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老公你看起來真像正人君子

發佈時間: 2023-02-14 10: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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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 老公,你看起來真像正人君子(求月票)

 江釗和申凱是從小就認識,大學又是校友,也是同屆,以前申凱追求歐陽妍的時候跟江釗的關係也不那麼僵,申凱有次請江釗喝酒,兩人動過手打了一架,申凱說就見不得江釗那樣子,拽得二五八萬一樣,覺得那女人就是擺在那裏別人也搶不走的姿態。

 偏偏還就是那樣,歐陽妍還真是沒人搶得走。

 歐陽妍的姿態和江釗一樣,照樣和情敵吃飯,喝酒,一點也不介懷,彷彿告訴所有海大的校友,那個男人是她歐陽妍的,你們望眼欲穿也不可能是你們的。

 兩個同樣高傲的人。

 就算無數人想要拆散他們,也不得不將他們傳爲佳話,真是很登對。

 同樣的強悍的家世,一個同時擁有紅門豪門的強大背景,另一個家族也在政商兩界翻手芸雨。

 同樣優秀的學業,江釗考什麼,歐陽妍就絕不會輸在後面,江釗有幾個學位,歐陽妍一定會有幾個學位。兩人總是能共同進取。

 同樣高傲的稟xin,對誰都是不屑的,不屑的原因就是認定了對方。

 如此登對。

 可即便如此,看看如今江釗身後跟着的人,你就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海枯石爛,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永恆的,所以還是別覺得有什麼會永恆,因爲抱着這樣的想法,到最後看到永恆破碎的時候,只會覺得老天總是捉弄人。

 申凱小聲跟江釗說,“你太太很漂亮。”

 “你肯定不會說不漂亮,哈哈。”江釗大手一揚,拍了拍申凱的背,“一起吃飯?反正你一個人。”

 “當然好。”申凱是個直率的人,張口便應。

 朵兒本來還想跟夏淺再張牙舞爪一下,結果看到江釗的同僚,只能收起蠢蠢欲動的心思,愣是隻敢搞些小動作。

 申凱也是個觀察細緻的人,朵兒那些小動作一下也沒逃出他的眼睛。心裏疑惑,江釗什麼時候喜歡這樣的女人了?僅僅是年輕漂亮?

 歐陽妍雖然比雲朵兒大好幾歲,但保養得極好看起來非常年輕,也比雲朵兒的氣質好很多,歐陽妍一看起來就是懂很多東西的女人。

 江釗不是喜歡那樣的嗎?

 今天的提成雖然是算夏淺的,但她今天沒有加晚班,所以也有其他人服務。

 幾人落座,開始點菜,夏淺怎麼也不肯把菜單遞給申凱。

 幾句話一來一往,申凱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並不說話,今天不是他作東。

 夏淺覺得奇怪,這傢伙今天爲什麼不點菜?她好擔心他會點菜。

 申凱單手置在桌面上,隨意的坐着,他是個隨xin的xin子,只要不是跟很重要的上級一起吃飯,他都是這樣。

 兩個男人的西裝都已經掛了起來。

 朵兒看着那兩個男人時不時聊上幾句,他們穿衣的方式都差不多,大概是因爲上班的都在政aa府-部門的原因,江釗看起來正氣十足,她知道江釗在外面一直都是這樣,申凱雖然同樣襯衣和雞心領的毛衣,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申凱有些壞壞的,一直以爲在政aa府裏面上班的男人都該是江釗那樣,在外面是衣冠禽獸,回家脫了衣服就是禽獸。

 結果還有人像申凱這樣的,除了一板一眼的法院工作服,總能讓人覺得他這個人不善良。難道他不懂要像江釗那樣隱藏自己?

 江釗和申凱坐在一起,朵兒和夏淺坐在圓桌的對面,這樣就隔得很遠。

 但江釗是個有大男子主義的人,朵兒也不太計較,隔得遠就隔得遠,只管邊吃飯邊跟夏淺聊天。

 海月樓的包間很大,夏淺又想宰江釗一頓,就硬是要點一個最大的包間,大包間是有最低消費的,她的提成高,但這樣一來,桌子就非常大,而且包間裏還放着音樂,所以,兩個男人偏頭相對低語,對面的夏淺和朵兒根本聽不真切。

 夏淺低頭吃菜時,擡眼瞥了一眼申凱,跟朵兒說,“江釗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

 “他們是同僚。”

 “哼。”夏淺不滿的從鼻腔裏擠出了點氣。

 朵兒抽了一下鼻翼,“你真是奇怪得要死,人家招你惹你了。”

 夏淺心想還是算了,在這桌子上不要惹這個男人才是,萬一以後他要報復,專門到她上班的點來點蛋炒飯,她就要瘋了,“我隨便哼一下,你倒是管得寬。”可是心裏有點不爽,便說了出來了,“吃別人倒知道點好菜了,吃自己的時候鐵公雞似的。”

 桌子雖大,偏偏這句話教申凱聽清楚了,他挑眉看着夏淺想要背地裏說他壞話低頭嘟囔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夏小姐這說的是誰呢?”

 夏淺擡頭,“沒啊,隨便說說。”

 “我怎麼覺得你在說我呢?”

 朵兒和江釗相視一眼,表示很不懂。

 夏淺覺得今天自己是來消費的,層次已經不一樣了,硬是覺得現在點名道姓的說他不太好,“你硬要往自己身上安,那也沒辦法。”

 “哦,原來不是說的我,怪不得我想不起來,你今天倒是要多吃些,反正叫你請回去你肯定不會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會請回去。”

 申凱說話的語調是不緊不慢的,揶揄起人的時候,輕輕帶着點壞笑,“那下次你請江市長和江太太一起在海月樓吃飯的時候,記得叫上我,我得做個見證,不然還真是不敢相信,你這樣摳錢的人,還會做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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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淺凝凝氣,天哪,這孫子是把她看了個透,居然知道她摳錢,可是請小館子還是可以的,爲什麼一定要是海月樓?他是想讓她破產嗎?“爲什麼要請你做見證?難道讓你過來看我們吃嗎?”

 “哈哈,夏小姐若是能請江市長江太太一起吃飯,一定是大方的人,會介意多添一雙筷子嗎?”

 “介意!”

 申凱厚着臉皮,笑道,“我不介意沾沾江市長和江太太的光,順便填填肚子!”

 夏淺是很想罵人的,面對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她怎麼可以如此委屈自己連一句“TMD”或者“你妹”也不敢罵?全怪江釗,她是被這個政aa府-機構上班的男人整怕了,動不動就用職權之便,找她的麻煩,她可傷不起。

 姐姐專門教育過她,不能隨便去惹權貴,現在海城裏一堆新生權貴,都是根基很深的人,又從小家境富足,公子習氣重,惹不得,還好事情出得不大,要是出大了,誰都救不了。她就算再2,還是懂利害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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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了不讓自己爆粗口,夏淺轉頭就找朵兒的麻煩,“瞧你老公請吃飯,明明說請我,還搭一個,這一頓不算!”

 朵兒白了夏淺一眼,“你做夢!下次你還想宰我老公,做夢!下次我請你。”

 “我不要你請,我要江釗請,你個小氣鬼,請我吃飯不會超過兩百塊。”

 “你好意思說我是小氣鬼?你每次請我吃飯都是不會超過五十塊!”

 “你跟我一樣嗎?我沒男朋友,沒老公,沒工作,沒錢!”

 朵兒神祕一笑,“你還有一樣是沒有的。”

 “什麼?”

 朵兒雙手搭在夏淺的肩膀上,把她往桌子下按,桌布很長,露.出兩個女人的頭,夏淺很配合的往下彎腰,再次小聲問,“我還有什麼沒有?”

 朵兒伸手就抓住夏淺的胸,用力一捏,“你沒胸!所以,我幫你捏大點。”

 夏淺差點掀桌,還不敢叫痛,“雲朵兒,你妹的就不能換隻捏嗎?到時候我肩膀要斜的!”

 “哈哈。”朵兒捂着嘴,小聲在夏淺耳邊說,“我順手了,而且你放心,我再捏十次,你肩膀是斜不了的,因爲你不是A,是-A!哈哈。”

 夏淺知道自己是小,但不至於凹着吧?這個雲朵兒啥時候變得這麼毒了?

 其實朵兒在沒有遇到夏淺和小婭之前,是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亂捏女孩子的胸的,但她第一次見小婭,小婭就把她的胸給捏了,後來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越玩越熟,越熟就越不當回事了。

 江釗看着朵兒開心的跟夏淺推來推去,兩個人也不知道支支吾吾的小聲的說什麼,嘴角挑起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在哪裏都能鬧一下,讓她鬧去好了,不然等會又要哭訴,說什麼得抑鬱症了,要憋死了,要自殺了,她死了他就喪偶了,盡說些不吉利的話。

 看她現在鬧得這麼開心,抑鬱症是肯定不可能了。

 申凱看了看對面坐着的朵兒和夏淺兩個不知道在沒形象的笑什麼,這樣的雲朵兒,表面上一個大家閨秀,桌子下一直跟夏淺敲來打去的,江釗跟歐陽妍那樣的女人做過戀人的居然也能忍受?

 轉頭一看江釗,正看着朵兒,眉眼都染了笑。

 “江釗。”申凱從進了這個包間後就沒叫過江釗“市長”。

 江釗回過來神來,他並不介意申凱這樣稱呼他,“申凱,你說。”

 朵兒跟夏淺鬧完,轉頭的時候,看着江釗慢慢的拈起面前的白玉小酒杯,聽着申凱說話,神色越來越凝重,手裏的杯子跟申凱的杯子輕輕碰上,兩人慢悠悠的喝着,酒一到脣裏,便在咂脣的時候,用力皺一下眉。

 朵兒有點擔心。

 特別是看到江釗閉着嘴,一提背,提口氣上來然後緩緩的從鼻腔裏漏出來,接着慢慢肩膀下垂,雖然動作很小,但她看得出來,申凱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但聲音太小了,不如包間裏放着的音樂聲音大。

 吃完飯,朵兒說她開車,打算先把申凱和夏淺送回去。

 申凱站在海月樓前,重新穿回了檢察院那件土裏巴嘰的西裝,但他敞開西裝,露出裏面的雞心領毛衣,將西裝兩擺一撩,雙手插在褲袋裏,肩膀微微一斜,便有點痞,跟朵兒說,“江太太你先送江市長回去吧,今天晚上我沒喝酒,我喝的一直是礦泉水,喝酒的是你們家那位。我的車我能開。你的朋友我幫你送回去。”

 夏淺剛想反對,江釗攬了攬朵兒的肩,對着申凱說,“那麼謝謝申院了。”

 “不用。”。

 夏淺一看江釗發話,也不敢反對,想給朵兒求個救,才發現朵兒一心撲在江釗身上,一臉關切的問她老公,有沒有不舒服?有沒有頭暈,有沒有想吐?

 看着朵兒把江釗扶上車,發動車子,穩穩的將車子開走的樣子,夏淺羨慕死了,等哪天,她也得開得這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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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申凱不注意,夏淺決定今天讓自己大出血一次,偷偷的往後退,然後嘿哧嘿哧的跑,跑到馬路上,準備打個車回大學城,雖然要好幾十塊錢,但是沒辦法了,申凱長得帥是沒錯,但是對於自己得罪過的帥哥,她是不會去肖想的,肖想可以,但不能靠近。

 雖然她也想過求老天爺把她的桃花還給她,但是她再神經大條也知道,長得帥的男人不一定都是自己的桃花運,有可能是桃花煞。

 還有就是,也許人家跟桃花兩個字根本不沾邊,要不然電視裏那些又高又帥的男明星早就和她有一腿了。

 她還犯得着單身嗎?

 所以申凱雖然長得養眼的男人,但又處處計較,吃別人三呼萬歲,吃自己痛心痛肺的小氣男人,一定會記恨她。

 申凱這朵花,肯定不是桃花,是夾竹桃。

 不找死的最好辦法就是趕緊滾。

 看到藍色的出租車開過來,車頂燈亮着綠色的“空車”,興奮得崩着腿,直直的跳了兩下,像個半夜裏蹦出來的美女殭屍,伸手對着出租車直揮。

 “哧吱~”剎車聲落下,跟江釗那輛公車一樣,黑色奧迪,停在夏淺的面前。

 夏淺看着車,也不知道以後當了主持人,能不能買個奧迪來開開,她纔不要這樣的A6,她要買就要買Q系列,多漂亮。一定很有品味。

 掐指一算,主持人得多少錢一個月多少年後才能買Q系列的車?難道又要去揩姐姐的油?不太好吧?工作了再伸手問姐姐要錢總歸是過意不去的。

 沒關係,以後再還嘛,大不了多還幾年,又不會賴帳,小孩五歲前一定還清。

 就這樣,僅僅面前停了輛車,夏淺就把自己未來N年的生活給規劃好了,還規劃得津津有味。

 正在愣神之際,男人愉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夏小姐,送你啊,還不上車?”

 夏淺突然回神,看着申凱從車裏偏頭跟她笑的時候,一個哆嗦,微微退了一步,“呵,不順路呢,麻煩申院長了。”

 夏淺直覺是申凱沒這麼好對付,看他笑得一點都不單純就知道了,肯定是個壞人。政aa府的人又不敢惹,江釗可以讓她一輩子考不出駕照,申凱會不會因爲晚上她出言不遜就讓她下輩子也考不出駕照?

 這輩子最不應該認識的就是朵兒。

 不認識朵兒就不會因爲帶她坐車就讓江釗嚇得連不是蛇的繩子都怕。

 不被江釗嚇,就不至於對一個檢察院的院長這樣忌憚。

 申凱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搭在窗戶上,食指曲着,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聳肩的時候,眉毛也是一挑,一雙眼睛笑起來,精壞精壞的,夏淺想,看吧看吧,這就是父母官隊伍中腐=敗份子,肯定的,一查一個準,就沒見過這樣的檢察官。

 所以申凱下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才讓她抽風,“順路啊,我覺得海城任何一個地方都是跟我順路的,你要去外地?我送你去火車站或者機場?”

 夏淺笑,笑,笑,只是一直不太自然,卡其色棉服拉上拉鍊,搓了搓手,“呃,其實申院啊,你不用這麼紳士的,我可以打車。”

 “這樣啊,我不用紳士?”

 “是啊,不用的,你不用管我,自己先走吧。”其實不是她不想省錢,要是有朵兒在,今天這個路費錢她肯定是要省下來的,只是朵兒這個靠山不在,她也沒辦法。

 這邊剛說完,申凱就推開車門,下了車,下車後沒關上駕駛室的門,而是直接把夏淺背後的衣服一抓,提溜着一拎。

 申凱個子高,夏淺原想,江釗,秦非言,莊亦辰還有卓浩加上這個申凱,他們可以組成一個模特隊,肯定能紅。

 只是自己個子不高,才一米六多,跟朵兒都差一截,又不喜歡穿高跟鞋,申凱抓起她背後衣服的時候,她就覺得是被拎,自己像個小雞仔被拎了起來。

 “喂喂喂,你幹什麼?你放開我!”這一拎,胸前都勒得難受,天,又要停止發育好多天了,太殘忍了。

 “咦?現在我不是紳士了,姑娘!”申凱說完拉開後座車門,將夏淺扔了進去,“你最好別往外面跑,否則……”他頓了一頓,“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不是紳士了。”再次重複這句話時,夏淺提了口氣。

 申凱摔上後座車門,慢慢的回到自己位置上,開車,“火車站還是飛機場啊?”

 “火葬場!”夏淺氣呼呼的說道。

 “好嘞!”申凱的車子開上了主幹道,邊開車邊很有興致的開始講鬼故事,講故事的時候,是以一個優秀男人非常得體的尊重女xin的口吻來敘述,“夏小姐,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海城的火葬場以前不是靈山那邊?”

 夏淺有點2,2的時候覺得自己膽兒很肥,車子不錯,比她那輛要好那麼一點點,“不知道。”

 方向盤握得輕鬆,關了車裏的FM電臺調頻里正嗨的脫口秀,申凱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頓一頓,有一種增加懸疑的效果,不自覺的讓人崩緊,豎着毛孔,“因爲有次下過雨,海城鬧鬼,也就是我們現在這條主幹道上,十二點一過,有小孩子看到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看了一下後視鏡,裏面後座的梨花頭包着的小臉吞了唾沫,申凱繼續說,“可是開車的人沒一個看見那樣的情景,車裏如果有小孩,就會嚇得拼命的大叫‘撞人啦!撞人啦,好多人被撞得飛起來了!”

 “大人覺得在胡說,於是下車,前面的車也有停的,也有小孩下車,所有的小孩子都開始哇哇大哭,說好多人過來啦,撞得都是血!”

 夏淺抓住申凱座椅枕靠下面的支柱,“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我我我,我們換條路走。”

 “你不是要去火葬場嗎?這條路就是去火葬場,那天晚上很多小孩都看到那些大人看不見的人往靈山走!”

 “不是不是,申院,我要回大學城,我我我,我不去火葬場。”

 “呵呵。”申凱慢慢的敲着方向盤,苦笑,苦笑,還是苦笑,連說出來的話都爲難得發苦,“我現在好爲難。”

 夏淺很希望現在可以跳車,因爲只要坐在車裏,她就感覺前面坐着一個小孩,這個小孩子不停的大叫,前面好多人,好多人,撞人了,好多人流着血往靈山去了,嚇得她根本不敢往後靠,她很想擠到前排去坐,可是她覺得自己是個矜持的姑娘,所以,只能坐在原處,忍着背後一絲絲竄起來的涼氣,忍!忍!哆嗦了一下後,問,“爲什麼爲難?”

 申凱輕嘆一聲,車子不快不慢的前行,“你上車前跟我說我不用紳士,現在我這是依你呢?還是不依你?依你的話,我就紳士了,但又違背了你上車前的要求,其實還是不紳士。不依你的話,就不紳士了,但是又遂了你開始上車前願,其實又紳士了,這真是叫我左右爲難,非常不好做人啊。”

 你大爺!

 夏淺沒罵出來,這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問題,怎麼到了他嘴裏說出來就成了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了?

 女求陽拽。申凱看着後視鏡裏自己後面某人抽搐的表情,嘴角歪歪一咧,一綻壞笑,法院的西裝土哩叭嘰的,像是老實人才穿的衣服,可是穿在他身上,怎麼都不像個老實人,特別這時候笑一下,把這衣服都穿得不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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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兒開着車子,有點擔心江釗找她麻煩,這麼大一晚上,什麼反應也沒有,什麼脾氣也沒跟她發過,她覺得江釗的脾氣不能是這樣的,因爲江釗是州官,她是百姓。

 爲了不讓氣氛冷下來後將火燒到自己身上,朵兒一個勁的找話題,“老公,你說申凱那樣的人怎麼能混進檢察院啊?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江釗轉過臉來的第一反應是,“申凱惹你了?”

 “啊?”朵兒被棍子悶敲了一下似的。

 “我看他晚上沒怎麼看你啊,怎麼了?他惹你了?”江釗的語氣有些硬了,申凱還誇她漂亮呢,難道那流氓用眼睛非禮她了?膽子這麼大?!最近是怎麼回事?放出去沒幾天,盡惹些桃花。

 “不是不是。”朵兒心想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老公現在處於敏感期,一提男人就是惹她了。“我是覺得他看起來就很狡猾,不像你這樣看起來像正人君子。”

 “哈哈,老婆,正人君子前面你非要加個‘像’字嗎?”

 “不加不太好吧?”朵兒覺得如果不加一個‘像’字,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被江釗陰過的人。

 “哈哈,好好好。”江釗連連大笑。

 朵兒放鬆了些,笑得這麼開心,晚上應該不會找她麻煩了吧?今天這事情就算是翻過去了?“他怎麼都不掩飾一下?也不怕人家說他流裏流氣的像個二流子。”

 “他?他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好掩飾的,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江釗雙手一擡,枕在後腦,眼睛看着前方明暗繁雜的夜燈,“他本來從小就是從豪門二流子形象混起來了,到處惹是生非,他爸爸爲了給他灌輸‘打人是犯法’的思想,硬是把他弄去學法律了。他算得上是我們這一撥人中‘浪子回頭金不換’的代表。”

 “天!這不是禍害社會嗎?”怪不得申凱講話也不避諱,有點狂,原來是從小帶來的習氣。

 “禍害什麼社會?我們那一幫子人都長大了,誰還跟小時候一樣到處惹是生非?又不是一輩子長不起來腦子的人。”江釗眼睛瞟了一眼一直說話,說完這句想下句說什麼的女人,冷冷笑了一聲,“雲朵兒,今天洗剪吹15元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朵兒握着方向盤,手一緊,嚥了口唾沫,給個說法?你又不是秋菊有冤情要訴,還要個什麼說法?可是她不敢這樣頂撞江釗,眼珠子轉來轉去,方向盤往右一打,靠邊踩下剎車,停好車,鼻子一抽,嘴角一垮,趴在方向盤上就開始抽抽噎噎的啜泣,“我今天被他嚇死了!我嚇都嚇死了!夏淺在我都怕丟人,都不敢說我害怕,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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