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你怎麼這麼傻

發佈時間: 2022-11-28 06: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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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之微坐到床邊,攥著餘淺淌血的手,泣不成聲:“淺淺,你怎麼這麼傻……”

 餘淺虛弱的依靠在床頭,看著滿床的血,不知道哪滴是他的,哪滴是自己的。

 目光飄向空了的門口,她的心也空落落的,滿目盡是男人流血的畫面,心尖不知不覺泛上了痛楚。

 聖司冥,你怎麼這麼傻。

 五分鐘後,祁琛拿著醫藥箱,進入主臥。

 他看著一床的血漬,吃驚到不行,不是剛才才為餘小姐包紮過嗎,怎麼現在又受傷了?

 低歎口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餘小姐和聖先生到底是有情人,還是冤家。

 祁琛拿出消毒的藥水,先為餘淺手部的傷口進行消毒。

 傷口很深,好在口子不長,否則非得縫針不可。

 祁琛看著這觸目驚心的傷口,真是覺得餘小姐多災多難。

 餘淺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仍由祁琛包紮。

 淩之微則在一旁,心疼的叫喚:“你輕一點,輕一點。”

 餘淺拉住她,虛弱的笑了:“我沒事的。”

 “淺淺……”淩之微又忍不住哭了出來,眼睛都哭腫了。tqR1

 止了血,消完毒,包上紗布,全套工序結束,餘淺連哼都沒哼一聲。

 祁琛叮囑了兩句注意事項後,拎著醫藥箱離開了。

 “等等——”臨出門前,餘淺忽然喚了一句。

 祁琛停住脚,疑惑回頭:“餘小姐,還有什麼事?”

 “冥……不,聖先生也受傷了,你去看看他吧。”餘淺意識到稱呼不對,及時改了口。

 既然回歸到了從前,那麼她現在,已經不配叫他冥了吧?

 祁琛怔了一下,隨後點頭:“好的。”

 他從樓上下來,就見偌大的客廳裏,聖司冥渾身怒氣,頹敗的坐在沙發上,他越想越覺得生氣,兩手插進髮絲,使勁的拉扯起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內心的煩悶!

 這個動作剛好讓祁琛看見了他滿是鮮血的右手臂,聖司冥只在傷口上綁了塊布,連血都沒擦乾淨。

 祁琛皺眉,先生果然受傷了。

 緩步走過去,他將醫藥箱放在了茶几上,拿出剛才用過的幾樣工具:“先生,我幫你包紮吧。”

 “滾!”聖司冥極不耐煩,一脚踢翻了醫藥箱,裡頭的藥水撒了一地,有的連瓶子都踢碎了。

 祁琛知道,是抗生素使得先生變成了這樣,以後,他的脾氣只會越來越暴躁,除非找到解藥。

 但是解藥在哪,至今仍是個未知數。

 祁琛歎了口氣,撿起地上沒有摔碎的幾瓶藥,重新塞進醫藥箱中。

 然後抬起頭,看著聖司冥胳膊上的布條,寬聲勸道:“先生,你這樣不行的,容易發生感染,還是讓我來吧。”

 聖司冥流了血,也發完了脾氣,他累了,一頭癱倒在沙發上,閉了眼。

 祁琛便小心翼翼解開布條,仔仔細細的為他止血、消毒。

 然而,聖司冥的傷口又深又長,簡單的處理方法根本止不住血,祁琛皺眉:“先生,你忍著點,我幫你縫針。”

 男人沒應答,似乎睡了過去,可呼吸聲不穩,透露了他假寐的事實。

 半天,他張了嘴,慍聲問道:“她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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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琛找來針線:“餘小姐沒什麼大礙,傷口過一段時間就會癒合。”

 先生的情况比她嚴重的多,這一刀下去,註定要留下終身疤痕。

 聖司冥“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似乎安了心。

 祁琛開始專心工作,針頭紮進男人的皮肉裏,一下又一下。

 沒有麻藥,過程應該是極痛的,然而聖司冥和餘淺一樣,好像根本沒有痛覺神經,全程不發一聲。

 收了針線,祁琛擦擦額前的汗水,真是看著都疼,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忍下去的,回想到主臥的一床鮮血,他覺得自己再不說些什麼,很有可能會成為帝堡的常駐嘉賓,成天為他們包紮傷口……

 想想都覺得累得慌啊。

 祁琛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狀似無意的說:“先生,女人有時候是要哄的,不能死磕到底,尤其是餘小姐這種倔脾氣的女人。”

 聞聲,聖司冥睜開眼,冷冷笑了出來:“呵,哄?我為什麼要哄她?”是她撒謊騙了他,還要他反過來去哄她?

 憑什麼!

 他聖司冥的臉面,就不值錢嗎?

 祁琛猜到聖先生放不下身段,但是身段相比於餘小姐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

 他歎息一聲,語重心長的提醒道:“如果您不想失去餘小姐的話,就試著,哄哄她吧。”

 聖司冥怒目一瞪,再也不想聽到“哄”這個字!

 他有一整本的“哄女人”手册,然而又有什麼用呢,他竭盡所能的哄她,對她好,換來的,卻是她無止盡的欺騙!

 如今還要他放下一切,再去哄她?這怎麼可能,他聖司冥不是沒有脾氣的軟沙包!

 本來平息的怒火,又被祁琛的幾句勸慰勾了出來,聖司冥翻身坐起,長腿朝著祁琛踹過去:“關你屁事,給我滾!”

 結結實實挨了一脚,祁琛再也不敢多言,抱著醫藥箱,逃也似的離開。

 先生的脾氣簡直太難琢磨了,他傷不起啊!

 主臥。

 淩之微不忍看滿床的血迹,輕輕拉了拉餘淺的手:“淺淺,你還可以起來嗎,我幫你換下床單吧?”

 餘淺點頭,確實看不下去,便在淩之微的攙扶下,坐到了飄窗上。

 淩之微拿出疊在櫃子裏的床單,手脚利索地換上,然後把染血的床單,丟進了洗衣籃裏。

 餘淺腦袋轉向窗外,看見祁琛驅車離開,她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祁琛現在才離開,一定幫聖司冥包紮好傷口了吧?

 “淺淺?”

 淩之微叫喚了一聲,餘淺猛地回神,眼神驚了下,她匆匆看過去。

 淩之微站在她身旁,似乎早就過來了:“你怎麼了,發什麼呆?”

 餘淺小臉蒼白,扯了扯嘴角,道:“沒什麼。”

 淩之微不再追問,攙扶住她的胳膊:“躺上去吧,我鋪好了。”

 “嗯。”

 躺在沒有血腥味的床上,餘淺慌亂的心跳好了一些,她困乏的厲害,眼皮子打起了架。

 淩之微給她蓋好被子,無比的善解人意:“淺淺,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餘淺昏昏沉沉的點點頭,陷進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