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給老婆認個錯

發佈時間: 2023-02-14 10: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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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 給老婆認個錯。(求月票)

 江釗江釗仰了下頭,他給自己立誓,以後絕不會再理會朵兒這樣的小把戲,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小把戲。

 “你夠了哈!”江釗其實這時候板不起臉來,聲音還是故意冷硬冷硬的。

 估計是吵架的最佳時間已經錯過,中間又發生了許多事,以至於根本沒有機會在火石擦出火‘花’的時候放上引火紙,才搞成現在這樣,看她那假哭的樣子就提不上火來。

 朵兒不肯擡頭,一擡頭就一準看出她是假哭了,“我明天不要去上學了,不要去了。我就去學跳舞。”

 江釗不屑的輕笑一聲,“抱着一堆卷子都能惹這麼多事,學跳舞一天到晚的‘騷’首‘弄’姿你還不得惹出什麼事情來。”江釗決定不吃朵兒這一套,越來越野得很了,得逞一兩次,就次次都用這樣的法子,她以爲真有用嗎?“你再哭,我就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朵兒趴在方向盤上,不再有哭聲,什麼意思,他厭惡她了吧?以前她鬧的時候,他還哄哄的,“乖啊,乖啊。”現在居然說要把她扔下車去。

 她是他的合法妻子,結婚證上戳過鋼印的!

 他敢說要把她扔下車去?

 也不看看現在誰坐的駕駛員的位置!誰纔是老大!

 長得高了不起嗎?長得帥了不起嗎?老爺子有錢了不起嗎?老爹有權了不起嗎?有身份有地位有票票了不起嗎?!

 哼!

 朵兒擡起頭,眼睛乾乾的,一點溼意也沒有的瞪向江釗,江釗想笑,卻“嘁”了一聲,果然裝的。

 朵兒覺得自己是義氣風發的年紀,怎麼可以這麼窩囊,“嘁”這一聲從江釗嘴裏發出來的時候,朵兒的心中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她勢要爲自己扳回一局才行。

 於是,江釗嘴裏那句,“小狐狸,就知道一天到晚的演戲”還沒說出來。

 車子伴隨着“轟”的一聲油‘門’。

 脫弦一般‘射’-了出去!

 朵兒雖是經歷比同齡人多,顯得比同齡人成熟,但卻恰逢這種朝氣蓬勃的年紀,心浮難免。

 而且近段時間她已經對江釗沒了以前那麼畏懼,所以此時的膽子纔會大到無邊。

 江釗坐在車子上,推背感突然一來,身子前後一個迅速來回,跟撞了牆似的,馬上伸手拉住車頂拉手,“雲朵兒,你幹什麼?”

 “哼,幹什麼?今天你不認錯!我就不饒了你!”

 “我認什麼錯!”

 “你不知道哪裏錯了嗎?”朵兒氣呼呼的說,腳下油‘門’時鬆時緊,江釗本來晚上就喝了些酒,這時候坐在車裏感覺被人一推一拉,極不舒服。

 朵兒的車像條靈巧的蛇,穿梭在一條一條的道路上,爲了避讓或預防追尾,朵兒迅速的剎車,迅速的提速,根本不管旁邊坐着的美男的感受。

 車子的方向是海濱大橋。

 “雲朵兒!你‘毛’病了嗎?在城裏用得着這麼開車嗎?”

 “我愛這麼開,你管得着嗎?你不是說了嗎?你的就是我的,那這車我也有份,更何況現在駕車的人是我,我想怎麼開就怎麼開!你少管閒事!”

 江釗覺得這不對勁啊,小狐狸變成小母豹子了?他認錯?他認什麼錯?今天不是該他認錯嗎?

 “你叫我認錯?我還沒叫你認錯呢?要不是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不檢點,惹得來那種250嗎?”

 “惹得來也說明我有魅力,怎麼?不服氣嗎?”朵兒是豁出去了,不管了,他要把她扔下車去,她今天就要讓他從車裏滾下去!他當真是想把她爪牙都拔光?意思意思就拉倒了,敢玩真的?他要是真敢下這樣的狠手,她絕不要他好過!

 江釗一下子就‘精’神了,惹得一股子酒氣往上竄,喲!他沒聽錯吧?耳朵沒背吧,剛剛這小蹄子說什麼?她說那個250惹上了是她有魅力?怎麼?她還覺得這事情是個好事情?了不得的好事情?

 今天一個250,明天一個350,後天一個450,洗剪吹都要發展成吹燙染了。

 “魅力?小蹄子,你還敢說今天這事情是你的魅力?”

 “怎麼?當然,纔去一個新地方就有人喜歡,羨慕嫉妒恨吧?你不拿我當回事,別人看着我可稀罕呢?你以爲你是誰啊?了不起啊?你看不上,多的是人看得上!”

 嘿!江釗吞了一下口水,小蹄子,這是存心氣他呢?

 “雲朵兒!你給我停車,靠邊!你今天非要給我說個清楚不可!說不清楚,不準回去!”

 “偏不!我偏不停!有種,有種你跳車!”朵兒開着車子上了海濱大橋,這時候是冬天,不能像夏季那樣滑下車窗去感受江面上浮風帶來的清涼,不過現在就算是夏季,也沒有那種心情。

 按理說朵兒這時候壓根不該跟江釗吵架,畢竟江釗晚上喝了些白酒,又本能的很介意有男人靠近她的事情,這時候輕輕鬆鬆被她一‘激’將,火氣沖天,攔都攔不住。

 一下子又想到自己一腔熱情付諸東流,一下子又想到她沒心肝只知道利用他,一下子又想到他巴心巴肝的爲她好,一下子就種種不平衡,怨火也好,妒火也好,怒火也好,“譁”的一聲,火苗子被扯得老高。“什麼?你叫我跳車!雲朵兒,你TM想謀殺親夫是不是?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哼!”朵兒心想,你還不是想把我丟下車!“有種你跳啊,問那麼多!”

 “好你個雲朵兒!你這隻小狐狸裏就TM是吃着鶴頂紅長大的,毒!”

 朵兒有意時不時的超車,又讓車,變速的節奏越來越快,特別是看到江釗因爲車速不勻皺着眉頭,有點想吐的時候,她更爽了,哪裏還記得什麼應該關心老公的身體,這時候她只想報復,報復他隨意說出要丟棄她的話!

 海濱大橋上,車流不大,速度很快,過了橋,再開幾公里,就出了海城。

 朵兒是瘋狂的,她骨子裏隱忍已久的叛逆,今天晚上赤.‘**’‘**’的全都爆-發了出來,不怯懼,不迎逢,不討好,有的只是以牙還牙的年輕氣盛,馬上二十歲的年紀就該是這樣的,在寒冬將至的季節裏,將自己的個‘xin’“噼哩叭啦”的全部燃燒,燒透,燒得火紅火紅的,才過癮。

 高速上的車速錶盤上,指針一格格的上攀,江釗氣極,“雲朵兒!你給減速!”

 “不減!”

 “減!”

 “不減!你給我認錯,你給我認錯,我就減!”

 江釗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腦子裏一團漿糊的被兒‘女’‘私’情‘弄’得拎不清,此時的他們就像糞坑裏的兩塊石頭,又臭又硬,兩個都臭,兩個都硬,誰也不肯低頭,男人的聲音雖是暴怒異常,卻還是端着他爲之看重的大男子主義,頭仰着,額上的青筋跳抖着,吼出來的話,跟鋼豆子倒人身上砸一樣,又重又痛,“好!你有本事開到180去!這個點到處是大掛車,撞死了,一了百了,雲朵兒,有本事,你就把油‘門’給我轟到底!開到180以上,開到200!看到大掛車,你就給我撞上去!你不撞上去!你就是孬種!”

 江釗喝了酒,但朵兒沒喝,朵兒‘激’將江釗的時候,可以把江釗‘激’得越來越糊塗,但江釗的劍夠快,夠毒,一劍斃命!

 他不跟你鬼扯誰的錯,他也不跟你說什麼你到底發什麼神經,他就叫你去撞車!看車就撞上去!你不撞你是孬種!

 孬種!

 孬種?

 哼,撞上去,不是孬種都只能變成一堆孬‘肉’。

 清醒的朵兒慢慢鬆着油‘門’,正好有高速出口,順着路丫子開下去,過了收費站,繞進陽縣。

 陽縣,她是知道這裏的,上次江釗出差在陽縣,被她查到了,跟過來,就是這個地方。

 車子在路邊停下來,江釗將車窗滑下,吹了風也不頂用,拉開車‘門’,下了車就蹲在路邊狂吐了起來。

 朵兒報復的塊感慢慢消失,在兩個人經過一番歇斯底里的爭吵之後,在看到江釗臉‘色’慘白下車狂吐之後,內疚。

 走過去蹲下身子去拍他的背。

 她穿的棉襖也不是厚的,沒想過大晚上的還在外面呆着,夜裏降溫的情況,不在她的預算之內,有點冷。

 江釗穿的也不多,白天上班那一身,襯衣西裝的,中間加個‘毛’衣。

 冷風一吹,感覺頭更暈得厲害,江釗被朵兒的車技‘弄’得整個胃都想外翻,朵兒手伸到他背上來的時候,厭煩的反過手去打開,朵兒也不太高興,但不高興歸不高興,她不能真扔下他不管,哪像他一樣,隨便就說出要扔她下車那種話。

 從車裏‘抽’了幾張紙回來,再次彎下腰,壓偏着頭去找他的臉,找到後,把紙伸過去,擦掉他嘴角的污漬,男人棱角分明,俊眉緊緊蹙着,表達着自己的不佳狀況。

 江釗斜過眼睛冷冷的睨着朵兒,越看越生氣,居然還說得出稀罕她的人多的是這樣的話,頭髮繞成一朵圈固在頭頂,一個小丫頭片子,明明還說跟他在一起,紅啊綠啊這些顏‘色’都沒穿過。

 現在倒好,打扮得這麼嫩,這是給誰看呢?

 害得他吐?

 好啊,她故意的,她以爲他不知道嗎?

 “過來。”江釗輕輕說了句,這時候夜裏的風呼啦啦的開始吹起來,朵兒冷得有些哆嗦,這是進陽縣的路,再有一公里就進城了,但畢竟是郊線,這個地方就有點荒郊野外的感覺。

 朵兒蹲着身子往江釗邊上挪了挪,沒像以前凡事吵架都像個小哈巴狗兒一樣腆着臉過去甜膩膩的叫“老公。”

 只是挪一挪。

 江釗鼻腔用力一提氣,大吸一口,一張俊臉面無表情,“再過來點。”

 朵兒呶着嘴,再過去一點,覺得自己反正是進步了,沒有搖尾乞憐,過去點就過去點,怕什麼。

 後腦勺被扣住,朵兒一驚,看着男人那雙原本冷沉此時卻異常光亮的眸子,突然心叫,不好。

 想掙脫就跑,男人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一手捉住她的腰,站起來的時候,把她也帶着站了起來,就着車在的位置推過去,副駕駛室的‘門’沒關。

 ‘女’人控制在手裏,直接壓到了座椅上,學跳舞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瞧這腰軟得,反壓過去,簡直不吃力。

 朵兒看着男人的嘴湊過來,突然想到他剛纔吐過,天哪,吐過!

 小腦袋左右的躲閃,耐何腦袋後面那隻沒有經過節.‘操’訓練的手太沒節.‘操’,硬是用力的扣住她,她只能咬緊牙關,緊閉雙‘脣’,現在罵人都不敢。

 人家烏鴉是一張嘴就丟了塊‘肉’給狐狸吃。

 她現在是一張嘴,狐狸就要丟些碎‘肉’給她吃,還是些肚子裏消化過的‘肉’,還不止‘肉’,還‘挺’豐盛的,有酒有‘肉’,還有菜!

 這事情江釗幹得出來,她知道,上次他住院,那頓飯就是因爲他說她嫌棄他,硬是‘逼’着讓他吃他嘴裏的湯,後來若不是爸爸來了,他肯定要‘逼’她吃他嘴裏嚼吧過的‘肉’。

 這人上輩子什麼變的?

 難道童年有‘陰’影?

 還是後來遇到什麼大的人生重創?

 否則怎麼會這麼BT?

 鼻子裏有些味道,那些味道引得她作嘔,她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吐過之後來‘吻’她。

 但是再躲,他的嘴巴還是那麼厚顏無恥的來吃她的嘴。

 想起那天非言被夏淺強‘吻’的情景,天哪,非言是怎麼堅持下來不吐的?非言怎麼可以不吐?那些碎渣子不噁心嗎?

 江釗的舌頭用力的去翹朵兒的嘴。

 他就不相信了,她害他吐,受點教訓那是理所應當的。

 看她下次還敢不敢故意的一下剎車一下油‘門’的‘亂’來,‘亂’來可以,但不是這種事,不過也只能和他‘亂’來,像現在,‘亂’來。

 朵兒知道,自己已經忍不住了,特別是江釗剛剛吐過一肚子污物的嘴已經咬上她的嘴的時候,她已經忍不住了,她臉皮厚,但胃皮薄,薄得很,輕輕一折騰就要給她鬧革命。

 “呃~~”‘抽’了個嗝,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男人的舌頭已經成功到達了她的口腔,但這個時候她並沒有想過要咬斷他的舌頭,她還想跟他過日子,萬一咬斷了,成了啞巴,可怎麼辦?退一萬步講,沒成啞巴,成了個大舌頭怎麼辦?

 以後叫雲朵兒,就叫成,“輪朵樂”

 叫哥哥,就叫成“多多。”

 叫爸爸,就叫成,“大大”

 完蛋了,還怎麼當副市長?

 一下臺一家人都沒着落了,可怎麼辦?

 不能,萬萬不能。

 朵兒發現自己原來是一個這麼有是非觀念的人,太懂得分析局勢了。

 可是局勢剛剛分析完,發現男人的舌頭已經在她嘴裏全盤肆掠了,風捲殘雲似的,沒親過嘴似的,這要是刷過牙得有多好啊?

 “呃~”又一個嗝,再也堅持不住了,特別是想着自己跟烏鴉截然相反的命運,胃皮薄的胃先生終於開始搖旗吶喊着要造-反,朵兒想過,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認輸,要以牙還牙,於是用力扣住江釗的後腦。

 第三個嗝“呃~”一打出來的時候,江釗嘴裏突然接到一股熱流,很多顆粒帶着酸腥的液體衝到了他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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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淺沒辦法跟申凱鬥嘴,秦非言她有辦法,她知道秦非言怕她非禮他,這是一個致命的弱點,所以只要鬥不過的時候,直接貼上去,對他又親又‘摸’的,他肯定敗。

 申凱不一樣,剛纔吃飯的時候還好一點,現在這會子從海月樓出來,上了車,流氓氣息更重了,這樣的流氓,你要是敢上去動手對他又‘摸’又親試上一試。

 雖然自己的‘胸’並不豐滿?9的畫外音,真的僅僅是不豐滿嗎?

 好吧,有點平!

 雖然自己的‘胸’有點平,但是像她這麼優秀出衆的‘女’孩子,難免會引來男士的另眼相待,萬一這流氓來個順水推舟,那就真的要大意失荊州了。

 夏淺覺得自己可憐,哪怕以前正二八經‘交’過一個男朋友,也會對男人稍微瞭解點,她知道的男人都是書上的,還有就是同學,班上男同學都有點擔心會被她看上,然後變成男‘女’通0吃,所以能迴避就儘量迴避了,這是何其悲,何其苦啊?

 “申院,你打算糾結到天亮去嗎?”夏淺顯然是已經沒有辦法招架了,她有什麼辦法?人家爲了一個問題爲難了,左右不知道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要是寫個論證題,起碼可以追溯到鬼都不知道的年代去,然後一直爭一直爭,爭到大家都進棺材了,還是存在兩派。

 “這還用糾結到天亮嗎?一直開,就到靈山了,把你送到火葬場我就回來。”

 “那這麼說,你就是打算送我去火葬場,不打算送我回學校羅?”夏淺覺得自己這時候還是冷靜點,這孫子要跟她磨嘴皮子,她學什麼的?傳媒啊!

 未來十佳主持人,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就這樣屈坐在這樣一個破奧迪車裏,居然連個開破奧迪的流氓都說不過,如何對得起億萬觀衆?如何對得起一直以來支持她走向成功的粉絲們?“沒事,去就去吧,我聽說陽氣重的地方沒什麼,不怕鬼的,申院堂堂一陽氣十足的爺們坐在車裏,我還怕什麼?你又不是不男不‘女’的人,鬼看了你都怕。所以我想來想去,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沒什麼好怕的?只能騙騙這條路上密密麻麻的鬼大姐,鬼大哥們了,其實怕得要死。

 申凱“噝”了一聲,怪了,這丫頭這時候不那麼2了,真的還是裝的?

 “我口渴,想喝水。”

 夏淺覺得應該可以停個車,路邊找個小店買瓶水,然後看看周圍有沒有小孩,讓小孩看看,這條路上是不是到處都是人。

 申凱說,“你反手過去,後面置物臺上有水。”

 夏淺垂頭,“我餓了。”

 “置物臺上有餅乾和麪包。”

 “算了,你開吧,我睡一覺。”夏淺覺得豁出去了,遇到這樣的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她自認倒黴。

 如果橫豎他都要整她,把她拖去靈山的話,那今天晚上只好跟鬼約個會,正好給他們做個採訪,問一下他們在‘陰’間的生活到底怎麼樣,開‘門’見山的問一句,“鬼大哥,你幸福嗎?”,再然後坐下來慢慢談,有沒有社保?閻王爺拖不拖欠他們工資?工作時間是幾小時制?有沒有加班費?節假日是幾倍薪水?小孩讀書有沒有地域差異?上學難的問題如果解決?是幾年的義務-教育?‘陰’間的學校畢-業後,就-業問題嚴峻不嚴峻?

 畢竟現在陽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老齡化的趨勢越來越明顯了,‘陰’間的生意可能沒那麼好了。

 但是現在醫療事故,車禍,情殺,他殺,毒-品,吃個油,喝瓶‘奶’,喝口水都很有可能要人命,所以,‘陰’間的生意也有可能會很好,夏淺覺得今天晚上主要採訪的內容還是要圍繞民生問題才行。

 畢竟大家好,纔是真的好。

 申凱看着後視鏡,咦?真睡了?

 剛纔他甫一說起的時候,她怕得那樣,緊緊抓住他腦後的小細柱子,這坦然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這腦子是怎麼構造的?

 天!呼吸都均勻了?

 這得是多沒心沒肺的構造?15530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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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釗和朵兒兩個人蹲在路邊,黃膽都吐出來了,還在繼續。

 那首歌怎麼唱的?

 “你可曾噁心我,我可曾噁心你,噁心的朋友在一起啊,比什麼都快樂。”

 江釗以爲自己耐力夠扛,也沒想到朵兒會反胃得把所有東西全都往他嘴裏吐來,這一包,包全住了,就差沒吞下去。

 兩個人都吐乾淨了,又去後備箱拿水漱口。

 朵兒這時候也不覺得噁心了,記得上次的事情,她覺得這次有必要好好給江釗上上心理課,仰口“咕嚕咕嚕”吐着水泡瀨口,吐掉嘴裏水,連續幾次後,纔跟江釗說,“江釗,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不該嫌棄嗎?上次你不是說要把‘肉’啊菜啊的嚼巴嚼巴往我嘴裏吐嗎?我今天嚼過的吐你嘴裏,你怎麼就接受不了?你是不是嫌棄我?”

 “那能一樣嗎?你這嚼巴之後吞下去現在回上來都酸了,我當時嚼巴好吐給你吃,那是新鮮的,沒過期……日子再過不下去,以後也不至於要吃過期的東西吧?”江釗一臉的“事實如此”,說得是頭頭是道。

 朵兒吐了口氣,蒼天,原諒我吧,我實在沒辦法跟他辯論,我只有輸的命。

 江釗酒醒得差不多了,剛纔的事情慢慢又開始重新理,然後上車,“開車,我們去找點東西吃,肚子餓了。”

 “你吃我那麼多過期的東西還餓?”

 “呵。”江釗不答,閉目養神,養神的時候,嘴角輕輕的斜勾着,明目張膽的告訴朵兒,他有‘陰’謀。

 陽縣地處海城郊線,卻也是海城的後宮,很多海城的富人都會在陽縣買幢別墅,夏天來避個暑,實在是愜意。

 陽縣一直髮展的旅遊,所以地方特‘色’的小吃做得特別多,當然有很多是虛有其表,人家小品裏說的,“味道很好,可惜太少。”但陽縣有些小吃是“廣告宣傳得不少,但味道真的不好。”。

 全國的旅遊城市幾乎都有的A貨古街,美其名曰“仿古街”,小吃很多,朵兒坐在紅燈籠掛得像過節的街上擺着的正方形小桌前,環目看着青磚灰瓦,沒多少興致,用細籤子戳着面前的餈粑,望着江釗面前的燒烤。

 吞了一下口水,餈粑是她自己選的,以前沒吃過,想試試,試了一下覺得不好吃,想換,江釗說,“老婆你不知道賺錢的辛苦,‘浪’費一分錢都是可恥的。”

 可恥?他也懂可恥?

 於是,吃軟飯的‘女’人只能把餈粑放在面前戳啊戳,看着老公的燒烤流口水。

 江釗吃得津津有味,邊吃邊給朵兒說,“其實呢,這個餈粑,再不好吃,也是你自己選的,你扔了就是扔的錢,所以你得把它吃到肚子裏,這纔是對它負責。”

 “可是我不想對它負責,我想對你面前的燒烤負責。”朵兒噘着嘴說。

 “雲朵啊,你這就是典型的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夏淺說得一點也沒錯。”江釗看起來很認真,但眼神嘛,就有點狡黠。

 兩個人個子都高,坐在小攤上吃燒烤,要把腰彎低,不然很容易會把孜然落在衣服上。

 朵兒一擡頭,看着江釗,那時候她以爲他沒聽見,沒想到他居然聽到了?夏淺這傢伙,果然是想把她往死裏害,詛咒那傢伙被鬼嚇死拉倒。

 “我哪有吃着鍋裏看着碗裏?老公,夏淺污衊我。”朵兒終於服軟了,她一叫老公的時候,不是服軟就是另有目的。至少很多時候都是。

 江釗又叫了聽涼茶,他一向不太愛吃口味重的東西,不是因爲味道不好,說到底還是自己臭美,怕長痘痘,這個原因他是不會跟朵兒說的。

 偶爾吃點沒關係,喝點涼茶敗敗火就行。

 接過老闆遞來的涼茶,從朵兒包裏翻了包紙巾,拿出一張紙,將拉口面用力的擦了一陣,便開始了今天晚上的正式思想教育課程,“雲朵,你說你沒有吃着碗裏看着鍋裏?”

 “保證沒有!”

 “那你剛纔在車上說的什麼?你說外面有的是人稀罕你……”江釗這時候酒醒了,倒是風度得很,也不慪氣,笑盈盈的說着話,耐心十足,朵兒卻覺得這是棉裏藏針,‘陰’毒得很。

 喝了一口涼茶,江釗若無其事的繼續吃燒烤,扔下朵兒一個人把餈粑戳得更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跟江釗說當時的情況,她是說過那樣的話,沒什麼錯吧?“這跟你開始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這根本不是吃着碗裏看着鍋裏,我不接受這樣的誹-謗。”

 “誹-謗?”江釗吃的是燒烤,動作卻非常優雅,照樣的竹籤子橫支到嘴巴邊上,照樣是張嘴咬下一塊‘肉’,照樣是拿開籤子嚼‘肉’,人家偏偏嚼出來小姑娘都回頭來看的效果。

 旅遊街就有點好,本地人少!

 沒幾個本地的會跑到仿古街去吃燒烤的,又貴還不一定有小區外面的小攤子好吃。

 “那你敢說,那話不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

 “你覺得外面有人稀罕你,你很驕傲,你很了不起,你很得意,你還想把這種驕傲,了不起,得意的情緒擴散,以至於最後達到囂張的效果。對不對?”

 “不對!”

 “不對?不對你那麼趾高氣昂的問我服不服氣?”江釗還是笑盈盈的,他覺得對這個小媳‘婦’,暫時不能使用暴力,得溫柔點,於是,他笑起來,真的就眉眼溫柔了,“老婆,你說我要怎麼服氣呢?跟你比一下,看誰在外面桃‘花’多嗎?”

 “呃~~”朵兒徹底服了,她能比得過他嗎?多少人想往他‘牀’上爬?那也得看他想不想要,又不是個個都有歐陽妍那麼好,有歐陽妍那麼有氣質。

 “我當時不是說的氣話嘛。”

 “說氣話?”

 “是啊,誰叫你說要把我扔下車去?”

 “啊?”這時候輪到江釗一怔,他說把她扔下車去?

 朵兒一看江釗吃驚,知道這一棍子怕是打到蛇身了,也不太敢確定,“我當時就是氣啊,你好好的,居然說要把我丟下車!我是你老婆,你把我丟下車,你叫我去哪裏?”

 朵兒說着說着眼睛有點紅了,低頭繼續戳餈粑,“你喝了酒,我可是一直問你怎麼樣了,害怕你難受,我還一直跟你說話,結果,你卻這樣對我,一句話不高興就要扔了我,我又不是流‘浪’貓,我是有結婚證的。”

 朵兒聲音越說越小,跟蚊子似的,這時候倒不是裝可憐,是真覺得自己‘挺’可憐的,越是這樣的時候,她越是不願意擡頭讓江釗看她的眼睛,裝的時候,巴不得他看到她的悲催。

 現在卻怕他覺得她狼狽。

 面前推來食品袋包起來的不鏽鋼盤子,“小排骨烤得不錯,你吃吃,買了的東西扔了可惜,餈粑你給我吃。”

 男人的聲音出奇的溫柔,朵兒鼻子一酸,擡起頭來,正好看到她的老公俊眉星眼,笑着的時候,瞳仁裏是溫柔的月光,他沒有跟她道歉,也沒有說對不起,可是他這樣的舉動,已經什麼都說了。

 “哦,怕你長胖,還是別吃了。等會給你買個小米粥,清淡點。”男人把裝着燒烤的不鏽鋼盤子又拖回去,轉頭叫老闆,“買單!”

 “江釗!你‘混’蛋!”朵兒覺得自己的鼻子白酸了,真的白酸了,一點也不值得。

 朵兒這樣罵是有道理的,因爲男人剛剛還跟她說,‘浪’費一分錢都是可恥的,可是沒吃完的燒烤,他倒進了旁邊的垃圾桶,他倒垃圾桶也不給她吃!

 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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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兒一直跟江釗生着悶氣。

 夜,已經有些深了,特別是冬季,在外面的人就越來越少。

 沒多少人,‘交’警這時候也下班了,江釗酒味散了,便自己開車,讓朵兒坐旁邊。

 朵兒生氣,便坐到了後面,不跟江釗坐在一排。

 車子在喜來登大酒店停下來,江釗下了車,又拉開朵兒的車‘門’,把她拽下來。

 一進這家酒店,朵兒就低下頭,當時她就是在這裏脫了他的衣服,拍了‘豔’照的。

 江釗拿着房卡拉着朵兒的手往電梯那裏走去,“今天晚上,住上次我們‘激’-情的那間房。”

 朵兒原本還生着悶氣,這時候也不敢生了,乾笑兩聲,“這麼記仇。”

 “哈哈,豈止啊,我是睚眥必報的‘xin’格。”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江釗拉着朵兒進去,又摁了17。

 咦?

 朵兒一皺眉,喜來登17樓不是客房啊。當時爲了跟蹤他,可沒少調查他所住的酒店。

 電梯-‘門’再次打開,出來才發現,這裏是餐飲部。

 吃着面前的廣式宵夜,朵兒很滿足。

 吃人嘴短,朵兒馬上擯棄前嫌向江釗示好,江釗只能嘆氣搖頭,拿她沒辦法,小臉跟三月的天一樣,說變就變,要風來風,要雨來雨,過一陣又是風和日麗,完全‘摸’不到規律。

 ‘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她嘴角的醬‘色’,“慢點吃啊,怎麼總是這樣,吃飯要有吃飯的樣子。”說話的時候聽不出來一點責備的意思,倒像是縱容。

 朵兒揀起一塊軟糯的排骨扔在嘴裏,很快把‘肉’骨分離,骨頭吐在面前的輔碟裏,皺着鼻子說,“我好餓嘛,你一個勁的吃,我都沒吃。”

 餐廳入口處鬼鬼崇崇出現一個男人,戴着大沿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手裏拿着卡片相機,對着一對看似恩愛的夫妻,快速的摁下拍攝鍵。

 一張,兩張,三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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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6這塊地秦非言垂涎已久,雖然因爲有相關部‘門’出來說明那塊地汞超標而放棄了競爭,但不代表他不關心這塊地的去向,就算他不關心,下面的股東也會有人關心。

 看着最報競標成功的是席氏股份的時候,秦非言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久久沒有說話。

 現在已經過了凌晨,從快下班祕書把這份資料送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就一直沒有開過玩笑,祕書也不再敢直接喊他“帥哥”。

 鼻樑上的眼鏡已經丟到辦公桌上,漂亮的丹鳳眼噙出來的寒光有些磣人。

 席家有興趣做鍍膜廠?

 那種東西又不賺錢,還容易因爲員工經常從事有毒工作造成傷害而被處罰,席家像是做這麼低端生意的人?賺的可都是辛苦錢,席家真的找不到賺錢的‘門’路了,需要去建個工廠,一年賺個幾百萬,或者更少,百來萬?

 這個笑話可一點也不好笑。

 這塊地的價格現在就像一棵白菜一樣,白菜啊,還是爛白菜,在現如今地價寸土寸金的時候,買一棵爛白菜。

 秦非言笑不起來的原因是覺得被人擺了一道。

 做生意這些年,太順,秦家在海城的影響太大,加上又有姨父和表哥,自己又膽大心細,很少吃過這樣的敗仗。

 不僅是被擺了一道,而且是被人狠狠的擺了一道。

 席家不知道他也要參與拿地這也沒什麼好怪的,可是如果席家真的通過買通專家和相關部‘門’做假了地質報告,這說明了什麼?席家現在伸手的地方已經不單單是生意場了。

 兩年多而已,在海城兩年多而已,手已經往權利場伸了。

 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秦非言跟自己說,一定還是要冷靜些,不能妄下定論。

 半支起身子,便讓自己半匍在了桌上,摁了同樣跟他一起加班的祕書線,“美‘女’,你進來一下。”

 過了一陣,祕書進來,站好後,風情的扭了下腰,“帥哥,有何吩咐?”

 笑着戴上框架眼鏡,又漂亮又斯文的形象立刻活靈活現,“美‘女’,上次326那塊地的水質聲明的報紙是你拿給我,你有沒有去核實過其真實‘xin’?”

 “我以爲……”祕書腰也扭不動了,笑也綻不動了,因爲老闆講話雖笑卻冷的時候,就說明問題很嚴重,“我,我以爲權威部‘門’發出來的東西,可信度……”

 “可信度?”秦非言嘆了一聲,“算了,現在說這些無濟於事,沒有下一次了。”看到祕書急急點頭,秦非言又道,“現在去核實近段時間席家走動的人脈,不要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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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兒喝了口湯,再也撐不動了,江釗說夜宵不能吃多也沒用,朵兒照樣堅持撐到不行了,才說了聲,“好飽,不吃了。”

 江釗招來‘侍’應生買單,等買好單,江釗起身,朵兒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江釗在她耳邊說,“吃這麼飽,等會好好消化一下。”

 入口處戴着大檐帽的男人將卡片機裝進衣兜裏,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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