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 人心真黑

發佈時間: 2023-02-14 18:4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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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陳叔在湯裏放了什麼草藥,生哥和刀疤雖然已經清醒,但依然顯得疲憊。杜一諾的話讓生哥的脾氣一下爆了起來,生哥大吼道:“放你娘的狗p!那個見女人在哪裏?把她帶過來!老陳呢,老陳爲什麼要下藥迷暈我們?老陳爲什麼這麼做?”

 “老陳現在躺在另一件房間昏迷不醒呢!端菜的是人是刀疤,你認爲會是誰想迷暈你們呢!倘若把你們迷暈之後,把那兩個女人殺害之後,刀疤一走了之,這命案將被誰頂包呢?生哥如果我猜得沒錯,你之所以來這裏,是刀疤邀請你過來的吧?”杜一諾冷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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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一諾這話一說出口,生哥的臉色頓時大變,他轉過頭去看着刀疤,目光並不友善。刀疤慌忙擺手說:“生哥你別聽他瞎說!都是兄弟我怎麼可能坑你!我爲什麼要殺了那兩個女人!沒有必要啊!”

 “很簡單,因爲你對我懷恨在心,因爲你知道寶兒和我的關係!”杜一諾咄咄逼人地說道,隨後看着生哥說,“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整件事麼?”

 生哥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許是剛從監獄裏出來,對裏面的生活心裏還保存着諸多陰影。如果再染上命案,他這大半輩子的生活就只能在牢獄裏度過了!只有失去過自由的人,才明白自由究竟有多麼可貴!

 “媽的!現在的世道!人心真黑!防不勝防!”生哥終於意會過來,“我算是明白了!等於第一次失手了,還有第二次!總之目的就是兩個,一就是殺了你女人,二就是我得幫他們頂包!老子明白了!媽的,刀疤,你他媽和那見女人一樣忘恩負義!當年我待你們兩不薄!你們爲什麼要這樣陷害我?”

 “杜一諾你他媽瞎說!如果是這樣,我難道會傻到把自己迷暈?!”刀疤衝着杜一諾吼道,氣得臉上青筋都爆了出來,又急忙對生哥說,“生哥你別聽他瞎說!根本不是他所說的那樣!我一直在等着你出獄我們好再東山再起!我何必害你!”

 生哥聽刀疤這麼一說,頓時心裏又疑惑起來。這孫子剛剛從監獄裏出來,結果就被人接連利用,還沒搞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心裏對誰都充滿了不信任,也不瞭解外面的世界如今都變成了什麼樣,因此每個人的說辭他都將信將疑,不敢輕易相信誰。

 這時候,杜一諾派出去尋找悅悅的兄弟們慌慌張張跑了回來,對杜一諾說:“人沒有找到,但是看到山下有警車正在往山上開!估計是往這裏來!”

 杜一諾小聲在我耳邊說:“估計是小朱他們,之前我和他知會過。這會兒,估計他們找上山來了。現在的情況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們還得從這幫人身上套出話來。這幫人現在還不能交給警察。”

 “那怎麼辦?現在他們已經過來了。”我聽杜一諾這樣說,於是問道。

 杜一諾迅速走了出去,我隨後跟了出去,陳叔坐在另一個房間裏等着,杜一諾問道:“陳叔,你這房子有沒有哪裏可以暫時容身。警察上來了,我們目前還不能讓警察知道具體的情況,我還有話想要問他們。”

 “後山還有一個地窖,是我用來儲存紅薯的,裏面空間大,我們都能藏進去。”陳叔連忙說道,“你帶着他們到那裏藏身,警察我來應付,我知道該怎麼應付。把所有的車開到後山的山腰下,把輪胎印跡都清除了!”

 事不宜遲,於是杜一諾讓人開着車把人帶到了陳叔所說的地方,把所有的車停在山腰處,大家迅速把車留下的印跡都清除了,然後讓兄弟們把那幫人的嘴巴堵住了,一個個推到地窖邊上,直接把他們推進了地窖裏,然後我們也順着洞口爬了下去。

 我原本以爲這地窖裏應該空氣流通不好,沒想到陳叔留了兩個通風口,所以裏面並不閉塞,只是下了雨,地窖裏十分潮溼。我們一幫人擠在裏面默默地等着,這滋味其實並不好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特別我身上還受着傷。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走過來揭開了地窖的蓋子,緊接着我們聽到陳叔在上面小聲地說道:“他們已經下山了,你們都上來吧。”

 我們這才一個個順着洞口爬了出去,當聞到外面的新鮮空氣時,真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杜一諾讓兄弟們把那幫人一個個拉了出來,他們依然被捆綁着,我們個個身上都沾染上了黃泥,顯得狼狽不堪。

 “陳叔,有多少警察上來?他們都說了什麼?”杜一諾問道。

 “只有一輛車,就問我有沒有人來過這裏。我說來過,吃完飯就都下山了。警察問我他們是誰,我說就是一批資深的驢友,過來借個火燒個飯。警察聽我這麼說,也沒多問就下山去了。”陳叔說道。

 “這路上有沒有監控?他們會不會從監控裏發現和你所說的並不相符?”杜一諾問道。

 “沒有監控的,他們查不出什麼來。這山路下來好幾條岔路,都沒有監控。他們來這裏也是聽村民說看到有車上山,所以才上來看看。聽我說都下山了,他們立馬就下山了。”陳叔說道。

 “你說他們來過,他們並沒有多懷疑什麼嗎?”杜一諾詫異地問道。

 陳叔笑着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常年在這水庫邊上守着,這一帶的人都瞭解我的爲人,知道我不會說謊。他們也是一個村民帶路的,我的話,他們不會懷疑。”

 杜一諾聽陳叔這麼說,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隨後說:“留在這裏一定還會有別的麻煩,我們現在都下山去。陳叔你跟着我們走,你的家人我已經讓我的兄弟去接了。我先把你們安頓在我杭城的那套房子裏,你們暫時先住一段時間。”

 “一諾,沒有關係的,我……”陳叔聽杜一諾這麼說,連忙說道。

 “陳叔,不要再說了。你接連兩次救了我,我們不可能讓你和你的家人有事。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跟我們走。”我連忙說道。

 杜一諾讓兄弟們把車都開了出來,把這幫人都推上了車,我們帶着這批人連夜趕回了杭城,等到達杭城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我們剛剛到達杭城,小朱就給杜一諾打來了電話,杜一諾連忙對着電話一頓道歉,告訴小朱找到我了,綁架只不過是一場誤會,只是我們吵架鬧矛盾了所以我不見了,他以爲被人綁架所以才報警。小朱聽杜一諾這麼說,在電話裏臭罵了杜一諾一頓,生氣地掛了電話。因爲我的確失蹤超過24個小時,杜一諾報警的理由也算正當,所以小朱也並沒有深究。

 杜一諾讓兄弟們開着車把那幫人帶到了杜一諾曾經買下來的那處荒涼的院子裏,靠着各種逼供的手段終於讓生哥和刀疤都開口招供了。

 原來生哥和刀疤都曾經是侗艋的手下,後來侗艋犯事了之後,在沐爺的幫助下逃到了國外。生哥和刀疤在國內依然苟延殘喘地繼續過着從前的日子,幾年後在一次大型的抓捕行動中,他們兩先後落網。我記得當年刀疤落網,其中還有杜一諾的功勞。

 生哥說自己當年原本準備幹完最後一票之後就金盤洗手,誰料到就在這最後一票上出了事,被抓了進去。從他入獄之後起,悅悅便再也沒有和他聯繫。

 他提前刑滿釋放,他以爲是侗艋在外面幫忙,卻不想悅悅突然找到他,告訴他她這幾年一直在想辦法想把他從監獄裏救出來。但是他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傳言,知道他一進監獄之後,悅悅就跟着沐爺,後來還一直跟在杜一諾的身邊。

 他之所以讓悅悅接近他,不過是爲了想看看悅悅究竟想要做什麼,當悅悅把我帶到他面前讓他殺了我的時候,他一下就明白了悅悅的意圖,所以才並沒有順從悅悅的心意。

 當時聽說條子來了,他無處可逃才打電話給了刀疤,刀疤立馬邀請他去陳叔那裏避一避,他這才開着車帶着我們去了那裏,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一連串的事情。

 至於生哥爲什麼對沐爺並不感冒,是因爲生哥認爲自己當年是侗艋的人,但是當他得知自己要出事的時候請求沐爺庇護,沐爺卻沒有救他。所以,他對沐爺無感。

 而刀疤從那一次被侗羽訓斥之後,便一直對杜一諾懷恨在心,他一直在默默觀看着杜一諾的動向,見杜一諾過得越來越好之後更是忿忿不平,只是他自己本來就東躲西藏,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對我和杜一諾下手。後來悅悅找到他,說想和他一起合作,借生哥的手把我滅口。他們兩一合計,這才想出了這一出苦肉計。沒想到他們選擇的地方剛好陳叔在場,陳叔誤打誤撞又一次解救了我的xin命。不然的話,此刻我可能早就沒命了。

 當聽完了整個經過時,我渾身不由得寒毛直豎,沒想到人心險惡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