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暗流涌動

發佈時間: 2023-02-14 17:5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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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言回來後,我們雖然每天都在一起,但是因爲公司的事務繁多,晚上又經常加班,所以一直沒能有機會和他說起我和多米的過節。

 終於到了週末了,週六晚上忙完,靳言得空讓我去他的辦公室,他讓我坐下來,然後說:“老婆,我們好久沒有聊天了,接下來也沒事,不如訂餐到辦公室,然後我們好好聊聊吧。”

 “好,正好我也有事情和你聊。”我說。

 他微微一笑,臉上有些許不自然的神色,我於是打電話叫了餐,他坐過來,仔仔細細打量了我一會兒,然後問道:“老婆,前段我去美國,回來聽到一些讓我很不順耳的小道消息。”

 “是說我和多米吧?”我微微一笑,心裏早已預料。公司早就傳開了,說我和多米在辦公室裏激吻,兩個人都流了鼻血,而且是我主動的。本來公司的女員工就巴不得我能和靳言分手,聽到這樣的消息,更是想方設法地傳到靳言的耳中了。

 “嗯……一直也沒聽你解釋,所以,今天我想問一問事情的經過。我問多米的時候,多米只是璦昧一笑。老婆,我相信你我的感情。只不過多米,的確是一個很讓女人心動的男人。”靳言誠懇地說道。

 “呵呵,”我苦笑了一下,“我不覺得心動,我覺得他很可怕。如果我告訴你他在辦公室裏威脅我,而且他好像會催眠術,讓我不知不覺中主動吻他,你會信嗎?”

 “催眠術?那是電視裏演的吧?老婆,究竟是怎麼回事?”靳言頓時正襟危坐起來,認真地問我。

 於是,我把那天的經過原原本本講了一遍,講到了最後,靳言聽完,沉思許久,然後說:“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多米究竟想做什麼?自從他來公司之後,坦白說他省去了我不少精力,給我減輕了不少負擔,對公司的一切事務包括我的私人事務都不遺餘力在幫我做……”

 靳言說着說着便不願意多說下去了,因爲我的表情越來越冷,我漸漸覺得心涼,我說:“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我們這麼多年,我會騙你嗎?”

 他見我難過,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走過來抱着我:“我不是不相信你,老婆,只是一時難以接受。多米在我面前是一個很開朗很陽光的人,給我的感覺很靠譜,但是我沒想過我不在的時候他會這麼對你。老婆,他傷到你了?”

 “恩,當時他用頭猛地撞了我一下,撞出了我的鼻血,還掐我脖子。我爲了反擊,用這個裝訂機揮了一下,揮到了他的鼻子,他也流了血。大家並不瞭解情況,又剛好被撞見我吻他,所以公司的人以訛傳訛。這幾天我一直想跟你說這件事,但我現在,我已經不太確信你究竟會相信誰了。”我說完,又苦笑了一下。

 “我當然是相信你。老婆,這件事我心裏有底了,以後我會多加留意的。這樣吧,明天週日,我叫上戰隊的戰友們,還有多米和你我一起去戶外bbq,我會留意觀察多米對你的態度,從今以後我們小心謹慎。即便知道他靠近我們是有所目的,也不能打草驚蛇,一切按照平時來,我會在背地裏留心提防他的舉動。”靳言沉着臉說道。

 我聽他這麼說,心裏頓時鬆了一大口氣,原以爲這件事情會離間我們之間的信任,不過現在我終於微微放心下來。靳言還是願意選擇相信我,這讓我覺得心裏踏實了許多。

 “可是他會催眠術,我很怕他會對你催眠,你一定要小心,和他說話的時候千萬別對上他的眼睛。知道嗎?”我連忙叮囑道。

 “催眠術這種東西應該是電視劇裏才有的啊,多米即便會,估計手段也比較淺顯。別擔心,我心裏有分寸。”靳言笑着說道。

 這時候,我們訂的外賣到了。我打開門把餐盒提了進來,事情說開了,這一頓晚飯都變得格外香。我們在辦公室裏大快朵頤地吃完之後,回家的路上,靳言讓我開車,然後開始聯繫明天的燒烤bbq事宜。

 確定大家都去之後,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說:“你也叫張瑤一起了嗎?”

 “我沒叫,不過其他隊友或許會喊她。如果她一定要來,那我也沒有理由讓她不來。老婆,我知道你很大氣,你一定不會計較的。”他說完,對我眨了眨眼睛,然後說:“我保證不會多看他一眼。”

 “靳言,多米靠近我們,會不會和張瑤有關?他會不會是爲了拆散我們?”我心有慼慼地說道。

 “張瑤的心思沒那麼複雜,不過如果多米真的像你所說的那麼可怕,他或許會利用張瑤,也許會想離間我們的感情。如果是這樣,我們就將計就計,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並且相信了這件事,不然他會多有提防,知道嗎?”靳言正色說道。

 “那我需要怎麼做?”我問道。

 “將計就計,見招拆招,無論任何時候,只要我當着他的面和你吵架,你就和我吵,吵得越激烈越好,讓他以爲他成功離間了我們。這樣,他如果有什麼目的,我們就一目瞭然了。老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開你的手,如果我有任何言語傷害到你,你只要知道我在演戲就好。如果多米這麼可怕,那他後面恐怕有更可怕的人。”靳言心思縝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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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幸好你願意相信我,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我很害怕他接近你是爲了毀掉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切,如果是那樣,我寧死也不會輕易繞過他的。”我恨恨地說道。

 “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哪有什麼死不死的,傻瓜。”他頓時笑了起來,隨後又說:“我有一種直覺,多米或許和我父親的車禍有關。”

 “我覺得他媽媽比他更神祕,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和一般的女人太不一樣了。”我悻悻說道。

 “他很少提及他媽媽,我只知道他媽媽在美國做投資做的很成功。我們打算開發遊戲的時候,前期需要不少投入,他給他媽媽打了一個電話,1000立馬就到賬了。如果不是事先準備好的,應該不會這麼利索。你現在一提醒,我倒是漸漸發覺了一些多米的蛛絲馬跡。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多米究竟住在哪裏,他好像都住在酒店裏……”靳言開始努力回憶起平時他並未多加注意的小細節。

 “老公,那你和多米認識的經過是怎樣的,我覺得這比較重要。”我說。

 “那還是第一次去美國打比賽的時候,當時我們得了冠軍,我朋友告訴我,他有一個在美國長大的朋友對我很崇拜,很想見一見我,那個人便是多米。多米和我一見如故,我們討論遊戲,討論籃球,討論很多我們感興趣的話題,他還邀請我們全部人去他家在美國鄉村的別墅,當時別墅裏只有他一個人住。我們在他別墅裏舉行了大型的party,張瑤也是那時候認識多米的。之後每次去美國,多米不再參加比賽,但每次都會過來和我們一起熱聊。認識的經過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只是後來他的出現,現在想想,有些讓我感覺意外。”靳言說道。

 “那天他們出現在星巴克的時候,我就覺得很不對勁。我從沒有見過他媽媽,他媽媽卻像認識我一樣一直盯着我看。而且,之前在路上我就感覺有人跟蹤我。你想想,我們和刑風認識這麼多年,除了刻意約見面之外,不期而遇的情形真的太少了。怎麼可能那麼巧合,你和他就遇上了,你邀請他去你公司,他就答應了?”我越分析越覺得疑慮重重。

 靳言聽我這樣說後,久久沒有言語,過了一會兒,他說:“看來,真的小心一下這個人了。別的一切我都可以想通,我唯一想不通的是他對你的態度。假如他真的有目的接近的話,他應該通過籠絡你來換取我的信任才對,他明明知道你是我最在乎的人,爲什麼卻偏偏要在你面前那樣做呢?這不合理。”

 “也許他自恃過高,認爲我即便和你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因爲他在你面前堪稱完美。”我說。

 “也許吧,一切就看以後究竟是怎樣發展下去了。老婆,你一定要全力配合我。”靳言說完,手伸過來緊緊握住我的手,然後表情凝重地說:“我倒是要看看,多米背後究竟是誰,要置我於死地。”

 “你剛纔邀請多米一起去bbq,他是怎麼說的?”我問道。

 “他很爽快就答應了,倒是沒有多說什麼。”靳言說道。

 這一晚,我們早早洗完澡,相擁着躺在了牀上。靳言抱着我,久久無言。我明白,雖然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面對這樣的現實,可是對於錯失一個朋友這件事,他依然沒有辦法那麼快就釋懷。

 同樣,雖然我對多米無比反感,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他靠近靳言是有着別樣的目的。我希望他的目標是我,而不是靳言。可是,我又隱隱覺得,一張隱而不見的大網把我和靳言都網入了其中,我們在明處,對方在暗處,暗流一直在涌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