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再也見不到她了(大結局一)

發佈時間: 2023-02-14 13:5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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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斯翰】

 四片脣抵在一起的時候,我有了一種心意相通的感受。

 這感覺的變化離不開八年來的相互了解。

 如之前說的一般,水到渠成。

 手握在她的腰上,能感受到她的僵硬。

 一個控制不住,手便鑽進了她的衣服裏。

 她突然捉住我的手,“阿翰,明天,明天見我爸媽。”

 看着她的驚慌,我忍了下來,應該尊重她的。

 翌日一早,楚峻北和妹妹過來送我們去機場。

 而當時魏學已經早早退了房。

 阿妙打電話給魏學,他接了,說去景點轉轉,不用管他。

 她這才掛了電話放心的離開京都。

 魏學沒有我想象的難纏。

 回到g城,第一件事就是約許家父母吃飯。

 我開車,阿妙坐在副駕駛室,車子開進海東新城,我們一同下車,上了樓。

 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本來打算出去吃飯。

 結果在阿妙家裏,連飯也沒有吃成。

 我特意換了襯衫,西褲,鋥亮的皮鞋。

 爲的是能讓許家父母有個好的印象,更不想給阿妙丟人。

 今天是禮拜四,程東應該是上班的,卻在許妙家裏。

 後來一說才知道,原來上次程東給許母留了名片。

 今天許母在廚房暈倒了,許父電話打給程東。

 程東正好沒有緊急的手術,告了假就來了海東新城。

 這一陣子功夫,程東可以擺在相親桌面上的家底都被許母打聽了個乾淨。

 32歲,海歸博士,外科主任,從小就是學霸,五歲上的一年級,小學跳過兩級,初中一級,高中一級。

 父母經商,涉外貿。

 最重要的一點來了,未婚,現在連女朋友也沒有。

 妹妹說得沒錯,阿妙身邊很多優秀的男人。

 許母一直跟阿妙說程東有多好,程東從容微笑。

 沒有像魏學那樣不友善的看我。

 這個男人,似乎不好對付。

 阿妙向許母介紹我,說我是她的男友。

 房間裏都沉默下來。

 過了好半晌,許母凝眉問,“可你出去前我還問你找男朋友的事,你說急不來!!”

 “我們昨天才說在一起的。”阿妙回答。

 許母看向我,“靳先生,你不是阿妙的老闆嗎?”

 她看我的眼神,沒有看向程東的欣喜。

 阿妙的老闆……

 阿妙是醫生,在外面做私醫,她的老闆自然是有病的。

 任何一個父母,都希望孩子所託之人身體健康,我能理解。

 包括程東在內的五個人都圍會在客廳裏的圓桌上,我和阿妙被許家父母隔開了。

 許母還在偏頭看着我。

 我對上她的目光,認真解釋,“阿姨,阿妙在我身邊充當的就是調理師的角色。”

 “靳先生今年多大了,怎麼年紀輕輕就需要調理師了?”許父這樣問我,口氣是滿是和許母一樣的擔心。

 “我今年42歲。”

 許母臉色大變!

 突然站了起來,“我不同意!!!”

 許父動作稍慢,“妙妙,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和家裏人商量?”

 我坐在位置上,阿妙看着我時,眼眶有輕微發紅。

 如果年齡問題是許家父母反對的首要條件,我和程東之間差了一大截。

 阿妙是個孝順的孩子,一直都是。

 她跟父母通電話我聽到過好幾次,聲音溫和,即便看不到人,她也畢恭畢敬的站好。

 透着一份尊重。

 現在很少有孩子這樣。

 我猜想,這件事如果她的父母反對,我們需要從長計議了。

 阿妙道:“媽,你幹什麼啊,阿翰看着一點也不像四十歲的人,看着跟三十歲的男人一樣帥。”

 許母似乎動了肝火。

 “日子是靠看臉過的嗎?長得帥就能當飯吃?

 看着像有什麼用?實際年齡就是那麼大!!!你怎麼可以找個大自己十好幾歲的男人?我是不會同意的!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

 “媽,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的。”

 程東站了起來,“阿妙,要不然你別跟阿姨爭了,現在正在氣頭上,今天剛暈倒過。”

 程東如此知禮識節,倒顯得我有些不識擡舉了。

 “叔叔,阿姨,我和阿妙今天中午想請你們一起吃個飯……”

 我還沒有說完的話被許母生生打斷掉,“不吃!你們都走,我們不吃!!!”

 這種尷尬,從未遇到過。

 許家父母離開飯桌,去了臥室,“呯”一聲巨響,用力的摔上了門。

 阿妙嚇得跑過去敲門,“爸,媽,你們開門。”

 “你這麼自作主張的女兒,我們開門幹什麼!!”

 “媽,你別這樣啊,中午了,我們一起吃頓飯。”

 “你還會管我們吃飯不吃飯嗎?我們餓死都可以,反正你自己喜歡你的就好!!”

 “媽。”

 “走走走!跟你那個長得好看的男朋友走!!”

 程東去敲門,倒是開了門。

 而我站在客廳裏,不能去任何地方。

 畢竟事情因我而起,現在過去也於事無補,反而會火上澆油。

 那關着的房門裏傳出來許母哭泣的聲音。

 “你不要你父母了嗎?你專門惹你生你養你的父母傷心嗎?

 你就算找個普通人,我們會說你什麼?

 明明男人大你那麼多已經很不好了。

 還是個身體有病的,你都給他治了八年了。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啊?

 你是想把我們老兩口氣進棺材裏是不是?”

 我深吸了一口氣,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許母說的部分屬實,我大阿妙十三歲,這改變不了。

 而程東只大阿妙三歲。

 在父母面前,像程東這樣的條件最最合適了,反正錢再多也是那樣。

 父母在意的是子女幸福。

 要不然當初父親怎麼會把妹妹託付給顧展唯。

 必然是考察了很久才做的決定,甚至把股份都交了出去。

 還不是想要女兒幸福。

 我能理解,但也糾結。

 阿妙是不能再錯過了,我一定要和她結婚。

 門裏傳來了阿妙的哭聲,“媽媽!我喜歡他啊。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的。

 你們明知道我愛你們,我聽你們的話。

 你們明知道我爲了讓你們長命百歲什麼都願意去做。

 可是非要讓我跟他分開做什麼啊。

 他身體沒有多不好,普通人都有的舊疾而已。”

 “你知道嗎?本來女人的壽命都比男人長,更何況這個男人身體不好,又年長你這麼多,你以後是想老了身邊沒伴,孤獨着過嗎?”

 房門裏的兩母女哭聲溢出來。

 裏面有兩個男人勸着。

 卻沒有一個是勸許母不要再講了。

 都是讓阿妙不要再氣許母了。

 我站起來,朝着那扇門走過去。

 敲了門,沒等人問,壓着門把手推開了門。

 阿妙哭得極傷心,許母亦是。

 我走到阿妙邊,感受着程東的目光,把手落在阿妙的頭髮上,揉着她的腦袋。

 看向許母的時候,我很恭敬,“阿姨,您如果覺得我的身體不好,下午我去做個體檢,到時候把報告單拿給您。

 至於年齡的問題,很遺憾我沒有早生十年。

 但是現代社會,相差十三四歲並不算多大的差距。

 許多人比我們相差的歲數還要大,仍然生活幸福。

 而且我有信心,也可以保證,以後會全心全意的對阿妙,讓她幸福。

 我沒有*的嗜好,抽菸,喝酒都可以不碰。

 阿妙是個好姑娘,我很希望你們能將她嫁給我。”

 許母哭聲雖是小了,卻是不理我,別過臉去,趴在他丈夫的胸前哭。

 阿妙眼睛發紅,推着我,讓我先出去,彆氣了她母親。

 我能理解,便禮貌的說在外面廳裏等。

 裏面的爭論聲仍然不小。

 不一陣,程東也出來了。

 我心裏稍稍舒服了些。

 許母是痛心疾首的,“我表姐當時就嫁了一個大十幾歲的,開始*得不了,後來呢?

 兩個人有很嚴重的代溝,總吵架!

 再後來吵不動了,男人也動不了,我表姐一直伺候着,等着她老了,男人又先死了!

 這怎麼過?

 除了這個,我還告訴你,結婚不是那麼簡單的。

 夫妻之間的生活,男人越到後面,越是不行。而你還年輕!”

 “媽!我不年輕了,你不是天天催我找男朋友嗎?”

 “不年輕也比他年輕那麼多!你到了四十歲的時候,他都五十多了!!!你五十,他都六十多了!”

 “我都跟你說,他看着就像三十來歲的人!!”

 “看着有什麼用,結了婚,燈一關,能像多久三十歲的人!你到時候哭都不行。”

 我聽着裏面說的話,耳後一燙。

 這是媽媽替女兒操心xin=生活的問題?

 程東睞了我一眼,並不同我說話。

 我也不說話。

 因爲我的到來,這間屋子裏的人吵架錯過了午飯。

 誰也沒有吃。

 後來沒吵了,大概是吵架的人餓了沒力吵了吧。

 阿妙讓程東先走。

 等程東走後不久,阿妙說去廚房給她父母下碗麪,中午飯都沒吃。

 我知道她做不出來別人那種爲了愛情不要父母的事。

 她是獨生子女,父母把所有的愛給了她。

 她一直說父母不容易,能回報就要盡力回報。

 我看着她進廚房,便去拉開她,“我來吧,你陪陪他們。這件事情也急不來。”

 “哪能讓你做這個。”

 “做美食我最喜歡了,以後嫁給我,我們都可以不用出去吃飯了,經常在家吃。

 當然了,我會做些不讓你長胖的,而且吃了要跟我一起鍛鍊身體。

 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喂成肥豬。”我解開阿妙腰上的圍裙,系在自己腰上,朝着她安心的笑。

 看着她笑的樣子,我心裏有了滿足感。

 曾經我也爲一個女人做過飯。

 起初是吸引她的注意,後來是想讓她開心些。

 今天呢,是想娶個自己中意的太太。

 我很快進入角色,電飯鍋裏悶着乾飯,大概是因爲程東來了,所以飯悶得多。

 也是因爲我來了,沒有繼續燒菜。

 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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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開冰箱看看有什麼菜。

 將阿妙推出廚房後,我開始忙碌起來。

 燒了四個菜,一個湯,端上桌我讓阿妙叫叔叔阿姨吃飯。

 阿妙很狗腿的去請她的父母,想替我說好話。

 看着桌上的菜,他們都愣了好一陣。

 許母嘴角動了動,“我沒胃口,不吃。”

 “媽,阿翰做的菜很好吃的。你嚐嚐嘛。”

 “我也會燒菜,我還需要別人下廚房燒給我吃嗎?”

 “媽,你看阿翰多好啊,他這麼能幹了,還會下廚房,我爸爸這麼多年都沒有下過廚房呢,是吧。”

 阿妙好話說盡,許家父母仍然不肯動菜。

 “餓死我們好了,不用勸了,幾天餓不死人,這屋子出現兩具屍體起碼要好多天。”

 許母轉身又往臥室走去。

 我額面上起了一層冷汗。

 阿妙的肩也耷了下來。

 她讓我先離開,晚點跟我聯繫。

 我進去和許家父母告了別,才離開了海東新城。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處於不上不下的狀態,因爲不確定許家那邊會出現什麼事情。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又不宜逼得太急。

 阿妙一直不給我電話,我主動發過短訊,想確認她是否方便跟我通話。

 可是得不到迴應。

 一直到了深夜,我都沒有接到阿妙的電話。

 再打電話過去,已經關機。

 心裏面一直吊着的一塊石頭,突然砸了下來,砸得我眉頭一緊。

 直覺非常不好。

 手機很少這樣連夜不關機開着,因爲怕阿妙打電話過來找不到我。

 結果什麼信息也沒有。

 翌日一早,我收到了阿妙的電話。

 “靳先生,我跟你說一聲,私醫這份工作,我不能再做了,我跟你提出辭職。”

 她居然生分的叫我靳先生!

 “阿妙!!你在講什麼?”心臟迅速的收縮張口,收縮張口。

 有慢慢彌開的癢疼。

 我本來才和她確定交往沒兩天,心房卻能感受到不舒服,我慌了。

 “嗯,就這樣吧,辭職,當初我跟你也沒有簽過勞動合同。

 一直都是口頭協議。

 那麼……

 那麼現在也口頭辭職吧。”

 “你現在是要去單位了嗎?”我不聽她說的什麼辭職。

 如果她要去單位,我想去那邊找她,跟她當面談談。

 心慌意亂!

 此時真是心慌意亂。

 我不是慌阿妙對我的感情*之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慌的是不清楚許家父母對阿妙用了什麼樣的親情砝碼,才逼得她非如此不可。

 就好比有女人問男人,“我和你媽掉進河裏,你救誰?”一樣。

 在血緣面前,這如何可以做選擇。

 如果阿妙的父母非要說,“我和靳靳翰同時生命垂危,只有你一個人能救,你先救誰,晚救那個會死。”

 這叫阿妙如何選。

 親情道德綁架,是最可怕的。

 也是最致命的。

 “我今天不上班,昨天晚上已經跟主任請過假了。”

 阿妙的聲音特別平靜。

 平靜得好象昨天沒有因爲我哭過。

 我深吸了一口氣,“阿妙,你現在講話不方便是不是?”

 “沒有,挺方便的,只是知會你一聲。”

 “我們先不談,你先處理家裏的事,我等你。

 阿妙,我如果喜歡一個人,要忘記是很難的,如果再需要一個十幾年來忘記你,我就真的娶不到你這麼好的太太了。”

 我是聽着心的聲音表達。

 阿妙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裏,佔得滿滿都是,或許她以前走進來,都是無形無色的,看不見。

 結果表白示愛的鮮紅才一落進那堆物體中,才發現滿滿都是一些細絲細線。

 滿滿都是,理不開了,清不乾淨了。

 她比我先掛了電話。

 我清楚的聽到了她匆忙掛斷電話時最後那些抽泣之音,我的眼眶也是一熱。

 她是忍得忍不下去了才急急掛斷的吧?

 我說了等她,便給她時間。

 如果她的父母一定要那麼強硬的要求,我去打擾,只會讓她更加不得自由。

 第一次去中醫院,是我已經一個月沒我見過阿妙了。

 以前總是有一丁兒的不舒服,或者自以爲的不舒服,我都會打電話給她,讓她過來給我鍼灸。

 原來我一直都是怕寂寞的。

 她來看我的時候,偶爾總是忍不住說些斥責的話,會讓我覺得身邊還有人關心我。

 哪怕是一點點的小傷痛,她也會很在意。

 那次去冷庫,防寒的大衣就在助理手裏。

 我知道不穿會不好,但還是沒穿就進了冷庫。

 知道會疼,還是讓自己疼了,把阿妙叫了過來。

 其實現在真的明白了,她是一點一點的把別人擠掉,走進我心裏來的。

 一個月沒見,甚至不通一個電話的日子沒有過。

 想去掛一個號,我不知道她是哪個診室的。

 報了“許妙”的名字,掛號的護士說許醫生請假,最近都不會來上班。

 聽着這樣的回答,我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電話不打,單位也不來,難道說以後真的要回京都不成?

 我不過是大了她十三歲,有很多這樣的夫妻,我們又不是異類。

 當然也不得不承認,也有很多這樣的戀人都遭到了反對而分開。

 可我自認爲自己其他條件完全可以填補這一空隙。

 在醫院沒有見到阿妙,我開車去了海東新城。

 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若不然要等到何年何月?

 萬一她不住這裏了呢?

 這個念頭一跳出來,我馬上下了車,就乘電梯上了樓。

 摁了門鈴十幾分鍾,仍然沒有人開門。

 直到鄰居說他們搬走了,送父母回京都了。

 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呼吸也滯了兩秒。

 馬上安排航線飛京都。

 我感覺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

 ******

 【【這個小番外應該明天就大結局了,如果結了,就後天。

 看來休息半個月後粉絲掉了很多哦,還好還有很多沒有因爲我休息就把票票拿去沾花惹草了的真愛粉。乖,麼個。雞舉啦(知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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