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奇蹟發生了

發佈時間: 2023-02-14 17:5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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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這一針下去,靳言會昏睡多久?”我問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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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十個小時左右,我看他好像也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讓他好好睡一覺也好。哎,如果真的是沾染上了毒品,那靳言以後該怎麼辦,戒毒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做到,我真怕他會扛不過去。”大姐憂心地說道。

 聽大姐這麼說,我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躺在靳言的身邊,打開牀頭燈,在昏黃的光線下靜靜地望着他的臉。這一段時間,他明顯憔悴了不少,臉上的皮膚都有了些許微微的鬆弛,下巴上的鬍鬚三三兩兩地冒了出來,顯得有些許滄桑,我不禁伸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頰,他那麼安詳地躺在我的身邊,就像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一樣……回想曾經的種種,突然覺得人生是那樣的不可預料,一個轉彎,一個命運的突變,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邊可能輕易改變人生的軌道,讓人生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麼一想,流年飛逝,而此刻我還在他的身邊,該是多麼慶幸的一件事啊……當想到這裏,突然前路再難我也不再害怕了,就算是靳言染上了毒癮,我也會堅定地陪他一起度過,我相信我們的愛情能夠戰勝一切。

 心忽然就靜了,不知不覺中我也睡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電話響了,他依然在昏睡之中,藥效還沒有過,我把電話拿過來一看,是許阿姨打過來的。

 “許阿姨,靳言在睡覺了,是有什麼事嗎?”我把電話接了起來,問道。

 “小書,快把靳言喊起來!奇蹟發生了!他爸爸剛剛醒了,突然就醒了!”許阿姨在電話那頭激動不已地喊道。

 聽到這個消息,我也不禁激動萬分,沒想到靳言父親會在這個時候醒來!真是太好了!

 “真的啊!太好了許阿姨!靳伯伯終於醒了!”我由衷地喊道,然後對許阿姨說,“阿姨您先陪着靳伯伯,等靳言醒了我們立馬過去。他剛出差回來,想讓他多睡一會兒。”

 一直以來,靳言母親的時候我們都未向許阿姨提及,除了時不時打個電話問好之外,我們很少告訴她我們都發生了什麼,許阿姨是一個特別善良的女人,我們對她特別尊重。

 掛了電話,我百感交集地看着躺在牀上的靳言,我知道藥效沒過根本無法喚醒他,於是先起牀洗漱,簡單做了點飯,然後靜靜等他醒來。

 一直到了下午,藥效過了,他慢慢醒來,剛醒的時候還很平靜,他像往常那樣喊我:“老婆,我怎麼睡着的?”

 我把昨天的情況簡單說了說,他聽說後,連忙拉着我的手,緊張的問我:“我有沒有傷到你?我有沒有罵你?我打你了嗎?對不起,我真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沒事,這些都沒有關係。我只要你好好的,答應我一件事,從今以後我們不要再做那些虛無縹緲的幻想,我們好好活着,好嗎?”我握住他的手,直視着他的眼睛,然後說道。

 “嗯。”他很鎮定地點了點頭。

 “我要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你做好心理準備噢。”我笑着說道。

 “什麼好消息?”他好奇的問我。

 “你爸爸醒了,許阿姨打來電話說靳伯伯醒了,讓我們趕緊過去呢。”我說。

 “什麼?!”靳言驚訝得瞳孔都放大了,他不敢置信地摟着我的肩膀問道:“真的嗎?我爸爸醒了?”

 “嗯。我做了飯,我們趕緊吃點,然後過去找他吧。”我說。

 “好。可是我……”他突然情緒上又有一些不安寧起來,他無所適從地看着我,他說:“老婆,讓我抽根菸緩解一下。”

 “煙緩解不了的,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我看他這樣,不禁着急起來。

 早就聽說毒品這東西一旦沾染上,只要一發作,根本無法控制,除非再次吸毒,不然做什麼都是徒勞。可是此時此刻,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突然又收到了一條短信,我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過來的,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快逃,她來了。——阿鬆”

 我心情一下更加慌亂了,靳言見我心神不寧,連忙問我怎麼回事,我怕引起他情緒更加焦慮,於是連忙說:“沒事,我爸催我回家看他呢。”

 “噢……”靳言淡淡地迴應了一聲,開始坐立難安起來。他不再說話,但是眼神在慢慢渙散,看得我心驚膽顫。

 這時候,我的又響了。我一看,是同樣的陌生號碼打過來的,於是連忙跑到陽臺接了起來。

 “阿鬆,怎麼了?”我連忙問道。

 誰知道,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男人被毆打時的吼叫聲,隨後一個我很熟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悠悠地說:“逃,呵呵,你們難道傻嗎?放着那麼多的財產不要,寧願和我作對?”

 是靳言的母親。

 我一聽便生氣了:“天底下哪裏有你這樣的媽媽!你怎麼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做這種事?你怎麼可以給他吸毒?”

 “份量一點點而已,發作了吧?這黑珍珠可不是一般人能品嚐到的,因爲他是我親生兒子,我才讓他感受一下這東西的美妙。你們在哪兒?你別讓他苦苦煎熬了,他熬不過去的,我帶人給你們送過去!”那女人在那邊說道。

 “如果你不想毀了他,就適可而止吧!虎毒不食子,你這樣太過分了!”我悻悻地罵完,隨後掛掉了電話。

 我剛掛完電話,一轉身,靳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他一邊拼命地隱忍着毒品的發作,一邊艱難地問我:“剛纔是給誰打電話?”

 “噢,我爸呢。”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我們……出發吧,我去看看我爸。”他邊不斷冒冷汗,邊說道。

 “可是你現在這樣……”我不禁有些遲疑。

 “沒……沒事……我能控制得住的,我一定能。”他咬牙說道,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不斷地冒出來。

 我看着他這樣,心裏如此難過,我明白毒品一旦發作,那種勁頭根本是常人無法忍受的,他現在的鎮定已經如此難得了,他一定是害怕他會像之前那樣傷我,所以在拼命剋制。

 這時候,有人敲響了我們的房門。我的心砰砰直跳,我以爲是靳言的母親帶着人找上門來了,可透過貓眼一看,竟是大姐和刑風。

 我連忙打開了門,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靳言怎麼樣了?我都聽說了,你姐都和我說了。”刑風一進門便緊張地問我。

 “我……我沒事……”靳言臉色都白了,不知道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新型毒品,靳言抱着身體說冷,渾身都瑟瑟發抖。

 “我帶了一瓶藥過來,是之前我同事不小心沾染上這種毒品的時候剩下的,我問我們領導要了過來。這種藥對肝臟有一定的損害,但是能夠抑制毒癮的發作,但不能長時間使用,暫時你先控制一下吧。”大姐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藥瓶,放在桌上。

 我連忙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靳言按照大姐的吩咐吃了一粒,過了一會兒,他的神色漸漸恢復過來,人的情緒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哎……世事難料啊。”刑風感嘆道,隨後說:“你父親醒了,你知道嗎?”

 “許阿姨打電話說過了,本來想立馬去見他,但是靳言偏偏這時候……”我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大家都懂我要說什麼。

 “事不宜遲,趁現在靳言精神恢復了,我們去看看吧,他父親一定有很多話想說。”刑風當即站了起來。

 “嗯。”靳言也站了起來。

 我連忙過去挽着他的手,他微微一笑,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他小聲地說:“不管是什麼毒品,爲了你,我都會戒掉的。”

 “恩,我會陪着你,我們不用多說。”我輕輕地說道。

 就這樣,我們一起出了門,刑風開車帶着我們趕到了靳言父親的家,許阿姨開的門。

 當我們一進門,看到靳伯伯安然無恙地斜躺在躺椅上、眼睛睜開望着我們笑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激動地迸出了淚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真的。

 “爸!”靳言喊了一聲,走了過去蹲在他父親的旁邊,極力隱忍着眼中的淚水。

 “欸……來啦。你所做的我都聽說了,我讓你們擔心了。”他父親緩緩說道,語調還是從前的語調,但是聲音聽上去卻蒼老了許多。

 “爸,你終於醒了。”靳言握着他父親的手,激動地說道。

 “嗯,醒了。你許阿姨天天在我耳邊吵我,吵得我也睡不好,乾脆就醒啦。”他父親笑得一臉慈祥。

 經歷了這樣一場劫難,他的眼神裏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銳氣,現在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慈愛可親的暮年老人,已經沒有了當初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那種氣勢了。

 我和刑風分別上前,也和他父親寒暄了幾句,場面頓時其樂融融的模樣。這時候,我的電話又響了,竟又是靳言母親打過來的。

 我看了一眼,下意識皺了皺眉頭,隨後掛掉了電話。大姐一看我的神情,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麼,她示意我跟她一起到陽臺去,大概想和我說些什麼。

 “我和我姐去廚房幫幫許阿姨,你們三個好好聊聊吧。”我於是連忙找了個由頭說道。

 我和大姐剛準備走出房間,突然我就聽到靳言問他父親:“爸,你現在對以前的事情都記得嗎?您還記得當年阿鬆阿杰兩兄弟的來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