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發佈時間: 2023-02-14 17:5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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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言,是我。”我硬着頭皮接起了電話,站在我對面的多米和財務主管表情各異地注視着我。

 “以後多米要求打款的話,只要金額不超過500萬,都批了吧。我們最近在合作很多項目,他也在公司注入了1000萬的資金,關係不要搞得太僵,大家要合作一起幹事業的,老婆。”靳言在電話那頭輕聲慢語地說道。

 看樣子,多米並沒有把下午的情況告訴靳言,從靳言的語氣裏,聽到的還是他對多米一如既往的信任。我心裏着急,但是靳言這麼說了,我繼續計較下去,明顯會讓靳言覺得我過於小氣,不適合一起幹事業,我無奈,於是百般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我明天晚上就回來了,別太想我,我繼續忙了,你也注意休息,乖乖的,好好管着咱們公司,等我回去好好犒勞你。”靳言在電話那頭說道。

 “好。”我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然後掛掉了電話。

 “好了,沒事了,你們出去吧。”我不想多說什麼。

 “以後不要管我的事,你負責好你的,我會做我我分內的事情。”他冷漠地說完,隨後走出了我的辦公室,“砰”地關上了門。

 “那個,靳總說……以後多總監的款項……”財務主管支支吾吾地在我面前說道。

 “我已經知道了,靳總和我說了。你先去忙吧。”我和顏悅色地對她說道。

 她如臨大赦一般,連忙笑着退出了我的辦公室。此後,多米便消失了,直到隔天傍晚。

 我剛開完一週的總結會,準備提早下班去接靳言,他卻直接撞進了我的辦公室,然後對我說:“你是不是去機場?”

 “嗯。怎麼了?”我頭皮發麻地問道。

 “我和你一起去。”他說。

 “爲什麼?給我個理由。”我問道。

 “問那麼多做什麼,不然你直接把靳言的車鑰匙給我,我去接他,你就不用去了!”他不耐煩地說道。

 我覺得這個多米真的很奇怪,我不禁皺着眉頭看着他,我說:“你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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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機場,需要說第二遍?”他說完,雙手摁在我的辦公桌上,然後語氣很重地說:“走啊!時間來不及了!”

 我一看手錶,的確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於是我匆匆出門。我一路往停車的方向走着,他便一路不遠不近地跟着我。我前腳剛上車,他後腳便直接坐上了後座。我心裏不禁一陣懼怕,他像是知道我心情一樣地說:“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開車吧!”

 這一句聲音聽上去出奇地柔和,和之前他對我說話的態度大爲不同,我微微一愣,開車竟忘了發動就先踩了油門。

 “傻瓜嗎?沒發動踩油門怎麼會有用?”他在後面溫柔地說道,聽得我毛孔悚然。

 我顫抖着手用鑰匙發動了車子,然後猛踩油門向前開去,我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被他用刀隔割了我的脖子。我從後視鏡裏能夠看到他的表情,他居然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憑心而論,如果沒有見識過他心狠手辣的模樣,沒人會想到外表如此英俊的帥哥會那樣的暴戾。

 “別抖啊,開車要小心噢,馬上紅燈了,別一不小心闖過去了。”他又在後面柔柔地提醒道,那種語調,讓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目的,但是如果你敢傷害靳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努力讓自己鎮定,然後說道。

 “傷害?”他邪魅地笑了笑,“我怎麼會傷害他呢?你想多了。”

 “你究竟想幹什麼?爲什麼要來靳言的公司?”我不禁再度問道。

 “我們投緣,想一起做一番事業,不行嗎?”他一笑置之,又冷冷地說:“別問那麼多了,你不應該知道太多,你根本就不應該來這個公司。”

 我心裏涌起一陣陣寒意,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來,我不斷在心裏問自己該怎麼辦,可是卻發現我素手無策。

 我一路開車到了機場,我們剛剛到達機場大廳的門口時,靳言和他們整個戰隊的人已經從機場走了過來。我下了車,多米站在我的旁邊,當靳言投射過來的目光帶着濃濃的驚訝的時候,我猛然一扭頭,發現多米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了我的背後,我毫無察覺,因爲他的手離我的腰還有一點點距離,但是從靳言的角度望過來,看上去像是多米環着我的腰!

 我一陣冷汗,於是連忙挪到了一邊。這時候,張瑤穿着一身白色運動服、帶着鴨舌帽、披着一頭長直發從人羣中衝了過來,直接衝到了多米的懷裏,多米順勢抱着她轉了一圈,兩個人用英語流利地交談着,張瑤問多米怎麼沒有回國打比賽,多米說怕自己去了他們就拿不到冠軍,張瑤說切說的好像你能贏我們一樣,多米笑得一臉寵溺地刮了刮張瑤的鼻子,然後說:“以前都是讓着你們的。”

 誰能想到多米會有如此溫和的一面,我站在旁邊目瞪口呆!張瑤和多米敘了舊之後,又主動對我說:“喂,潘如書,靳言不在,你沒有欺負我們多米吧?”

 “我還以爲我不在他們會水火不容,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老婆,多米和他和你已經成爲了好朋友,是這樣嗎?”靳言走了過來,當着他們的面主動把我擁入懷中,在我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老婆,好想你!”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靳言的話,於是支支吾吾應了一聲。靳言戰隊的其他幾個隊員都開着各自的車回去了,張瑤和多米擠上了我們的車,我們從機場返回市區,靳言說這一次比賽又得了冠軍,所以要帶着隊員們來一場慶功宴。

 路上,張瑤在後座和多米說說笑笑,靳言開着車,一隻手像往常一樣緊緊抓住了我的手。

 張瑤和多米時而英文時而中文,我聽得出來他們兩應該認識了很久,而且一直都是朋友。我突然想,多米會不會是張瑤故意安排在靳言身邊、爲的是離間我和靳言感情的呢?

 我剛這麼一想,多米就在後面喊我:“小書,幫我遞一張紙巾。”

 那一刻我恨不能抽死他,他似乎有意當着靳言的面和我故作親熱。我沒有動,臉上也面無表情,靳言輕輕動了動手指,提示我說:“寶貝,多米讓你給他遞紙巾呢。”

 我於是無奈又生氣地把整包紙巾往後面一甩,似乎不小心甩到了張瑤的頭上,張瑤大聲說:“潘如書,你怎麼回事?吃了火藥了嗎?”

 “要拿自己拿,我是不會給你遞東西的。”我淡淡地說道。

 “怎麼說話呢,小書。”靳言的語氣裏有了一絲絲的責怪,然後他扭頭對多米說:“你嫂子一個月總有幾天脾氣比較怪,別介意啊,兄弟。”

 “是被你寵的吧?我跟你說,靳言,女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真的。”張瑤在一旁插嘴道。

 靳言和他們嘻嘻哈哈地聊起天來,我在旁邊一路窩火,無數的話等着和靳言說,卻壓根沒有機會說出口。

 這一晚上,我一直陪着他們,直到慶功宴結束。本想好好和靳言說一說多米的異常,可是當晚靳言大概太開心了喝了許多酒,於是我只能把他扶回家。他一回家鞋襪都顧不上脫掉就倒在牀上呼呼大睡,他的響了,我打開一看,是張瑤發過來的:“豬頭,喝大了回家可別吐噢,晚安啦。”

 我簡直氣得不行,我很沒理智地給她回了一句:“你是不是和多米一夥的?”

 “什麼一夥二夥的,喝多呢吧你,快睡吧,我繼續和多米去酒吧嗨皮啦!”她以爲我是靳言,於是很快回覆了。

 我沒有再理會她,連忙打來水幫靳言擦臉,然後替他脫掉了鞋襪和外套,剛幫他脫下外套,他卻用力地推開我,嘴裏嚷嚷道:“讓開!我告訴你!我只跟一個女人上牀,你走開。”

 我不由得哭笑不得,我走上去幫他脫掉了衣服,我逗他說:“那你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是誰啊?”

 “是……潘如書。”他嘟着嘴說完,一個勁地傻笑,然後翻了個身,像一個孩子一樣。

 我順利脫掉了他的外套,我說:“靳言,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可是你卻喝醉了。”

 他此時已經發出了微微的鼾聲,我無奈只能嘆一口氣,去洗了個澡,努力地理清所有事情的頭緒。等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靳言正抱着我的枕頭,似抱着我一般睡得愜意而安然。

 我習慣xin地拿起他的,忍不住翻看了他最近幾天的聊天記錄,發現他和多米聊了許多內容,而他們的對話除了圍繞公司的事情和遊戲這方面之外,還屢屢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當初本色的第二大股東李敏。

 看樣子,靳言正讓多米在幫他調查李敏的相關資料,他除了忙於工作之外,一直在調查當初他父親出事的真正原因。顯而易見,他所懷疑的第一個對象是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