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不在地上就在床上

發佈時間: 2023-02-14 10:3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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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向晚恨不得咬他一口,這是哪跟哪的事?

花灑的水還在噴射著,眼睛有些睜不開,他的氣息的闖入,讓她放肆的大叫了一聲。

“小巫婆,你永遠都只有在做的時候才會最老實,任何時候都一樣。”

熱水讓整個玻璃房的淋浴間裏霧氣騰騰,玻璃面上水珠向下滑得很快。

向晚覺得在江睿的身上有些趴不住了,她不停的被衝撞,

因為水流不息,

時不時傳出“pia-pia-pia”的撞擊聲,水漬讓他們這樣的姿勢太難,

她幾次差點從他的身上掉下來,而後又被他緊緊的抱住。

她只要被他撈起來一次,他就會壞的朝著她笑,

“怎麼?需要你男人吧?沒有你男人,你不得摔死了?還有得享受?”

她被他氣得哭笑不得,敢情他是故意的啊?

身體被貫穿,心口被刺穿,心口被刺穿的時候,淚腺不受控制的胡亂分泌液體,混著頭頂花灑噴下的熱水,分不清是淚還是水,也不想分清。

江睿說,小巫婆,我愛你,有多愛你?我也不知道有多愛你,但是我只想跟你做,愛,只想跟你做,誰的床我都不想上,你自己說說,當我在你身,體裏的時候,你有沒有滿足,我跟你做,愛的時候,從來不會去想別人,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想別人?

向晚咬住江睿的肩頭,嗚咽著,江睿,我沒有,我沒有想別人,我也只想跟你上床,只想跟你在一起。

江睿說,小巫婆,等我哪天有你這種境界,我得好好的折磨你,我也得把你弄得心煩意亂,把你弄得毛焦火辣的想要發脾氣,你等著,你這日子太舒坦了你不知道珍惜,你等著我折磨你的時候,你才知道你有多壞,你對我有多麼的不好。

江睿說,小巫婆,我把你放在心尖上疼著,不求你把我也放在同樣的位置,你能不能把我捧在手心裏,小心點,你不能今天把我捧在手心裏,明天一有事就撒手把我扔了,你把我摔碎了,你再想找個完整的江睿就難了。

她用力的去回應他,回應他的吻,回應他的攻掠。

聽著他的話,心裡的波浪如同現在在瘋狂擺動的腰肢,時快時慢,有時候瘋狂到沒有力氣,有時候為了最後一點的無力而拼命努力。心裡的波浪卷了起來,又因為他寬厚的懷抱,伴隨著一起到來的高”巢,緩緩落下,終得安定。

當全身還濕嗒嗒的向晚被江睿扔到床上繼續的時候,向晚鬧:“弄濕了怎麼睡啊?”

“那去地上?”

“你妹!”TBsr。

“那就在床上。”

向晚被折騰到精疲力竭,頭髮都被她在床上滾乾了,江睿卻是有用不完的力氣,向晚說,

“睿哥哥,不做了,我要被你榨幹了。”

“那你先把我榨幹,不然你多不划算。”

向晚偏頭闔目裝死挺屍,卻挺不了一分鐘就要被江睿拆掉骨頭。正反面的反復翻炒,向晚在江睿結束後,下床去衣櫃裏拿了床備用被子裹著身子,爬到沙發上去睡了。

她今天是不敢跟他說話了,她只要想開口,他就用這樣的管道讓她閉嘴,吃不消了,

她得睡一覺補充體力,才睡到半夜,感覺到人被撈了起來,又被放了下去。

睜開眼睛,看著江睿就穿了條內褲在給她理被子,然後鑽進她的被子裏,摟著她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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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不行了。”她往邊上躲了躲。

“我也累了。”

“呵呵。”向晚笑,“你也會知道累啊?”

“下輩子你來做男人,我來做女人,每次你都不出力,我比你累。”

“我怎麼會沒出力,我很多時候都很賣力的好不好?”

“今天沒賣力。”

“是你沒給我機會,你都包乾了。”

“那我現在給你個機會?”

向晚轉過身去,乾咳了兩聲,“那個,睡覺。”

“向晚,我們談談。”

江睿捂著臉,揉了揉,他氣也發夠了,火也發得差不多了,

這事情不說出來,她心裡得有疙瘩,有些衝突是即時發現即時解决的,不能過夜。

“嗯?”

向晚有些詫異的轉過身,他說什麼?

談談?

本來比較輕鬆的心情,突然間有些壓抑了。

“嗯,談談,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了你想跟我分開,如果這次不說清楚,下次難免你又要唱這種戲,我不喜歡整天來處理這樣的麻煩事。”

向晚坐了起來,臉的神情慢慢變得肅穆,

“睿哥哥,你等等。”

向晚拎了塊薄毯披在身上,下床,這動作都有些慢,她是有意的有些慢,

她有些怕,不敢往廳裡走去,廳裡放著她的包包,

包包裏的病歷她有點討厭,她討厭醫院,討厭醫生那些張牙舞爪的字迹,真是討厭,

他們寫的東西,只有他們自己看得懂,她可不可以裝作看不懂?

可是機打的那些報告單又是那麼方方正正的方塊字。

拉著包鏈的時候,她才發現手抖得有些厲害,她的手縮回來,雙手合十,緊緊相扣,貼在額前,她拼命在心裡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江睿看著病歷,說真的,他也認不得上面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但是她既然給他看病歷,總歸是跟這病歷有關,她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

握著病歷的手顫抖起來。

緊接著她遞來了一些機單的單子,還有一些B超單。他還沒有來得及看,遞給他東西的人,

已經在床邊坐下,她的情緒沒那麼激動了,

只是不看他,她看著他蓋著著的被子:

“我不能生孩子。”

她說這一句的時候,他幾乎聽不出她的腔調有什麼不動,他覺得她很平靜,

因為她的平靜,他甚至沒注意到她說的這幾個字有多麼的嚴重。

可是他突然看見她抬起頭,淚湧得跟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再一次說出來的話,跟咆哮似的,

“江睿!我不能生孩子!我不能做媽媽!我不能生孩子!”

頭把去想。他只是看著她不停的說,我不能生孩子,我不能做媽媽,說著說著,又開始喊,

他覺得他大腦裡面開始出現斷層,她的話他有些聽不清,

他的耳朵開始嗡嗡的響,後來他只是看著她的嘴型,

看著她流眼淚,看著她幾近絕望的眼神還有一種隱忍的情緒,

她緊緊的攥著她旁邊的白色被角,

緊緊的,拳頭外的那些關節都關了,白白的突在那裡。

他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他只是知道,

若她不這樣緊緊的攥著被子,她得砸東西了。

哦,他想起來了,她說她不能生孩子,她不能做媽媽,他突然意識到他為什麼聽不清,

他是排斥,他不願意聽,他是從心裡面去拒絕聽這樣一個事實。

這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她才二十一歲,她很健康,例假來得很準時,

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個處女,她就吃過一次避孕藥,

不會對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

後來他們一直很注意,他沒有讓她去做過人流,有些不孕是遺傳的,

他和她的家裡應該都沒有這樣的病史,不孕?不可能。

他不相信。

這不是這真的。

他沒有安慰她,他仔細的開始看著那些單子,有些太專業,他看不太懂,特別是那些B超,說什麼陰影,說什麼輸卵管,他看不懂。他不停的跟自己說,他不懂,這些東西,他不懂。

他還是沒有去安慰她,好象房間裏沒有人,他踉蹌著下床,去把書房把電腦打開,他把單子放在書桌上,那些看不懂的東西,他都輸到網頁去查。

他覺得腦子裏輕飄飄的,呼出來的氣,是輕飄飄的,拿著滑鼠的手也是輕飄飄的,滑鼠好重,他有些拿不動。

他都快三十歲了,他也想要個孩子的,以前是不喜歡,覺得煩,

可是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心態就會變的,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做過措施了,

他其實就是想要孩子,有了孩子,他們就可以早些結婚,爺爺奶奶就不會反對。

他一直沒太注意這個問題,很多人結婚好多年才會有孩子,

這東西是講究緣份的。

怎麼會這樣,他本是輕飄飄的意識,突然覺得頭頂重重的有東西壓下來,

他拼力的想要反抗,騰的站了起來,把桌上的病歷和單子揉作一團,

揉了不解氣,又開始撕扯,扯得地上全是碎屑。

是哪裡沖出來的一股子氣,像是從脚底沖上來的一樣,那速度太快,

在他的身體裏一路向上的擦出了無數的火星子,拿起配在這間私人豪華套房裏的筆記型電腦就猛的往地上砸去。

無數的火星子跟潑了油似的“轟”的一下子燒成了火苗子,

抬起脚就在電腦上一通亂踩,飛起一脚踢上去。

他聽到屏風隔著的書房外有開門的聲音,

轉頭一看,向晚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擰那一處反鎖著的門鏈。

快速的邁過去,一把摁在門上,

他看著她,目眦欲裂的吼道:

“跑?!你除了跑你還會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