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雲朵我們幸福嗎

發佈時間: 2023-02-14 10: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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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0 雲朵,我們幸福嗎?

 江釗倒不是嫌輕絮吵,而是嫌她吵得不分時候,這個點大家都已經睡下,朵兒都進了夢了,門拍得不分輕重,過去拉開門的時候便聽見朵兒迷糊着問,“誰來了?”

 江釗眉頭一緊,真煩人。

 輕絮嘴裏喊的是要江釗幫忙,可聽見朵兒的聲音就直接從江釗的胳子窩下鑽了過去,拿着手裏的畫像跳到朵兒的牀上,興奮的問,“朵兒姐姐,我畫了張畫,你看你看,這個男的是不是下午那個想要掐死我的色狼?”

 江釗一聽,迅速帶上門,大步轉身回到已經坐了起來的朵兒的牀邊,看見朵兒睨着畫時突然一皺眉,趕緊從二人手裏拿過畫像,一看,自己也皺眉了。

 垂眼看着正跪在朵兒牀上的屁大的孩子,他只能用無語來形容。

 “輕絮,你這畫的是人嗎?”怪不得朵兒看着的時候一直爲難的皺着眉,這能不難嗎?司傑畫點畫也畫得更好些吧?

 “怎麼不是啦?有鼻子有眼的,我以前沒畫過畫,我覺得畫得挺不錯的,特別傳神。”說完去搖朵兒的手臂,“朵兒姐姐,你說說是不是?我大學去學美術吧?我覺得我有藝術家的細胞。”

 朵兒乾笑,“咳,是挺有藝術家的細胞的。”

 江釗看着手裏一張小學生水平的水筆畫,補充了一句,“輕絮,你以後一定可以成爲抽象 派的大師。”

 輕絮從牀上下來,站在江釗邊上,拿過他手中的畫,“謝謝你的誇讚,我會努力的。”

 江釗看輕絮手裏的畫像,腦中靈光忽過,“輕絮,你是想着那人的樣子畫的畫嗎?”

 “是啊。”

 “我明天叫個人過來,你們看着他畫,儘量把那人的樣子完全畫下來。”

 朵兒點頭說好,輕絮卻說,“你是嫌棄我畫得不好是吧。”

 “你是寫意,明天找來的人畫的是寫實,到時你也學學。”

 “幹嘛捨近求遠?恩佑不是畫得挺好嗎?讓他過來畫不就好了嗎?”輕絮給了一個最好的建議。

 江釗冷冷道,“輕絮,早些回去休息吧,這事情我會安排的。”

 輕絮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趕走了,她哪裏知道江釗討厭恩佑?

 輕絮敗興而歸,把畫拿回房間,已經準備睡下的閔宏生問,“輕絮,你剛纔跑去隔壁啦?”

 輕絮點頭,不高興的說,“嗯,給江釗看看我畫的兇手。”

 閔宏生一驚,“來,給爸爸看看。”

 輕絮其實是不喜歡閔宏生在她房間裏睡覺的,她不需要 人陪護,有事會摁呼叫鈴。

 但閔宏生堅持,說等她出了院沒事了就不管她了,而且她昏迷那些天,都是他在這裏的陪牀睡的。

 輕絮也不知道怎麼滴,腦子就短路的答應了。

 這種感覺真奇怪,她不習慣。

 把手裏的畫遞給閔宏生,閔宏生看見後,嘴角幾不可察的抽了抽,然後馬上一臉笑容,聲音裏也滿滿都是稱讚,“哎呀,真想不到啊,真想不到我的寶貝女兒居然有畫畫的天賦,出院後爸爸要給你找個有名的老師教你,指不定咱們家以後就要出一個女藝術家了,爸爸一身銅臭,要是出個女藝術家,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輕絮轉過臉去,“誰給你光宗耀祖 ,我姓柳!”說完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了,請老師就不用了吧,我覺得席恩佑畫畫挺好的,要不然你去跟席爺爺說讓他教我畫畫?”

 閔宏生愣了愣,前幾天還覺得女兒心繫江釗,總想着往隔壁跑,擔心她看上有婦之夫,怎麼現在又移情別戀到席恩佑身上去了?

 不過席家那小子倒不錯,長得好,家世也挺好,跟他女兒倒是配,於是閔宏生大腦又開始中了病毒似的亂想,重啓都沒用,“ 行,明天爸爸就上門去說這事情。好不好?”

 “好啊。”輕絮想了想,又說,“還有啊,我其實還想學做生意,以後多賺點錢,要不然你讓秦非言教我做生意吧?”

 閔宏生覺得自己的大腦需要 重新裝一下系統,這丫頭是想腳踩兩條船?“這?不太好,秦非言是江釗的表弟,咱們現在跟秦家和江家的人少來往。”

 “爲什麼?我跟朵兒姐姐挺好的。”

 “反正少來往。”

 輕絮嘆了聲氣,“閔宏生,我覺得你有時候挺幼稚的,閔之寒跟朵兒姐姐的事,你就該主動和解,連我都知道冤家易解不易結,連我都知道江釗的家世背景強悍有力,但你卻非要像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幹什麼?雖然不一定能和江家秦家做朋友,但是也不能和他們做敵人,你這樣做生意,怎麼能行?”

 輕絮的xin子易衝動,講義氣,但是也不是愚笨不透的人,再說了,混社會混得早,總是容易看清人情冷暖,連住個院她都感覺得到,以前窮的時候去看個病,排隊排死,醫生也是面無表情。

 現在有錢了,生病了一個人住間病房,病房比以前她和母親的家還要大。

 醫生護士的態度好得不得了。

 自己雖也不巴結豪門裏的人,但是也不會去故意惹事與之敵對,當然人家惹到頭上來那是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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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閔宏生這態度顯然是不行的,江釗都沒有暴脾氣的對她不好,但閔宏生卻對朵兒和江釗的事一直都有抗拒。

 閔宏生一時訝然,輕絮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他萬萬沒有料到,也從未想過輕絮的心智突然間這樣成熟。 頓然欣慰,“輕絮啊,爸爸知道了,只是有些東西不是你想得這樣簡單,現在還不適合跟你說,有些事,朋友或者敵人,不是說化解就能化解的,你以後會懂的,爸爸以後慢慢教你做生意。”

 輕絮聽閔宏生這樣教條,便不再說話,自己也感覺今天說得有些多,拉開被子脫了鞋,便鑽了進去,拉上被子就睡覺。

 朵兒靠在江釗的懷裏,江釗睡不着,感覺到朵兒這時候也是動來動去,若換了平時,她這樣在他懷裏亂竄,他一定控制不住的想要把她辦了,但是今天真是一點心情也沒有,想到下午的事,想到周麗,他一點做那種事的心情也沒有。

 女人的背抵在他的胸膛裏,背脊骨都碰得到一樣,這段時間住院都住瘦了,“雲朵,你說,一個什麼樣的家庭纔會幸福?”

 朵兒聽着江釗的聲音,像是有點遠,有點冷,她有些不自在,不自在就不自在,大不了不轉身,不看他,心裏想着自己的心願,她要得到他,拿下他,把他據爲已有,從身到心,她要一步步的將他蠶食,想着某年某月某一天他會愛上自己,心裏便泛了蜜似的甜了起來,連聲音都軟了些,透着一股幸福的味道,“我覺得有愛的家庭會幸福。”

 江釗聽着朵兒的聲音,像是不真切一樣,她的聲音像裹了夾心的甜品一般,一口下去,又軟又糯又甜潤,閉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天上的白雲被人灑了糖,那朵雲,幸福極了,她說,有愛的家庭會幸福,愛字?這個字讓她如此舒服嗎?

 “若是像我們這樣的呢?”江釗心想,話說得太明白,會不會有點破壞氣氛。

 朵兒心裏沉了沉,方纔的愉悅心情一掃而淨,突然有些沒着沒落的,後背也僵了那麼一瞬。一個男人抱着你,跟你說,我們這樣的家庭沒有愛情,會不會不幸福?他問你,你怎麼答?

 江釗這時候抱着朵兒,她僵背的反映都在他的感觸之下,心裏微微嘆了一下。

 朵兒吸了口氣,她應該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讓其過於波動,他從後背抱着她,他的手臂就在她的胸前環着,自己的手搭過來,搭在他的手腕上,輕輕撫摸,雖然沒有了方纔的幢景,卻一下子在沉靜之後有了新的答案,“我覺得我們會幸福,以前我們結婚前那次我就說過,婚姻不一定要有愛情,我覺得責任也很重要,只要兩個人都願意守着這個家,讓這個家一直安穩下去,就是幸福。好象大冬天的,就算房間裏沒有空調,我們也可以蓋被子,只要沒人過一陣來掀一下,只要我們把四周都壓牢,不讓寒風鑽進被褥裏,我們就會睡得很香,暖暖和和的一夜好夢,你想想,大冬天的有溫暖的地方得以安眠,是不是好幸福?”

 朵兒知道,她和江釗就是一塊小天地,他們這塊小天地中,他們需要溫暖和滋生溫暖的地方,他們需要被子蓋在身上抵禦嚴寒,他們需要死守,但是這個過程中,不能有人來搶奪他們的被子,歐陽妍是江釗的空調,沒有被子,只要歐陽妍運轉着,江釗就是脫了自己的衣服搭在身上睡也可以。

 可她不是江釗的空調,她只能抱着他,用微薄的體溫,用棉絲被褥護住她的體溫,用整整一夜的時間來溫暖屬於他們的長夜。

 只要歐陽妍不要來掀開她的被子,她和江釗就能暖和的睡到天亮。

 心裏不是不酸楚的,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心,從小就有人教育說,女人要懂得自愛。

 可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自愛這種東西就被遺棄在後了。

 她纏着他,處處主動,處處討好,吵過之後主動認錯,她其實也很羨慕那些被人追求的女孩,天天的海誓山盟,我愛你,我愛你一萬年,我愛你永生不變,來生不休。

 她也想有一個人對她說這些話,死皮賴臉的求着她給出她的心。然後自己高傲的一作再作,不折磨死那個男人絕不罷休。

 那種虛榮心是多麼的令人嚮往啊。

 可是她愛上的人是江釗,江釗有歐陽妍。

 江釗不可能變成那樣的男人,如果成了那樣的男人,他就不是江釗了。

 摟着已經瘦了許多的女人又緊了些,江釗心裏蠶絲做的琴絃輕輕被撥動後,顫顫的在心房壁上彈着,又癢又疼。

 曾婷婷說,他和雲朵不配,因爲雲朵學歷低,他學歷高,因爲雲朵兒家世不好,他家世好。

 他知道學歷這種東西容易找不到共同語言。可現在他越來越不知道膚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雲朵膚淺嗎?

 她總是說些話,淺顯得可以看到水底的沙石,卻是一下子沁到人心窩子裏去,他們的婚姻沒有像空調一樣的愛情可以取暖,那麼就找牀被子,兩人抱在一起,把四周的縫都壓起來,大冬天的,有一個溫暖的地方得以安眠,怎麼能不幸福?

 冬天的時候可以感 到溫暖,如果這都不算幸福,那還要怎麼纔算幸福?

 她和周麗是不一樣的,她有責任心,她說責任很重要。

 他相信她願意對這個家負責任。

 聲經下里。此時,他願意相信她。

 一週後,朵兒所有的指標都正常,出院。

 江家那邊的人打電話過來催說準備好農曆正月初六在江州辦主婚禮,江釗答應下來。

 星期天的早晨霧寒霜重,朵兒被江釗強行從被窩裏拉出來到室外去做晨練。

 江釗一身淺灰麻的休閒套裝,連帽拉繩款的上衣顯得他格外的青春揚溢,朵兒難得看到江釗如此隨意的打扮,真是覺得這傢伙分明就是想她出來做晨 練,故意穿得這樣青春來勾飲她的。。

 “阿釗,我們家二樓不是裝修了一個健身房嘛,我們不要去外面晨練嘛。”朵兒覺得外面冷,容易把冷風喝進肚子裏。

 “那能一樣嗎?這裏的環境這麼好,當然要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爸爸老早都領着司傑去鍛鍊了,你怎麼可以這麼懶?”其實江釗也不是有意如此,母親說都結婚了,還是把身體鍛鍊一下,早點要個孩子。

 說到這個,他倒是有點想的,家裏現在雖然有個小孩,但畢竟是小舅子,跟自己的親骨肉是沒法比的,大哥家的小子也很招人喜歡。

 她現在纔出院,懷孩子自然是不好,鍛鍊一下,明年高考結束後就開始實施這個計劃,現在大學又不是不可以懷孕。真不行,就休一下學,反正他有些迫不急待了。

 朵兒實在沒有辦法和江釗抗衡,被他一路催催打打的跟遛狗似的在小區裏遛了幾圈, 碰到牽着一隻大金毛在遛的莊亦辰的時候,朵兒停下步子,往江釗身後躲了躲,她有點怕莊亦辰。

 而莊亦辰則仿似跟江釗不熟一般,隨便打了聲招呼,“江市長,江太太早啊。”

 江釗禮貌寒暄,“莊總遛狗呢。”

 “是啊。”說完蹲下身子,大手伸在金毛的脖頸處,撓了撓,仰頭看着朵兒,笑容一綻,便是千樹花開,“ 江太太今天氣色真不錯,越來越漂亮了。”

 朵兒很少看莊亦辰笑過,而且是這麼友善的笑意,有的話也是冷冷酷酷的那種,這時候看着他,遛着自己的寵物,仰面一笑,真是有點讓人暈眩,還好她已經心有所屬,這萬一是芳心未許的女娃子,誰受得了這種刺激啊?邱小婭就是個極品嘛,還說不結婚,真是一點也不想嫁給莊亦辰嗎?

 海城這四個少爺,簡直就是海城的禍害。

 還是江釗好,這禍害被她給收了,以後不能出去禍害人了,歐陽妍是個例外,她會慢慢的讓他連歐陽妍也禍害不了的。

 “謝謝誇獎。”朵兒又往前挪了一步,莊亦辰沒有以前兇惡了,她倒是有點喜歡他手中這條狗,伸手過去想要逗弄一下,還沒彎下腰,江釗便拉回了她的手,“小心它咬你。”

 “怎麼會?我又不是沒養過狗,金毛好善良的。”

 “走吧。”江釗拉開朵兒,對莊亦辰說,“莊總慢慢遛,我們再跑會步。”

 “好,慢走。”莊亦辰說完,便站起來牽着他的狗,繼續和江釗反方向前行。

 “爲什麼不讓我摸啊?金毛不會亂咬人的,他主人還在呢。”

 江釗肯定不會說,他想讓她生孩子所以這段時間到孩子出生後不能養寵物。看着朵兒氣鼓鼓的跟在他後面堵氣似的不肯追上去,又小跑回到朵兒邊上,跟她一起慢慢步行,“寵物身上帶着很多病菌,摸到手上怎麼辦?”

 “人家莊亦辰這樣的人養狗會不弄乾淨嗎?你真是想得太多了。”

 “你是不知道現在病菌這種東西變異的速度有多快,動物身上是最容易異變傳播到人身上的,每次大規模的全國xin嚴重疾病都是從動物身上變異來的。”

 “你沒有愛心!”朵兒知道江釗說的是事實,但還是沒辦法贊同他的觀念,莊亦辰看起來那麼冷血的一個人都會養狗,江釗這傢伙纔是真冷血,一點愛心也沒有。

 “你喜歡寵物,我買魚給你養,行了吧?都是動物,這下有愛心了吧?” 江釗退了一步。

 朵兒氣炸,魚?狗?這能一樣嗎?這能一樣嗎?天哪!

 這男人的腦子是什麼構造,同樣是動物就一樣了?“哼,你怎麼不叫我養蛇?還都是動物呢。”

 “ 你想養蛇?可我覺得你膽子沒有那麼大啊?如果你實在喜歡,我就去給你買,把牙拔掉就是,行了吧?”

 “你滾蛋!誰說我要養蛇!”她明明開始說的是養狗,現在怎麼成了要買蛇來養了?

 江釗搖頭,“女人都像你這麼不可理喻嗎?”

 朵兒像被刺了一下,“歐陽妍很懂事,從來都不跟你吵是不是?”

 “無聊!”

 江釗轉身就走,朵兒也轉身就走,剛走了兩步,發現不對,她爲什麼要走?又回去追江釗,“喂,爲什麼說我不可理喻?你要給我解釋清楚。”

 “你一直都 不可理喻。”

 “我沒有。”

 “你有。”

 “什麼時候的事?你污衊我也要有證據。”

 “什麼時候都是,從早到晚。”

 “江市長,江太太早啊。”

 朵兒馬上很名門範兒的挽上江釗的手臂,微笑跟人打招呼,“王太太早。”

 等散步的人走過,朵兒又馬上甩開江釗的手,“從早到晚?我就沒有一個小時是正常的嗎?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不堪入目嗎?”

 江釗轉臉看着獨自生氣的朵兒,扶了扶額,“天哪,你想象力真豐富。”

 “是,是是是,我想象力豐富,我不可理喻,我哪哪都不好。”

 兩個人一路一下子扮模範夫妻 ,一下子分開就開始低低的鬥嘴,一直到回到家裏。

 朵兒把鞋子拿出來,放在江釗面前,“換鞋吧,雖然你覺得我哪哪都不好,但我覺得替你拿鞋我都成了習慣了了。雖然生你的氣,但是我也幹不出來拿雙女士拖鞋給你穿 的事。”

 江釗笑笑,進了屋,朵兒就去裝稀飯,然後煎雞蛋,備小菜。早餐準備好,又說,“吃早飯吧,不用等爸爸他們了,雖然你覺得我哪哪都不好,但我還是習慣給你煮早飯。雖然生你的氣,但是我也幹不出讓你餓肚子或者隨便塞個豆漿給你喝的事。”

 江釗笑笑,美滋滋的吃早飯。

 吃完了,朵兒開始收碗,“雖然你覺得我哪哪都不好,但我還是習慣了不讓你去洗碗做家務……”

 江釗悶不做聲的站起來,坐到沙發上去,抽了張報紙來看。

 等朵兒洗好碗,擦淨手便又坐到江釗邊上去刷存在感了。

 想說的話還沒說出來,江釗便看着報紙說,“雖然你說我覺得你哪哪都不好,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個非常不錯的姑娘,所以好姑娘應該多笑笑,不能總抱怨,不能總小心眼,不能總是說到東想到西,應該心胸寬廣,這樣纔會越來越漂亮。”

 什麼?他居然嫌棄她心胸不夠寬廣 ,她連他有姘頭都容了,還要怎麼寬?太平洋那麼寬嗎?

 江釗餘光瞟過去的時候,發現朵兒又要說什麼了,馬上扔了報紙,張開雙臂,“來吧,我美麗的好姑娘,過來讓老公獎勵一個吻。”

 “去你的,誰稀罕。”朵兒有些彆扭的抽笑了嘴角。

 “不來啊?你不來,我來了?”江釗說着就撲了過去。

 朵兒被壓在沙發上一頓猛親。

 朵兒被親得一陣急喘,推開江釗,嬌嗔道,“喂,不是說好一個吻的嗎?”

 江釗的手伸朵兒的衣服裏,乾燥的手掌油走在凝軟綿彈的肌膚上,舒服極了,低低的嗓音咬在她的耳邊,戲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怎麼一下子給了這麼多。那麼還給我吧?我給多了多少個啊?有沒有一萬個?你還我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吧。”

 “暈死,才這麼一會,怎麼可能有一萬個吻?”

 “原來你是嫌少啊?”

 “沒有,唔~~”朵兒被捏被親被揉,一下子軟得跟一灘泥似的,“老公,大清早的,別這樣玩啊,我經不住的。”

 “經不住什麼啊?”男人的鼻尖在女人的脖子上只管灑下璦昧的氣息,燒死她也不管。

 “經不住,經不住你,你勾飲我。” 客廳很大,沙發長長的轉角的一頭也是相連,這樣光敞的地方,真是有點刺激,但想着父親和弟弟隨時可能回來, 還是有些壓抑。

 男人的手已經不甘心只是在上身侵略,轉移到了褲子裏。“老公,爸爸要回來了。”朵兒急得直扭,抓住江釗的衣服緊緊的拉住,聲音難耐的像她正在扭動的屁股。

 “上樓。”江釗本來就壓在朵兒身上,這時候抽出她褲子裏的手,從腰下穿過去,一兜,撈起來的時候,自己也站了起來,朵兒雙腿一扣,緊緊的掛在了江釗的腰上。

 江釗有些興奮的摟着朵兒往樓上衝去。

 人說飽暖思銀-欲,朵兒覺得是不是因爲今天太閒了,吃了早飯,又穿得暖和,所以這銀-欲便來得特別快。

 出院後,身體一天比一天好,江釗便一次比一次兇猛。

 朵兒敏感的聽到樓下開門的聲音,身體僵了一次,拍了拍江釗光-**-xin感 的胸膛,“老公,我爸他們回來了,怎麼辦?”

 江釗笑了笑,兜着身下的屁股又是一個用力,“晚上的時候他們也在家,你怎麼不怕?”

 “那萬一他來叫我們吃早飯呢?”

 “爸爸知道我們肯定吃過了。”

 “我是不是該下去幫爸爸煎雞蛋?”

 江釗有點不耐的再頂一次,朵兒“哼”的咬脣叫了一聲, “雲朵,要不然咱們再給爸爸他們買個房子吧?好不好?”

 “爲什麼啊?”

 “你每次都擔心這樣擔心那樣,我都覺得我們的xin-生活受到影響了。”

 “哪有?”

 “你不覺得現在質量沒有以前高了嗎?明明樓上樓下,你一下子擔心牀響,一下子擔心怕自己的叫出來,你一壓抑,搞得我都壓抑了。”

 朵兒最怕的就是把江釗在牀上搞得壓抑了,如果在她這裏沒吃飽,跑出去偷吃怎麼辦?想想也覺得自己多慮了,其實父親是個很注重**的人,從來不會到樓上來,而且還教育過司傑好幾次,不準到樓上找她和江釗,有事情在樓下喊。

 自己這樣疑神疑鬼的難免影響質量。

 “ 老公,我錯了,以後不這樣了好不好?”

 “乖~”

 “唔~”

 直到這次做完,朵兒才知道是自己真的想多了,因爲不要說樓上沒人來了,就連叫都沒人叫一聲。一身是汗,起身去洗澡。

 朵兒只想沖沖身子,不想洗頭,頭髮披着,便叫江釗,“老公!”

 江釗還躺在牀上,“啊?怎麼了?”

 “幫我梳妝檯抽屜裏的那個發抓拿過來一下,頭髮要打溼了。”

 “哦,你等一下。”江釗下牀,扯過一件浴袍往身上一裹,朝着梳妝檯走過去,拉開抽屜,裏面的小東西可還真多,女人家就是麻煩,修眉的工具都是好幾個,眼影顏色一大堆。

 眼花繚亂。

 一個小瓶子,帶着點茶色。這是什麼東西?

 護膚品都在桌子擺着,如果是護膚品,這樣的包裝也未免太難看了。

 她不會去買些什麼便宜貨來用吧?他可沒短過她錢。

 拿起來看了一下,沒有LOGO,貼了一個便貼的標籤,“事後避孕”

 江釗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整個背都僵直了。

 他並不知道朵兒一直在吃這種東西,按理像他們這樣,根本用不着,他這麼大的人了,知道用套子,安全期的時候纔沒用那玩意。難道她怕安全期不保險?

 她就這麼怕懷孕?

 她就這麼怕懷上他的孩子?

 “老公~”

 江釗手上一抖,瓶子差點落在地上,“誒~”

 “我要洗澡,找到發抓了嗎?一個素黑色的。抓子交扣咬在一起的,像兩上釘耙一樣的東西。”

 “哦,看到了。”江釗把避孕藥的瓶子放回原位,黑色的大發抓捏在手裏,把抽屜關上,他是素質太高了,從來沒有翻她東西的習慣,她纔會這麼大大方方的把避孕藥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進了衛生間,拉開淋浴區的玻璃門,把發抓遞給朵兒。

 朵兒剛剛笑呵呵的說了句“謝謝。”但看到江釗面色寒涼如冰,頓時忍不住一顫,發抓說是遞給她,但是男人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手上的發抓卻捏得非常緊,根本搶不過來,朵兒覺得江釗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不是,是要吃她,一口一口撕咬着吃下去那種,血液在男人如剮似剝的目光折磨下,一寸寸的凝結起來,朵兒打了個哆嗦,訥訥的喊了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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