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我們現在畢竟也沒什麼關係

發佈時間: 2023-02-14 17:4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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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吧?那錢是怎麼回事你我她都很清楚,我看你啊,也別惦記着那點錢了,把借條拿出來,我一把火燒了它,以後我們還能做個兄弟。”杜一諾從辦公桌上走下來,走到陳浩的身邊,摟住陳浩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

 “所以,你要爲了一個女人和我翻臉?”陳浩同樣滿臉堆笑,然後說,“這錢是少不了的,想就這樣從我鑽石凱悅走人,那怎麼可以呢?”

 “哥,你看你說的,都是一家人,寶兒一直和你們感情也挺好對吧?何必說得這麼見外呢?以後我們紫金城生意好了,我也會感謝你的,你沒事可以常過來坐一坐。”杜一諾說道。

 陳浩的臉色變了變,推開了杜一諾,然後說:“一諾,我們兄弟這麼多年,我對你也一直都挺照顧,沒想到你現在說翻臉就翻臉。”

 “哥,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之前在路上堵截我們、翻臉不認人的人是你吧?再說了,怎麼現在反倒說兄弟我不講情面了?寶兒,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給浩哥好好看看。”杜一諾說完,突然對我高聲說道。

 我心領神會,連忙從包裏把沐爺爲我搞到手的身份證拿了出來,身份證上的名字是沐爺爲我取的,叫做馮瀾。沐爺說寶兒這個名字可以作爲藝名,真名就別用這樣的名字了,顯得小家子氣。爲了替我辦身份證,沐爺專程聯繫了他在我們老家那邊的一位頗有權勢的同學,費了些周折,但還是給我辦成了。不過,多了一個弊端,就是假如我爸還活着,他可能能夠找得到我。

 但是不管怎樣,我終於擺脫了二十年沒有身份證的黑戶生涯,沐爺的大恩大德,我記在心裏沒齒難忘。

 我拿着身份證在浩哥面前亮了亮,待浩哥想要細看的時候我已經收回了包裏,我說:“浩哥,我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再是馮寶兒了,我當初簽下的欠條也沒什麼實際xin的作用。你如果要一直拿欠條說事兒,那真是不顧及一點兒我們這兩年的情分。我在心裏一直把你當做哥哥,可是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妹妹呢?”

 我像模像樣地嘟起了嘴,拉着浩哥的胳膊撒嬌道:“浩哥,我知道我這樣不對,但當時我真的有苦衷。我也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主意,你只不過不過拂了陳姐的面子罷了,我都明白的,所以我心裏一點都不怪你。浩哥,你財大氣粗,我知道這樣的不義之財你也不屑於要,你今天來肯定也不是爲了向我討債,只不過是擔心我們紫金城開業了之後會影響你們鑽石凱悅的生意,但是其實你根本不用顧慮,現在的經濟形勢這麼好,有錢人那麼多,也不可能只挑一個地方消費,所以你別擔心。我和一諾都是新手,哪裏比得過你和徐姐經營夜總會那麼多年,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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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七繞八繞地一通說,把陳浩說得雲裏霧裏,其實陳浩這個人心眼比較粗,並不像徐蓉那樣心眼多,陳浩是那種你捧着他、他就能上天的那種男人,話說得漂亮,他其實很多事情就得過且過了。徐蓉正是抓住了他這個毛病,才能在他身邊待了那麼多年,不然憑徐蓉的那些陰謀詭計,男人哪裏能夠容得下。

 “是啊,兄弟還是要做的,情分還是在的。當初你們逼寶兒欠的那欠條也是徐蓉的主意,現在這件事就算這麼了了吧。咱們畢竟都是平陽人,又是表兄弟,在外面應該一起賺錢一起開心的,何必傷了和氣呢?寶兒在我這兒在你那兒不都一樣嗎?你到時候要是忙的話,我讓幫忙去幫幫你也是可以的。”杜一諾和我一唱一和,陳浩被我們兩面夾擊,頓時失了立場,有些暈頭轉向。

 “你們倒是話說得好聽,算了,我不想和你們多說。一諾,我就問你一句,你開這家店,資金從哪來的?你背後誰在撐腰?”陳浩又換了一個話題。

 “這可就無可奉告了,這是商業機密。總之,這店以後就歸我管。”杜一諾笑着說道。

 “你背後究竟是沐爺還是黃總?你透個底。”陳浩說道。

 “真不能說,哥,你就別爲難我了,你要是想體驗一下我們這兒的服務,我現在就讓阿彪給你安排。”杜一諾說道。

 陳浩板着臉一聲冷哼,然後說:“今天我之所以一個人來,顧念的是我們的兄弟情份,不想在你開業的時候鬧事。不過杜一諾,還有你,我警告你們,以後我們各憑本事,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給你們留情面。”

 陳浩說完,負氣走出了杜一諾的辦公室。杜一諾見他走了,不屑地哼了哼,然後說:“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有多大的本事!好了,寶兒,沒事了,出去接客吧。”

 “嗯,我們也這麼久沒出去了,我去忙了。”我說完,連忙走了出去。

 每一個包廂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連最醜、資質最差的姑娘都上陣了,因爲實在沒有了人手。

 我們這兒的姑娘和鑽石凱悅的不一樣,鑽石凱悅的姑娘只分爲兩類,一類是公主,一類是服務員。我們這兒沒有服務員,所有提供包廂服務、端茶遞水的姑娘才叫做公主,這類姑娘都是正正經經上班,只提供包廂和酒水服務,但不陪酒不出t;其他的姑娘叫做公關,這些姑娘不用提供包廂服務,只負責陪客人喝酒取樂,以自願的形式選擇出或者不出t。

 公主們穿的都是統一的制服,xin感的爆r裝加上短裙,但是客人對公主只能看不能摸,不過公主的底薪低抽成少;公關們的衣服都是自己的,隨她們怎麼穿,能不能被客人選上都是各憑本事,但是一旦被選上,一晚上下來臺費很可觀。

 所以進來應聘的姑娘,我都是根據她們的個人意願來安排,願意做公主的就做公主,願意做公關的就做公關,另外我也想徐姐當初那樣,會挑那麼幾個資質好的重點培養。

 這一大堆的姑娘裏,我只看中了兩個姑娘,一個姑娘是來自東北的,是東北和俄羅斯混血,眼睛特別漂亮,五官十分立體,胸大,腿長,而且特別地白,這樣的姑娘放在人羣裏就特別扎眼,xin格豪爽又能喝酒,說話也特別勁道,她來應聘的第一天,我就挑中了她,她的藝名叫做悅悅,中專生,原來在什麼公司工作,因爲一次打架鬧事被開除了,一氣之下看到我們的招聘啓事,才打算來我們這裏應聘,我和她算是一見如故,如今已經算是特別投緣了。

 還有一個姑娘是杭城本土人,長得不算出衆,但是身材不錯,料很足,說話十分溫柔,表面上貌不驚人但喝酒酒量卻是海量,她的優勢是會說杭城本地話,杭城的土豪說話都愛帶上兩句本地話,她這一點上有足夠的優勢。應聘的時候我問她之前是做什麼的,她說是做按摩的,我問她爲什麼沒做了,她說嫌工資低,看我們這裏工資高,就來試試了。我當時就籤了她。這姑娘的藝名叫做小朵,人如其名,身高大概一米六的光景,但是那張臉和某位國際影星一樣,滿臉上寫着心機。我知道這樣的女孩兒野心大,但剛開業,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姑娘。不過我表面上對她很寡淡,沒有對待悅悅的那種熱情,不是因爲提防,我只是想觀察一下她是否能夠沉得住氣。

 剩下的其他姑娘都是大差不差的那種,有些有經驗,有些沒有,有些是被自己的老家人帶過來一起做的,有些身世也像沫沫一樣背後有個男人在養……總之來我們這兒的姑娘,各有各的不幸,各有各的故事,見得多了,就麻木了,什麼都懶得去過問了。

 開業第一天一直忙到了凌晨三四點才結束,當最後一撥客人送走的時候,我和杜一諾都長長地舒了口氣。

 我們讓收銀和財務一起統計了當天的流水,這個驚人的數字讓我們兩都激動了。打烊了以後,沐爺打來電話問情況,杜一諾把情況告訴沐爺之後,沐爺在電話裏說了句“好”之後,便掛掉了電話。

 杜一諾對兄弟們說:“今天辛苦大家了,明天還要再接再厲,開業這幾天會特別忙,晚上大家回去好好休息,等過幾天緩下來了,我再請大家吃夜宵。”

 杜一諾這麼一說,他手下那些弟兄都歡呼了起來。兄弟們紛紛四下散去了之後,我和杜一諾收拾收拾,也準備回出租房。

 路上,杜一諾問我:“宿舍馬上就落實好了,到時候你是和他們一起住,還是繼續住那邊?”

 “住那邊太遠了,我搬來和他們一起吧,給我一個單獨的房間就好。”我說。

 “那樣我以後找你就不方便了。”杜一諾說,“我不太想他們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們現在畢竟也沒什麼關係。”

 我知道他故意氣我,我說:“放心吧,我知道你現在看紫金城這麼多漂亮姑娘早就動心了,我不會擋着你的桃花運的。”

 “是啊,這批男服務員也不錯,好像有好幾個在對你獻殷勤吧?”杜一諾不陰不陽地來了一句。

 “還行吧,”我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我說,“你我馬上就要結束這短暫的同居生活了,真好,我又可以擁有一大片森林了。”

 “只怕你的那一片森林,都不如我這顆參天大樹。”杜一諾得意地說道,又說,“我就放手讓你去找,你也找不到像我這麼優秀、這麼帥氣的男人。”

 “如果我找到了,你會祝福我嗎?”我笑嘻嘻地問道,我說,“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謝謝你帶我脫離苦海。”

 “不客氣,我們是革命友誼嘛。”杜一諾大大咧咧地說道,突然他警惕地往後看了一眼,隨後車速立馬提高了許多,他沉聲對我說:“趕緊繫好安全帶,後面有人跟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