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可是我都沒有談過戀愛

發佈時間: 2023-02-14 13:5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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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妙】

 我實在無法忍受除了我之外的人拿着靳斯翰的身體說三道四。

 雖然他現在只是需要偶爾做些小治療。

 可是我是照顧過他的人。

 那些無法起身,無法睜眼,無法進食,無法說話的日子,我陪他走過一段。

 我自己也極少嘴裏說他身體不好。

 只是交待他應該注意自己的身體。

 總覺得有些過往我是不想提及的。

 那時候的我,多怕他醒不過來。

 恨不得到處都充斥着他熟悉的味道,希望他能嗅到一些。

 我一直是有些縱容魏學的。

 他在我身邊,很任xin,卻也講義氣,總是幫我。

 我一個外地人在這裏,難免會有飄泊感。

 因爲靳斯翰跟我從來沒有交流,也不喜歡別人打聽他的事。

 我覺得有朋友是很可貴的。

 但我也不喜歡交太多朋友。

 魏學像我的弟弟一樣,我願意縱容他,他經常朝我發脾氣。

 我也只是像大姐姐一樣不跟他計較。

 可是我歸我,靳斯翰卻不一樣。

 這時候我才猛然意識到,拿靳斯翰的身體說事,是我的底線。

 那樣一股腦的把心中所想倒出來,我一點也不痛快。

 只覺得單純的感受到刺痛。

 原來…….

 原來我已經喜歡他這麼多年,從他那時候玩票的當明星開始。

 那時候的喜歡不一樣。

 剛接觸到他真人的時候,只是覺得原來如此不可思議,自己的偶像會被自己碰到。

 想讓自己喜歡過的偶像好起。

 年輕的時候單純而美好。

 願望也很澄淨。

 只是看着他慢慢好起來,同我說話,同我笑的時候,我便覺得自己放不開了。

 一直明白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所以從不說破。

 只是想這樣隱形的在他身邊照顧他,多一天是一天。

 他今天同我說要交往的時候,我已經很壓抑了才不讓自己有很過份的舉動。

 我以爲這會是和我年齡相當的處事方式。

 魏學怎麼可以說他的身體不好,會拖累我?

 他是我在南方一直呆下來的支柱啊,如果沒有他,我何必從京都跑過來。

 “魏學!你夠了!不要再講了好嗎?靳先生根本沒有多重的病。

 就算他有很重的病,我也願意和他在一起!

 你知道嗎?我喜歡他十幾年了!從成爲他的粉絲開始!

 我是爲了他才高復考的醫,才來的g城!我在他身邊八年,做夢都想和他在一起!”

 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是想用一種強勢不可壓倒的語氣吼給魏學的。

 可我終歸不是申璇,她的美豔和強勢,我始終學不來。

 我流了淚,說到一半的時候我已經控制不住流淚了。

 後半段的我覺得自己像個特別沒臉沒皮的波婦。

 吵架的事情,我慣來不會。

 我鄙視自己此時的怒意沖天。

 靳斯翰突然伸臂抱住我,把我圈在他的懷裏,手心在我的背後撫着圈。

 他抱着我的時候,我哭得更兇了。

 “好了,好了,你房卡放哪兒了?”

 “在包裏。”我的肩包被他拿下來。

 他大方的翻我包找東西。

 我們誰也沒和魏學說話,我甚至沒從靳斯翰懷裏擡頭出來看魏學。

 我不是不重朋友的人。

 真的不是。

 如果明天魏學忘了這件事,忘了他對靳斯翰說過的這些話。

 連道歉也不需要,我都會原諒他。

 靳斯翰翻出我的房卡,攬着我的肩膀走到門口。

 我也想迅速逃離這裏。

 雖然沒有人拉開房門,但是我能感覺一定有人從貓眼裏看我們這出戲。

 房門刷開,我和靳斯翰剛剛進了門,後面魏學推着門就進來了。

 “許妙!我們說清楚!”他跟着進來,語氣裏都是不甘心和不服氣。

 我應該如何同他講,我說的沒有半句假話。

 門已經關上,沒了人從貓眼裏看熱鬧,我心裏也落下了石頭。

 靳斯翰是個有名的人。

 我擔心剛剛在走道上的那一幕讓別人瞧見了又會傳得難聽。

 靳斯翰拿了疊得方正的手帕給我擦眼淚,“阿妙,不哭了。”

 我抽着鼻子。

 魏學不肯放棄。

 我就不明白,他比我小兩歲,爲什麼會喜歡我?

 哪個男人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而我,已經是剩女了。

 “許妙,你怎麼會這樣不負責任!!!”

 他真的憤怒了!

 一點也不像假的。

 “魏學,我很負責任,真的。”

 “你們昨天都沒有在一起!!!”魏學吼了起來。

 “他今天跟我說交往,我答應了。”

 “今天?你是說今天?”魏學伸手就要衝着我過來。

 靳斯翰突然擋在我身前,“魏學,重要的並不是我今天下午跟阿妙說要交往。

 重要的是你就算提前三天告訴阿妙,你喜歡她。

 她也不會答應你。

 你等的那個人,始終都是我。”

 靳斯翰的聲音清冽乾淨,不帶怒意,甚至溫潤柔和。

 就像有人打來重重一掌,而他卻回了柔中帶剛的太極。

 魏學在他的面前顯得特別毛躁和不懂事。

 “許妙!我要你跟我說!!!”魏學牙齒都咬得很緊了!!!

 “你爲什麼要這樣!我問過我哥,你一直都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和任何人交往的意頭!

 你爲什麼要這樣匆忙的找男朋友!

 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

 魏學眼睛已經發紅,激動得無法剋制。

 “魏學,我沒有撒謊,真的沒有。”我的肩膀都沒了力氣,“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弟弟。”

 “鬼要做你的弟弟!我有哥哥還要姐姐還搞什麼!”

 我知道他的情緒下不來,聲音要炸出去了。

 我籲了口氣。

 這個時間靳斯翰只是站在我的前面,但並沒有阻止我同魏學說話。

 似乎除了不讓他碰到我,其他的自由他都交給我。

 算不算一種尊重?

 “魏學,真的,我是爲了他才來的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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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他的粉絲,護理他的時候就很激動,這些年,他沒有給過我任何暗示,我就默默的呆在他身邊。

 你無法想象我是如何慢慢的把他自然而然的放進心裏的。

 我的xin子不善表達。

 他今天跟我說交往的時候,我都以爲他瘋了。

 不知道自己哪裏好。

 我長得不漂亮,家世那麼一般,xin子又不獨特。

 扔在人堆裏,我真的一點也不顯眼。

 我覺得自己幸運。

 我願意和他在一起,完全是我喜歡他。”

 我不善表達,我卻對着魏學說了這麼多。

 一時間我也清楚這些話是我想對魏學說的,還是想對靳斯翰說的。

 或許我內心深處是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心意。

 這些年,我每天都覺得天氣晴,天空沒有陰雲。

 只不過是夜裏的星空,有晶亮的星子,沒有雲,卻也沒有太陽。

 晚上的時候,我覺得天空升起了太陽。

 照亮了夜。

 是靳斯翰幫我照亮了夜。

 魏學氣得全身發抖的去拉開房間門,出去的時候,可以自動合上的門被他摔得巨響。

 響身震得我耳膜被刺一般。

 房間裏只餘下我和靳斯翰兩個人。

 他站在我屬於我的房間裏,沒有像往常一樣讓我早些休息,明天見。

 我也沒有害怕與他獨處而讓他早些休息。

 他回身過來,我低着頭。

 我猜想此時他一定低頭看着我,否則我的頭頂不會有灼熱的日光。

 “阿妙。”

 他喊我。

 從今天晚上他第一聲喊我“阿妙”開始,我已經感受到了屬於他的親切。

 我又流了淚,真想摑自己一嘴巴子。

 喜歡申璇那種型的男人,如何受得了我這種哭哭啼啼的樣子。

 八年都不曾在他面前流過一滴眼淚,如今怎麼能這般不爭氣。

 “阿妙,你哭一會兒吧,今天晚上哭過了,把委屈都哭完了,明天開始,笑着跟在我身邊。”

 他說話的聲音真是溫柔似綿,我被那些絲線繞得更加心緊了幾分。

 當着魏學的面他還叫我不要哭了。

 這時候他卻叫我哭。

 讓我今天晚上哭完了,明天笑着跟在他身邊。

 他沒有哄我,只是拿着手帕粘按我臉上的淚水。

 沒有像電視劇裏那些男人一般*着抱着女友,不停的哄。

 他沒有。

 他只是惹得我一陣又一陣的哭。

 一陣又一陣的哭。

 他連跟我說話,都要故意把我惹哭。

 “阿妙,你的辛苦,我都明白的,所以我不勸你,你一定很委屈。

 你在g城就知道,我喜歡過一個人。

 阿璇過後,我沒打算接受任何人。

 你跟在我身邊八年,也知道我身邊出現過很多人。

 那些女人,不管是漂亮的,還是家境優越的,我都不曾動過心。

 是我不想破壞心裏那份喜歡。

 喜歡一個人,是件很聖潔的事。

 就像你喜歡我。”

 我拼命點頭,聽着他跟我說他的心理話。

 他說話的聲音溫柔,一直溫柔,雖然是在表達他喜歡另外一個人的感覺,卻有一種莫名的暖意繞在我的心間。

 我沒有感覺到太難過,只是感動。

 他說的意思,我全明白。

 這些年我在他身邊,我完全能將他說的話感同身受。

 喜歡一個人,與那個人無關,只是我喜歡了。

 是件很聖潔的事。

 沒有旁的因素左右,我願意喜歡他,不爲任何目的的喜歡。

 我知道他在說什麼。

 即便身邊有很多優秀的人,但都不會將那份喜歡隨意妥協。

 因爲那是件聖潔的事。

 “阿妙,我說這些,是想你明白,我接受你,並非因爲我身邊沒有人,而是因爲你剛剛好。

 你明白這個意思嗎?

 我不會爲了身邊缺個人,隨便找個人。

 我是因爲喜歡你。

 我明白這份喜歡不會被以前喜歡另外一個人的感覺替代,我才說出來的。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你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我和你不同,我是經歷過愛情的人。

 我也有能力去堅守保護心中那種念頭。

 我是因爲意識到喜歡你並且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並且覺得你無可替代,才同你表明心意的。

 你不要有任何的壓力和負擔,我不會將你與任何做比較。

 更不要說出你不漂亮,家世也不好的話。

 我妹妹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誇過你長得漂亮,專業又好,一定能找個優秀的男人。

 我在向你提出一起交往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將曾經的感情放下。

 我很幸運。

 在跟你相處八年的時間,臨了這時,我放下了曾經的感情。

 而你跟我相處八年,你對我的感情還沒有放下。

 阿妙,謝謝你堅持下來,讓我以後都不用再寂寞,有一個喜歡我,我也喜歡的人同我相伴。”

 我靠在背後的牆上,哭得聲不成聲,泣不像泣。

 背涼透了,心卻熱得厲害。

 他的帕子已經溼透了,於是我看到他離開我,去桌上拿了酒店裝紙巾的盒子。

 一張張的紙巾抽出來,挨在我的臉上。

 後來我哭着哭着,似乎沒了淚水,再去想傷心的事,又再流幾滴眼淚。

 而後又沒了。

 他偏着頭壓下來,似乎一秒也沒有心煩過。

 我看到他的眼睛清淺的彎着,特別亮,特別好看,帶着令人舒心的笑意。

 “好了嗎?妙妙?”

 他問我。

 像是很親近的人這樣喊我。

 我臉燒得很紅很燙,癟着嘴點了點頭。

 當我以爲他是個保守的紳士時,他將紙巾盒扔在地上,伸臂抱了我。

 他擁我入懷的時候,是滿抱,一條臂滿環,一條臂在我背心彎折向上,手掌託掌着我的後腦。

 我的臉,便側靠在他的肩上。

 我能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呯-呯-呯的。

 他說:“妙妙,剛纔我讓你一個人哭,去結束你之前的單身生活。

 現在起,你不再是一個人,如果你還有眼淚,現在我抱着,你哭。

 雖然我希望你以後跟在我身邊都笑着生活。

 可是人生說不定上百年,生活難有不如意。

 不僅僅是物質,還有精神。

 女人心思敏感多疑,你以後或許會因爲工作,生活,家庭,朋友,同事,甚至路邊上不認識的人而感到委屈,難說不流眼淚。

 可如果真的到了那種時候,你就像現在這樣,靠在我的肩膀上,把眼淚流出來。

 別再像以前,一個人…….”

 我聽着他說的話,再次潸然,而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把眼淚粘在他的t恤上。

 慶幸自己喜歡了這樣一個人。

 八年的時間,我覺得是值得的。

 他什麼都懂,他將他保留在心底的情感告訴我,讓我不要擔心。

 我始終相信他說的話都負着責任,並不爲搏得我這個剩女一笑而耍什麼詭計。

 他從未對我說過今天這麼多話。

 特別是現在兩個人的時候,言辭懇切虔誠。

 我相信他說的每一句都經過深思熟慮。

 似乎再也不用害怕未來的路會孤獨。

 也似乎再也不再自卑,再也不用擔心申璇在他心裏是個怎樣的存在,也不用擔心他某天會因爲那個人,而捨棄我。

 因爲他說我無可替代。

 我相信他說的無可替代。

 我小聲問,“會不會你早就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

 “我想應該是的,總不能昨天突然發現你有一點特別,我用一天的時間就喜歡上了你。

 你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見到你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我連感冒發燒都不自己衝感冒沖劑,一定要叫你過去翡翠園,我猜想,也許是想你。”

 剛剛在心裏誇了他,這時候才發現他真不會說話。

 還猜想,還也許。

 就不能用肯定的語氣嗎?

 不過這時候我卻想笑,他此時的不肯定,才讓我更加肯定了他之前的話是真話。

 “我就當你是真想我。”

 “嗯。也許是,不然我好好的,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痛一下。”

 他逗笑我了。

 一晚上我像個瘋婆子似的,激動得哭,氣憤得哭,感動得哭,又傻乎乎的笑。

 他似一點也不計較,牽起他的t恤就給我擦眼淚和鼻涕。

 弄得我窘迫了。

 我正被收拾乾淨了臉,一臉震驚的看着他時,他卻低下頭了,吻了我。

 那時候,他碰着我的嘴角,我都像全身過電一般發麻。

 這時候他的脣吻吻貼向我,舌尖也粘染了我的脣,齒。

 我一吸氣,他的舌便溜進了我的嘴。

 呼吸像被堵了似的。

 我呼了氣,吸也不行。

 像是溺了水。

 快死了一樣的溺水,脣都打顫了。

 嗓子口也被堵了,那裏像是塞着我的心臟,跳個不停。

 我命危在旦夕一般,雙手緊緊攥住他胸口的t恤衣料。

 一個大齡剩女,最多是緊張,還不是十幾歲被人吻一下都覺得要拿被子矇住自己。

 我喜歡這麼久的人,吻了我,我只有開心和激動,並不想閃躲。

 想要叫靳先生,容我喘口氣。

 可是記起他親暱的喊我“妙妙”,“靳先生”三個字便怎麼也叫不出口。

 他說我以後有他。

 我便不該生疏,這麼大年紀的女人,不會連這點也想不透。

 我躲開一瞬,“阿翰!我……”

 我透不過氣。

 我沒講完,他又吻了下來。

 興許是換上了一口氣,這次我缺氧沒那麼嚴重了,伸手圈了他的脖子。

 那一陣驚心動魄過後,他吻着我的耳珠子,“妙,我們回去就跟你父母說結婚,我瞭解了你八年,你也瞭解了我八年。我們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了。

 是不是?”

 “可是……”我難過委屈了,是真的那種,“可是我都沒有談過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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