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我完蛋了

發佈時間: 2023-02-14 17:5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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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連忙端來了一杯溫水,我把靳言扶起來,把水放在了他的嘴邊。他大概是渴了,一口氣喝完了整整一杯水。

 “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和阿鬆在一起?”我連忙問道。

 大姐去幫忙打了水拿了毛巾走過來,我連忙讓靳言坐起來,大姐把毛巾打溼,擰乾後遞給我,我接了過來,替靳言擦拭他的臉。

 “別提了,這一趟真的的,”靳言悻悻地說了一句,隨後又說,“大姐你怎麼在這兒?”

 “你先別管大姐怎麼在這裏了,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突然成這樣?大姐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了,這幾天我們也發生了許多事。”我說。

 “怎麼了?你沒事吧?蜜兒沒有傷害你吧?”靳言一聽,頓時緊張起來。

 “沒有,蜜兒死了。”我淡淡地說道。

 “什麼?死了?”靳言滿臉地不敢置信。

 大姐見靳言一副飢寒交迫的模樣,於是對我說:“小書你先陪靳言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給你們做飯,我們吃飽之後再慢慢聊。”

 “好。”我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把靳言扶到了浴室。

 等我陪着靳言洗完澡換好衣服之後,大姐也簡單做了幾個菜端了出來,我們坐在飯桌前吃着飯。這時候,那位刑警隊的負責人敲響了我們的門。

 我猜想,應該是大姐在廚房打的電話,她一向心思縝密,生怕我們再遭到什麼不測,所以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吧,順便他們可以和靳言瞭解一下情況。

 警察的到來讓靳言十分愕然,我們把這幾天的情況簡單告訴他之後,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那負責人問靳言:“你的母親,是否就是黑珍珠組織的頭目?我這裏已經掌握了很多資料,很多資料表明,她與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靳言淡淡地迴應道,他一直低着頭,表現出對警察的抵觸情緒。

 “船一直沒有靠岸,她是不是收到了什麼風聲?你是怎麼下船的?”警察又問到。

 “我累了,我想先吃飯,好嗎?”讓我們都詫異的是,靳言表現出了極大的抵觸情緒。

 我不知道這些天他究竟遭遇了什麼,但是我想假如多芬真的是他的親生母親的話,他這麼說這麼做我也能理解他的感受。

 後來,我們吃完飯後,警察又問了許多話。靳言依然沒有想要訴說的欲望,警察見什麼都問不出來,於是便離開了我們的房間。

 大姐悄悄告訴我,讓我安心,說警察在房間周圍祕密布控了,我們不會有危險。我點了點頭,大姐見靳言情緒低落,於是對我說:“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就好。你好好安慰他,不管事實是怎樣,希望他勇敢地面對。”

 我再度點了點頭,大姐隨後離開了我們的房間。靳言一直坐在沙發上,一開始很鎮定,可是大姐走後,他突然變得狂躁不安。他在房間裏來回地走動,似乎十分難忍。

 我連忙衝了過去,焦急地問道:“靳言,你這是怎麼了?”

 “煙,家裏有沒有煙,快拿煙給我!快!”靳言激動地錘了一下茶几的表面,那副狂躁不安的模樣把我嚇了一跳。

 “有,有,我去拿!”我心裏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我連忙去房間裏把他從前放在家裏的香菸拿了過來,他哆哆嗦嗦拿出一支香菸連忙點上,然後對我說,“小書,你幹嘛報警?你爲什麼要找警察過來?”

 “是大姐讓我這麼做的,大姐說這樣做,我們就會安全了。”我連忙回答他。

 “放他媽的p!報什麼警!你怎麼聽她的?”靳言突然說出這樣粗魯的話來,讓我大吃一驚。

 他很快的速度抽了一根煙,隨後還是急得滿屋子亂轉,不斷地伸手抓自己的脖子,我走過去抓住他的手,他一把把我推開了,他說:“你別動!我好難受!我快要瘋了!”

 “你……你是不是染上了毒品?”我強忍住心中的不安,還是問了出來。

 “什麼毒品,哪裏來的毒品,沒有,不要多想,讓我安靜一會兒,安靜一會兒就好,我心裏太亂了。”他來回地房間裏踱步。

 過了一會兒,他又表現得十分開心,他說:“小書你想過嗎?那麼大一艘遊輪能裝多少人嗎?你想過我們有一天可以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嗎?”

 我搖了搖頭,他又靠在了牆上,又突然變得沮喪,他說,“可是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我不想成爲那樣的人,我不想我的人生變成那樣,我覺得那樣不對。”

 “靳言,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啊,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問道。

 他蹲在了地上,不斷地抓自己的脖子,抓出一條條的血痕,可是他一點都不自知,我連忙握住他的手,他又一次拼命推開我,他說,“這件事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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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了點頭。

 他又示意我遞給他一支香菸,我於是把香菸拿過來遞給他,他又抽了一根,隨後情緒微微鎮定了一點,他說:“我可能染上了,她可能真的給我吃了。她不是我媽媽麼?她怎麼會這樣?”

 “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我連忙問道,隨後把這幾天所發生的情況一一和他說了。

 他聽完愣了,他說:“什麼?她在這裏找到了多米藏的東西?多米藏的東西果然在這裏,怪不得!”

 “她不是我媽媽,她簡直就是一個怪女人。一開始上船的時候她對我很好,她帶我見她的手下,她告訴我她的組織名字叫做黑珍珠,她告訴我黑珍珠是一個很大的國際走私組織,他們走私很多東西……她有多瘋狂你知道嗎?她給我看她的銀行卡餘額,她告訴我她擁有多少資產,她對我說只要我聽話一切將來都是我的。最讓我接受不了的你知道是什麼?是她騙了我們!她根本就沒有得絕症!”靳言一邊拼命地抓自己,一邊說道。

 他的眼睛裏佈滿了血絲,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他拼命地不斷抓撓,然後在屋裏上躥下跳,我完全被他嚇到了。

 “我說不願意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她就變了臉,她把我關起來,關在一間密室裏,每天不給我吃喝。她說她會一直等到我答應,不答應也不行,因爲我是她兒子,我必須聽她的話!她簡直是……”靳言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我走了過去,他伸手就往我臉上錘了一拳!

 我猝不及防,感覺眼睛都彷彿被他打瞎了!

 “小書,你看看有沒有繩子!你用繩子把我綁起來!快!我要受不了了!我忍不住想打人!”靳言急得大喊道。

 我見他發狂的模樣,於是連忙在廚房的櫃子裏翻出了一捆繩子,我用繩子一圈一圈地把他綁了起來,他坐在地上拼命忍着,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說胡話,把我嚇得眼淚拼命掉個不停!

 “我完蛋了,我染上毒品了,小書!我完蛋了!我覺得自己沒救了!”靳言狂喊道。

 “不會的!不會的!你放心!我給大姐打電話!大姐知道怎麼辦!”我不禁想到了大姐,大姐說過她之前有同事出現過這種症狀。

 我連忙打電話給了大姐,沒說幾句便匆忙掛掉了電話,此時靳言已經難受得在地上不停打滾。

 大姐很快就來了,她帶來了注射劑和一瓶藥,我問大姐這是什麼,大姐說是鎮定劑,她說毒品發作的時候那種感覺幾乎沒有人能熬過去,鎮定劑能暫時讓他昏睡,但是撐不了多久,想要徹底戒毒,還是要送到戒毒所去!

 大姐當機立斷地往靳言的手上打了一針,一直在掙扎的靳言突然沒有了動作,一下倒在了地上,我和大姐吃力地把他搬到了沙發上。

 大姐說:“把一切都告訴警察吧!送靳言去戒毒!越快越好!”

 “可是他不讓告訴任何人。”我說。

 “這種時候他的話還能聽嗎?我們要有自己的判斷!那個女人只要沒有找到,你和靳言都脫離不了危險,你明白嗎?”大姐兇了我一句,隨後見我難受,她的語氣頓時放柔和了許多,她說,“我知道這樣的遭遇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但是沒辦法,誰讓你們遇到了呢。現在說別的都沒有用,也不要顧及她究竟是不是靳言的母親,在這種時候不能太兒女情長!他母親是走私頭目,多逍遙法外一天,就多有很多人遭殃!這時候,我們要站在國家、站在全世界人民的角度上去想問題!我們要相信國家的力量!相信惡人會有惡報!懂嗎?”

 “嗯,我知道,能不能別把靳言送去戒毒所?姐,你想想辦法,看看你那裏行不行。如果他去了戒毒所,無數人都知道他吸毒了,以後他還怎麼生活。”我急急地說道。

 “這事我無法決定,所以還是得問問警察的意見。如果靳言願意配合他們抓捕他母親歸案,我想這點兒小小的要求警察就能搞定。”大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