已經接着報了價,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強硬,對於鬱歡的小皇冠,他已經抱着勢在必得的心態去爭奪。

 向錦笙皺了皺眉,手上的牌子還沒來得及收,就已經接着沈亦晨往上叫,“三百五十萬……”

 “四百五十萬。”

 沈亦晨從始至終就沒有放下過自己的手,他的身子向後傾,微揚着下巴,一派傲然的對着向錦笙。

 鬱歡微蹙着眉看着他,眼裏有着一閃而過的煩躁。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強勢冷硬,只要他有心情,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絲毫不成問題。他根本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霸道而狂肆,隨心所欲,任性妄爲。

 會議廳裏一陣唏噓,所有的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着這兩個極爲出衆的男人對決。五十萬的價階,他們叫價叫的太快,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能跟得起的,況且用四百五十萬去買一個五萬起價的小皇冠,未免也太吃飽了撐的。

 向錦笙微微回頭看了看他,轉過臉不甘示弱的接着報價,“四百八十萬……”

 “五百萬。”

 再一次,沈亦晨在他還沒說完話的時候,就已經搶先一步報了價。

 他完全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整個過程中也沒有半秒鐘的猶豫。

 向錦笙咬了咬脣,眉心深皺,他其實還是想往上叫價,這小皇冠他本打算競拍下來再以鬱歡的名義捐給國際紅十字會,可是坐在一邊的Daniel已經在小聲的提醒他,Caroline最近還要購買一批**鑽,沒有空餘的資金讓他去揮霍。

 腦子裏翻來覆去的想了想,向錦笙還是心有不甘的放下手上的牌子,甚至惱怒的樣子。

 在他的預期之中,他投放到拍賣會的資金,足夠和那些小老闆對抗十幾個來回都不成問題,然而他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沈亦晨,叫價叫的就像是買菜一樣。本想給鬱歡的驚喜,全被這個男人攪黃了。

 “還有競拍人想要這個小皇冠嗎?”

 拍賣師從禮儀小姐手裏接過小皇冠,放在手心對着臺下的人示意了一下。

 拍賣廳裏一片寂靜,沒有人再出來叫價。

 “五百萬一次!”

 “……”

 “五百萬兩次!”

 “……”

 “五百萬三次!”

 “成交!”拍賣槌重重的落下。

 “恭喜這位先生,以五百萬的價格競拍到了Vera小姐的小皇冠。”拍賣師剛說完,大廳裏即時響起了一片掌聲,所有人都站起來看向最後一排的沈亦晨。

 他是瘋了嗎?想當年連一件裙子都不捨得給她買,冷漠的扔給她一句‘我沒那麼多錢給不相干的人買東西’的男人,如今竟會一擲千金,用五百萬的天價買她一個五萬塊的小皇冠。

 鬱歡氣惱的轉過臉,臉上滿是忿忿的樣子。

 她沒想到沈亦晨會這麼執着,非要把這個小皇冠搞到手,可是她也早該想到了,像沈亦晨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男人,連她的名譽都能摧毀,這又能算是什麼?

 可是她的東西被誰買到都好,偏偏就是不想落到他的手裏。

 沈亦晨嘴角有些期待的笑,他對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大方過,他在她身上花了這麼多錢,她應當是高興的吧?

 那麼,他們和好如初真是太不成問題了,這一次,他一定傾盡全力去愛她。

 沈亦晨拉了拉外套,脣角揚起了勝者的微笑,在衆人們的掌聲中走上臺,接過禮儀小姐手上的小皇冠,又向她邁向一步,伸出一隻手臂作勢要擁抱她。

 鬱歡看了看他擡起的手臂,卻大大的向後退了一步,揚起臉抗拒的看着他。

 她的眼裏有警惕,有敵意,有不耐和厭煩,有當初他對她所給過的一切眼神,卻惟獨沒有了癡纏的愛意。

 她凌厲的目光讓沈亦晨一震,展開的手臂有些僵硬的伸在半空中,顯得有些滑稽。

 一個負責人走到沈亦晨身邊,低聲道:“這位先生,請您跟我們去做一下後續的手續。”

 沈亦晨的目光還緊緊地跟隨着鬱歡,完全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他好不容易纔見到她了,怎麼可能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鬱歡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卻只是將視線投向了別處,任由他的目光將她打量的渾身像是着了火一樣的發熱,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看他做什麼?一個無情到能把她最重要的東西視爲兒戲的男人,還值得她把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嗎?

 沈亦晨看着鬱歡疏遠的樣子,心裏陣陣的發疼,他想和她說什麼,卻找不到開口的頭緒。

 那負責人又沉聲重複了一遍,沈亦晨這才咬了咬脣,一步三回頭的跟着他走了。

 左右是見到了她的人,確定她安然無恙,日後有的是機會。

 -

 Ashely拍賣會的程序很麻煩,鬱歡那邊早早就辦完了一切手續,只等着最後的競拍人去簽字。

 沈亦晨跟着那些人一會說意大利語,一會說英語,一會還得說中文,心裏又惦記着鬱歡,整個過程中被搞得焦頭爛額,煩躁不堪,幾次三番對着他們大發脾氣。

 好在Vincent這個貼心的小棉襖早已盯上了鬱歡的行蹤,沈亦晨一出來,他就急忙迎了上去告訴他。

 米蘭的夜晚美的讓人驚豔,鬱歡站在會展中心的樓下,抱着手臂看着光怪陸離的世界。

 她想過會和沈亦晨重遇,對於這一點,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他們都是搞珠寶設計的,只要一個人還活着,就不可能永遠沒有交集。

 她一直在想,以沈亦晨的性格,他能做出那樣的事,在東窗事發之後,肯定也只會強硬的說,即便他做了又如何,一個不承認自己有錯的男人,她不該對他抱有多大希望,所以她從未想過他們會再怎麼樣。她也想過,他一直是煩她的,煩她恨不得去死,這樣才能讓他自由清淨。所以她留了離婚協議書,換他此生自由,她以爲他是要感激她的,五年足夠他去找自己理想的女人,再見面,他應當輕輕地笑一笑,攬住身旁如喬安娜那樣妖嬈的女子,不屑的對她說,你終於死心了。

 然而今天的一切都顛覆了她的想象,他用五百萬買下她的東西,她沒有看到他身邊妖嬈的女子,反而是看到了他眼底難以隱藏的驚喜和激動。

 晚風有些清冷,鬱歡抱了抱手臂,有些懊惱今天出門沒有帶外套,然而一件帶有男人氣息的西裝卻及時披在了她的肩上,鬱歡微怔,轉過頭,向錦笙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衣,嘴角帶着溫柔的笑,關切的看着她。

 鬱歡側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思緒又飄回了很久以前,她和他出門,她也是站在這樣微冷的夜裏等他,璟城夏天晝夜溫差有些大,她站在夜風裏瑟瑟發抖,卻只換來他冷眼側目,一句譏諷的,你裝可憐給誰看?自己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女人才叫悲哀。

 後來她總會習慣性的帶上一件外套,只因爲不想再有人那麼說她,也不想再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別人面前。

 其實在那五年裏,她改掉了很多習慣,總是在不經意間就發現,是因爲沈亦晨給了她痛,才讓她學會了堅強。

 “夜裏涼,你這樣容易感冒。”向錦笙替她拉了拉衣服,又在她的手臂上搓了搓,微微的低頭說:“我去取車,你在這裏等我。”

 她點點頭,卻又想起來曾經有個男人,說話總是直着脖子,以至於她要微微踮着腳,才聽得清他說什麼……

 鬱歡閉上眼,用力的搖了搖頭,想把那些紛擾的思緒搖出腦子。

 她今天是怎麼了,總是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些陳年舊事。

 “歡歡。”

 一道沉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鬱歡身子一僵,手指緊緊地攥着向錦笙的外套,沒有回頭。

 沈亦晨站在她身後,看着她孱弱的背影,心裏有些疼,他大步邁到她背後,伸手扳過了她的身體。

 他的手碰到她的一瞬間,鬱歡像是觸了電一樣,猛地向後倒退了兩步,厲聲對他吼道:“別碰我!”

 沈亦晨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臉上滿是受傷的表情,眼裏充滿了驚痛和失落。

 她對他,已經抗拒到了這種程度嗎……

 鬱歡瞥了瞥他置放在半空中的手,深吸了一口氣,皺眉訓斥道:“這位先生,你難道不知道隨便碰一個女人很不禮貌嗎?”

 “歡歡……”

 “我想你應該是認錯人了,我先走了。”鬱歡說罷,轉身要走,沈亦晨卻一個箭步攔在了她的面前,聲音有些顫抖,“歡歡,他們都說你死了,可是我一直不信,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

 他的話讓鬱歡有些迷惑,可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應該是一璇和子琛這麼對他說的吧。

 鬱歡輕輕的笑了笑,眼底有着淡然,“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沈亦晨搖搖頭,沒有管她的話,而是從口袋裏掏出小皇冠伸在她面前,像是小孩子獻寶一樣,露出了溫暖的笑,“我花五百萬買下了你的小皇冠,有關你的一切,我都不會讓它落入別人的手中,只要是打了你標籤的東西,我就不會讓別人染指。”

 鬱歡側頭看着他,他笑的很乾淨,沒有摻着絲毫的利益問題,可是她已經不想再去相信他了。

 每一次的相信,最後除了痛,她什麼都沒有換來。

 鬱歡微微的笑了笑,話說的很冷漠,“先生,你這樣說話,不是很妥當。”

 “這是你的東西,五百萬呢。”

 這本就是買下來要送給她的,就當是物歸原主也好。

 沈亦晨淺淺的笑了笑,拉起她的手,想要把小皇冠放在她的手裏,鬱歡卻猛地一抽手,漂亮的小皇冠掉在了地上,發出“鐺”的一聲,同時敲擊在兩個人心上。

 小皇冠在地上翻滾起來,沾染了塵土,最後停在了一個垃圾桶的旁邊。

 沈亦晨驚愕的擡起頭,對她方纔的舉動感到難以置信。

 鬱歡吸了口氣,仰起頭看着他,眼裏卻滿是對他的不耐,話說的冷漠無情,“這是你花錢買來的,現在就是你的東西,那五百萬最後也不會給我,我替非洲的孩子們謝謝你,你做了善事,會有好報的。”

 “歡歡,你一定要這麼說話嗎……”沈亦晨看着她疏離的模樣,眼裏滿是悽楚的傷。

 鬱歡冷眼看着他受傷的樣子,心裏卻不由得冷笑,曾幾何時,他對她再無情冷漠的話也沒少說過,她不還是隱忍下來了?現在她還沒說多難聽的話,他倒已經受不了了?

 由人及己,他也該知道被人反感,被人牴觸是一件多麼難過的事。

 鬱歡受不了和他這麼近的距離,不着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步,垂下眉眼道:“先生,我說話一向這樣,對陌生人,尤其是這樣。”

 她在“陌生人”三個字上特地加了重音,以此來強調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

 他們早已不是什麼夫妻,戀人就更不用說了,那場可笑的愛情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玩的興高采烈,而他只是冷眼看戲的陌生人。

 “歡歡……”

 沈亦晨忽然發現,五年過去了,鬱歡除了變得堅強自信之外,更重要的是,她變得極爲敏感,自我保護意識極強。

 原來那些讓人心痛窒息的冷言冷語也不只是他一個人會說,她說起來,也同樣讓他痛至心扉。

 只有在一個人陷入愛裏之後,對方一個冷漠的眼神,一句不經意的冷語,纔會讓他痛得難以喘息。

 她還沒有說什麼羞辱過分的話,他就已經被她噎得一句話都接不上,難怪過去他那麼譏諷她,她除了流淚,什麼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鬱歡的視線還瞥在一邊,向錦笙已經開着車從停車場裏出來,把車停在了鬱歡的身邊。

 他一下車,就看到了眼裏充滿敵意,皺着眉看他的沈亦晨,向錦笙挑了挑眉,替鬱歡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沈亦晨想開口攔一下,鬱歡已經迅速的鑽進了車裏。

 向錦笙推上車門,看到沈亦晨愕然的目光,對他微微地笑了笑,“沒想到沈總也會來米蘭,幾年不見,還是那麼沉穩。”

 沈亦晨對他上下瞥了兩眼,心裏翻上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鬱歡已經和向錦笙在一起了?

 向錦笙看他愣然的樣子,不置可否的撇撇嘴,繞過去開了車門。

 沈亦晨看他上了車,追上去拍打着車窗,有些焦急的喊:“歡歡,你等一下,我還有事和你說……”

 向錦笙皺着眉看着外面有些激動的男人,把視線投向鬱歡詢問她的意見。

 然而鬱歡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冷冷的說:“開車吧。”

 向錦笙的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腳下猛的一踩油門,車像箭一樣飛了出去。

 銀灰色的跑車迅速絕塵而去,沈亦晨像是傻了一樣站在原地,看着它載着心愛的女人漸行漸遠。

 很久以前,他也曾這麼無情的對她,無視她的無助和脆弱。

 這一刻,沈亦晨才終於知道,看着別人和心愛的人同坐在一輛車裏離去,那種感覺有多麼的難過。

 手機在口袋裏猛地震動起來,沈亦晨僵硬的掏出來,放在耳邊,那邊傳來了Vincent有些雀躍的聲音。

 “老闆,米蘭分公司的人已經打聽到了消息,夫人接受了Caroline的邀請,會以中國分公司代表的身份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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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相遇了,我們的歡歡脾氣越來越大了,爭取虐死沈渣╭(╯ε╰)╮

 親愛的們,小離基本木有加更的習慣,一般都是以多字數的形式,所以就不需要催加更了,多更是會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