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還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發佈時間: 2023-02-14 17:4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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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我忙大聲喊道,隨後匆匆跑到了病房。

 一推開門,看到他睜開眼睛望着我,不由得捂着嘴愣在了原地。他的面色依舊蒼白,嘴脣毫無血色,可是隨即他臉上的笑意,卻給我一種陽春白雪般的美好。

 “老婆。”他柔柔地喚了我一聲。

 “嗯,我來了。”我朝着他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微笑着望着他,心情起伏不已。

 “老婆……”他見我發愣不說話,主動伸手過來撫摸我的臉頰,“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還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第一次被槍射中,好疼啊。”

 我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直愣愣地望着他那張依舊帥氣的臉,不能說話,一說話就想哭。眼淚已經在來的路上,隨時都可能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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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以爲你會準備很多話對我說呢。”他孩子氣地嘟起了嘴,手卻緊緊和我十指相扣,“怎麼啦?看見我活過來不太開心?”

 我連忙一下捂住了他的嘴,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胡話。他見我這樣,一把把我拉入了懷裏,因爲用了些力氣,傷口大概疼了,他呲牙咧嘴地叫了一聲,卻並不捨得放開我。

 “老婆,不難過,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他撫摸着我的頭髮,溫柔地說道。

 “老婆,告訴趙秦漢,我不會追究他的責任。這一槍,就當是我還他救我爸的人情。”靳言又說道。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從他懷裏掙脫,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眼淚,終於還是不由自主地落下來了。

 “又哭鼻子,你還是18歲小女生嗎?怎麼這麼愛哭。”他佯裝嗔怒地說道。

 “老公……”當這一聲稱呼叫出口,眼睛便已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

 “在呢,老公在。”他忙伸手給我擦掉眼淚,臉上一臉的心疼,“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乖,不哭了。”

 我再度輕輕倒在了他的懷裏:“老公,老公……”

 千言萬語噎在喉嚨口,百感交集不成言語,內心像波浪一般劇烈起伏着,卻完全無法表達。只有我自己知道,他對我有多麼重要。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控制住了這種複雜的情緒,我輕輕地說:“以後,你甩不掉我了。無論你去哪兒,我都跟着你,24小時不分開。”

 “傻瓜,我上廁所你也跟着嗎?”他開玩笑說。

 “恩。”

 “那嫁給我好不好?”他說。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從一開始就是。”我柔聲說道。

 “恩,我也是你的。等所有的事情一結束,我們就結婚,好嗎?”

 “好。”

 他把我抱得更緊了一些,我擡起頭,情不自禁地和他深吻,不知道過了多久,護士推門而入,咳嗽了兩聲,我這才驚覺是在病房,連忙從他的懷裏掙脫,滿臉通紅地背對着牆壁,窘得不知所以。

 “病人剛剛醒來,還是不能用太大的情緒波動。知道你們恩愛,不過還是希望剋制一些。”年近中年的護士正經而嚴肅地說道。

 “好的。”靳言響亮地應了一聲,還伴隨着竊笑,聽得我更是難堪。

 “好了,家屬先出去吧,讓病人好好休息一下。”護士又吩咐道。

 我像做賊一樣滿臉通紅地跑了出去,誰知道,一出去就撞到了一堆人,小雪、小畫還有刑風都在。而那個張瑤,居然也在。

 “剛纔吻得挺激烈啊,靳言剛做完手術,就不能剋制一點嗎?”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張瑤便酸了一句。

 “你怎麼又來了?”我問。

 “來看靳言啊,聽說他醒了,我現在可以探望他了嗎?”張瑤笑呵呵地問道。

 “他現在需要休息。”我說。

 “是不是不想讓我見啊?”張瑤說完,就準備推門進去。

 小畫連忙擋在門口,我們幾個人很快在門口爭吵起來。這時候,護士從裏面拉開門出來,緊皺眉頭問:“吵什麼吵什麼呢?”

 靳言大概在裏面聽到了,於是他在病房裏喊了一聲:“老婆,你和張瑤進來吧。”

 聽到他這麼一聲喊,張瑤便直接衝了進去,一進去便坐到了靳言的旁邊,噓寒問暖說了一大堆。我站在門口,望着一幅情景,心裏很不是滋味。

 “老婆,我給你介紹一下。她是張瑤,和我是一個遊戲戰隊的隊員。這是我老婆潘如書。”靳言示意我過去,然後給我們介紹道。

 “我知道,長得沒我漂亮,身材也沒我好,外表上我佔優勢。”張瑤打量了我一眼,自豪地說道。

 “那又怎樣?我眼裏只有我老婆一個女人,其他人在我眼裏和同xin沒有什麼區別。”我還沒來得及生氣,靳言就回答了他的話。這樣明目張膽的秀恩愛,我喜歡,心情瞬間因爲他的話由陣雨轉陰了。

 “哼,”張瑤嘟起了嘴,“滿口我老婆我老婆的,有什麼了不起,能不能走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張瑤!你要是是來氣我的,現在就給我滾!”靳言頓時拉下臉來,兇悍地說道。

 “哎呀……”張瑤一聽要讓她走,頓時就急了起來,“好了好了,開玩笑嘛,真是的。可是你憑什麼喜歡她啊?你們兩一點都不配。”

 靳言見我一臉陰鬱站在旁邊,於是伸出手把我拉了過去,一把摟住我的腰,冷冷地對張瑤說:“我對她不單單是喜歡,而是愛,她是我唯一深愛的女人。張瑤,你以後如果再煩她,再讓她心情不好,你就把你趕出ys戰隊!”

 這個張瑤雖然爲人比較囂張跋扈,可是不知道爲何卻格外地懼怕靳言,靳言對她絲毫不客氣,她卻唯唯諾諾不敢反抗,被靳言這麼說了一頓之後,大概感覺臉上掛不住,於是哭喪着臉走了,走之前居然還弱弱地來了一句:“那……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她還挺逗的,好像很喜歡你呢,你的資深女粉絲?”張瑤走後,我不禁問道。

 “你老公我在遊戲領域可是稱王稱霸,沒有人敢忤逆我半句呢!”他沒有聽出我的弦外之音,洋洋自得地說道,隨後大概是看到了瞬間冷若冰霜的表情,連忙解釋道:“她就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而已,喜歡玩遊戲,有點天賦,所以讓她進了我們戰隊。”

 “趙秦漢怎麼會知道你們的關係?”我坐了下來,做出了一副拷問的架勢。

 “張瑤……是他表妹。不過,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們的關係。”靳言淡淡說道,又說:“有一次團隊慶功宴上,張瑤喝醉了,是趙秦漢開車來接的她,那時候才知道。後來想把張瑤趕出戰隊,但是其他隊友都很喜歡她,一起到處打比賽大家也有了一定的革命友誼,所以就讓她留下了。”

 “是革命友誼,還是璦昧啊?我怎麼覺得,你留下她是爲了你自己呢?”我冷冷問道。

 “房間裏好酸啊,是醋罈子打翻了?”靳言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狠狠捏了一把我的臉,“我告訴你,潘如書,這個世界上能夠把我從你身邊搶走的女人還沒出生呢!”

 “呵!”我聽他的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想老牛吃嫩草?”

 “我說的,是我們未來的女兒。我想好了,以後我們結了婚,先生一個女兒,再生一個女兒。然後,再來兩個女兒,再來兩個兒子……一直生到我們40歲,如何?”他故意逗我。

 我氣得輕輕敲了下他的腦袋,我說:“別轉移話題!這個張瑤是什麼人?她是趙秦漢的表妹,莫非她爸是……”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靳言。沒想到,靳言點了點頭,沉聲道:“恩,就是那個人。”

 “天啊!”我不禁愣了,“所以趙秦漢說的是真的?張瑤幫了你很多忙?你難道真的是因爲張瑤,才能只用一年的時間就重新站起來嗎?”

 我不禁後退了兩步,如果是這樣,那……那我愛的男人真的沒有什麼值得我驕傲的。

 他頓時緊緊皺起了眉頭:“潘如書,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我會靠女人幫忙嗎?如果她幫了我,我能這樣對她說話?”

 “那趙秦漢爲什麼那麼說?”我十分不解地問道。

 “因爲一夜暴富這種事很難服衆,別人不瞭解你爲什麼成功,就會曲解你,認爲你一定是找到了靠山才能一步登天。趙秦漢或許是這種人,但是我不是。”靳言淡淡說道。

 “可是……她那樣的背景,你和她走太近不好。”我說。

 “我會把握好分寸的,你不用擔心我,一切盡在掌握。”他握着我的手,沉聲說道。

 就在這時候,門被推開了,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趙秦漢居然走了進來。他穿的還是那天穿的衣服,臉色憔悴而頹廢,眼睛佈滿了血絲,似乎飽受煎熬。

 我見他那副表情,連忙擋在了靳言的面前,趙秦漢像雕塑一樣站在門邊,冷冷得注視着我和靳言。小畫和小雪緊跟着衝了進來,刑風卻不知道去了哪兒。

 小雪見趙秦漢這樣,嚇得嗓音都尖細了:“秦漢,你要幹嘛?靳言剛剛做完手術,你可別又幹傻事啊!”